二阶堂信弘立即拜道:“是!”
政衡特意吩咐道:“信弘,前去月山富田城带上佐次郎,让他也世面,还有你此去的目的一是求亲,二是尼子氏的动向,听闻居住在松山城的使者乃是新宫党人,此次前去联络尼子氏切不可与新宫党发生冲突,也不可与他们过于亲近,还是找一找其他重臣的门路作为倚靠。”
二阶堂信弘一一记下,明白带上佐次郎多是为了保护他的安全,又想到也要让佐次郎出去多多见识一下世面,老是躲在小小的阿贺郡也总有一点坐井观天夜郎自大,对于佐次郎的成长非常不好,当年要不是自己前去京都游历过金阁寺也不知道天下之大,从兄长的手中越级提拔成为了伊达宗衡的佑笔头。
政衡吩咐完毕回身又对二阶堂信弘点了一句:“信弘,那鬼山城的动向如何?”
二阶堂信弘一顿,他在政衡出阵鸢巢山城的时候坐镇甲笼城,任务就是监视鬼山城,立即回道:“在上、下宫原城笼城战时,鬼山城蠢蠢欲动,要不是到甲笼城已经构筑起了简单的工事,后来一日内殿下击败楢崎一族夺取鸢巢山城和小谷山城立即退守鬼山城,几日来或许也是明白了自己的末日将至极力加紧安抚足轻,只是城中足轻惶惶可不终日,多有逃散者,实际兵力已经不足五十。”
野山益朝皱了一下眉头道:“殿下,自从两次大战,特别是上宫原城一场大火,领地内损失惨重,下熊谷村陷落使得被官们蠢蠢欲动惶惶不可终日,现在发动对鬼山城的攻势,兵力上有点捉襟见肘,是否等到秋收后?”
真兵卫摇头道:“宫内少辅大人,殿下的意思并不是仅仅是夺取小小的鬼山城,而是通过鬼山城突入草间,将高粱川井仓的川崎城、草间的城山城、丰永的宇山城、土桥的大松城四座城堡牢牢抓在手中。”
政衡一听真兵卫所言和自己不谋而合,暗自惊讶之余有吃惊不少,想到如果真兵卫都能够到自己的谋略所在,何况老谋深算的庄为资和渐露峥嵘的三村家亲等人了,只要一窥落叶而知秋,查探一番自己的动向就能够知晓自己的谋略,心中越发的焦急起来,对着真兵卫露出了赞赏的目光,让他继续说下去。
对于当日重用真兵卫,政衡多是为了制衡原伊达氏一班老臣和安抚中山氏家臣,后来真兵卫屡立战功也算是有识人之能,可没有想到他能够得懂自己的谋略,实在是让人眼前一亮,有成为三等智将的潜质,智臣分三等,一等智将镇数国之地,如毛利元就、德川家康、织田信长、丰臣秀吉之流,二等智将镇一国之地,如明智光秀、最上义光、宇喜多直家之流,三等智将镇一城之地,其他末流智将只能够在一町一村间为了几亩土地争斗不已。
二阶堂信弘、野山益朝等人听到政衡想要攻取鬼山城都只是局限于一城一地,可没有年轻的真兵卫想到了其他,纷纷羞愧不已,二阶堂信弘对于佐次郎前往月山富田城见见世面更加的强烈了。
真兵卫到政衡目光中的赞赏,心中暗喜,道:“不管尼子氏同意求亲要求与否,我们和松山城的关系隔阂已生,撕破脸皮是早晚的事情,松山城庄为资不会坐视我们继续吞并附近国人豪强,继续扩张势力,虽松山城大部分军力投向了猿挂城,可是佐井田的庄(植木)下总守还有余力攻城掠地,一旦反应过来趁机联结上述诸城,便犹如一把把尖刀插入小阪部川的心腹之地,只能仰人鼻息。”
众人听得真兵卫的分析,全都吓出了一身冷汗,没有想到好不容易夺取了鸢巢山城有点国人豪强的动静,就立即将要面对更加严峻的考验,纷纷提出了非常有建设性的提议,全都是围绕着如何攻取高粱川井仓的川崎城、草间的城山城、丰永的宇山城、土桥的大松城四座城堡的事情上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