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驱车赶到医院,顾秋晨原来的病房里空空如也!只剩下半瓶没输完的液还吊在那里,而病床的被子也被叠得整整齐齐。睍莼璩伤
“秋晨!”他急的焦头烂额,摸出手机马上拨打她的号码,提示用户已关机。
没办法继续打给韦家的人,甚至给她的父母也打了电话,还是毫无结果,究竟去哪里了?
韦连初在最短的时间内,开着车从她工作过的地方,和以前租房的地方,以及所有可能去的地全部过找了个遍,一无所获!
“说,你究竟把秋晨藏到哪里去了?”韦连初奔波两天没找到人,最后把目标锁定在韦东航身上,除了他,没人会干这些下作的事。
“这句话,好像应该我问你才对!?”韦东航躺在书房的大沙发上,看到韦连初又来兴师问罪,他合上手里的书,跟他目光相接,“你别忘了,她现在还是我老婆”
“既然大家都撕破脸了,这样耗着也没意思,你想要什么条件,直接开出来!”韦连初蔑视他一眼,不想再继续跟他废话。
自从那天亲眼所见这男人的兽行,韦连初已经对他彻底失望,要不是念在叔侄关系的份上,早都把他打残或直接送监狱。
管他有什么深仇大恨,能干出这种骇人听闻的家暴事件的男人根本就不是人!
他不会原谅韦东航,从此也算彻底跟他决裂,但现在又面临顾秋晨的出走失踪,他必须在韦东航这里找线索,不惜一切代价。
“别说得这么言之凿凿,我想要的,你给不起!”
“所以,你是打算跟我死扛到底了?”韦连初这几天情绪很不好,尤其是在顾秋晨的问题上,不到两句话就会把他激怒,他抓住韦东航胸前的衣服,粗暴的拧成一团,火药味又开始弥漫。
“都是一家人,就不能好好儿给我说两句话么?”楚慈怕两人又开火起来,追着爬上楼进来阻止,“他这几天都在家里养伤,每天由张嫂寸步不离的在照顾着,对顾秋晨的情况一无所知,不要再问了。”
“妈,你一定要助纣为虐?”
“别跟我扯,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堂堂一个大企业的总裁,你看看你做得都是些什么事,传出去脸都得丢到太平洋!如果你们还想我多活几年,就给我收敛点。”
楚慈教训完毕,就转身下楼去了。
“你听好,如果这次秋晨的失踪真的跟你有关,我不能保证会对你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来。”韦连初指着他的鼻子扔下这么一句话,言辞之中强硬的警告让人不寒而栗!
上的驱码也。看到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韦东航气得大手一挥,就将桌子上一个古董花瓶碰到地板上摔得粉碎!
他以为自己报复到了什么,可是最终的结果也就是三败俱伤,并把全家都卷进这种愁云惨雾中来,这不是他想看到的。听说顾秋晨失踪了,他毫无感觉,反正自己对她那点感情,也在半个与的婚姻里耗得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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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秋晨就像真的从人间蒸发了一般……
韦连初动用了大部分的人力物力去寻找,几乎在s市掀了个底朝天,也去了她老家父母那里一趟,甚至还把周边的几个城市找了一圈,没有,还是不见她的影子。
她,会不会已经死了?
根据警方的经验,失踪的妇女儿童超过36个小时没找到,基本可以确定已经遇害了。
几乎布下‘天罗地网’,还是没有她踪迹,这样的结论令他极度抓狂,整日整日的失眠,连公司都没了多大的精力去管,让新加入的韦任飞慢慢熟悉上手。
找不到顾秋晨,整个韦家的人其实都不好过。韦东航虽然心里还是有恨,但毕竟直接的后果还是他造成的,有些自责,更多的还是无限期的消沉。
当初被仇恨冲昏了头脑,才会失去理智,造成这种局面,报复的块感也一扫而光。
细想起来,其实他并没有那么爱她,相反,他的尊严比她重要多了,不然,不会下这么重的手。
尤其,当韦如暖责备他,“你知道吗?秋晨是刚刚做手术换过肾的,算半个病人,叔叔之所以那样打你,就因为你对秋晨的伤害几乎是致命的!”
这使得他心里一惊,从来不知道,她是有病在身,不然会稍微收敛一些,毕竟他只是想刺激一下韦连初而已,并没有严重到要顾秋晨的命,他只是气,还没有疯……
可是这个事情以后,韦东航突然也隐隐的感觉到,奶奶看他的眼光越来越奇怪了,除了不屑,更多的是冷漠,就像,他不是这个家的一部分一样。
还有韦连初,那天毒打了他以后,声称要剁掉他的手,而且是动真格的……这让他不禁怀疑,即使反目了,需要弄到这么严重的地步吗?
同时在公司里,韦连初也基本架空了他,逐步的削去他的职务,却着力培养韦任飞。难道,在他心里,这个女人位置就这么重要?
“你说,我们今年的婚礼定在泰国的海滩怎样?”江南雁这段时间没接什么戏,抽出大部分的时间准备婚礼。
“随便,我无所谓。”韦连初无精打采的闷声回到,坐在沙发上落寞的抽烟,不甩她。
“……”相处大半年了,看到他依然是这幅冷冰冰的模样,忽然觉得自己好悲哀。难道,她还争不过一个死人吗?在江南雁心里,失踪的顾秋晨应该早就不在世了,也对她造不成什么威胁,她现在需要的只是时间、等待。
反正她现在事业如日中天,只要先把他的人抓住了,结婚可以往后挪。
但他长期对那女人无言的思念,她心里就像被几万只蚂蚁啃噬一样难受之极,这么多年了,一块石头也该捂热了,可她,不过也只是抓住了一个躯壳而已,有毛意思?
“你可不可以消停点啊,都过去一年了,我们去年婚也订了,现在全世界都在等我们的婚礼,就你这态度,让我怎么去准备?“江南雁两手抱在胸前埋怨。
“我想把婚礼先推迟……”韦连初沉声到,是的,整整一年了,他没有一天好心情,要他怎样带着笑脸去像世人承诺,无论是顺境或是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我将永远爱着您、珍惜您,对您忠实,直到永永远远
他做不到。
“韦总,我们医院找到跟顾小姐匹配的肾源了。”韦连初接到这个电话,心里的阴霾终于暂时扫去了一点,起身就开车赶去医院,留下江南雁一个人在那里想入非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