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羡渔半点都不心虚,笑了笑反问道:“那您老觉得还能为了什么?秦羡渊手里能拿出来的东西全都拿出来了,嫂子和侄儿之前一直关在宗祠,具体什么情况,您老不是比我更清楚吗?”
秦充点点头,“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秦羡渔是那么短视的人么?若是,只怕早就不知死在哪个犄角旮旯里了。
话说秦家三房被除族的时候,秦羡渔年龄还很小,之后孤身一人生活,虽有他时不时帮扶一把,但能帮的始终有限,顶多不过确保他的基本生活,要是他自己不上进,又哪来现在的底气?
秦充下意识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却一时间抓不住重点,好半晌才道:“是不是有羡渊的消息了?”而且并不是什么好消息,所以才要控制住他的家小。
秦充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说完后神色微微一变,略带恳切道:“阿渔啊,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充叔祖呀?你也知道,你充叔祖我是没什么大志向的,黄泥巴都埋到脖子根儿了,所求不过后辈儿孙安好,要是真有羡渊的消息,你可千万别瞒着我。”
秦羡渔闻言有瞬间诧异,但他笃定漕运与蔚家军的消息,秦充那边确实是收不到的,摇头道:“您怎么会这么想?”他倒是想多说几句实话,但对于一心为了壮大家族、关心后辈儿孙的老人来说,真相是不是有些残忍了?
秦充注意到他的神色,心中不由咯噔一下,面上却沉着道:“别打马虎眼,也别怕我受不了,你就说是与不是吧。”
秦羡渔无奈,微微点了点头,“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秦充深吸了口气,皱眉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这话我之前就想问你了,只一直有官府和那位的人守着不方便联系。可我人还没老糊涂,羡渊离开坳谷后就再没现身,蔚家军和皇室的人到处找他,没准还得加上大夏人,他身边的人不多,能躲到哪里去?
定然会有人帮他,那帮他的人是谁?对方目的为何?秦家的产业他带不走,现银被盗走大半,他就算留了后手,能剩下的也不多。且他定然不会往上京和西海郡去,那他现在在哪里,又做了什么?”
秦羡渔扶了扶额,温和道:“我说了您先别上火。”
秦充点点头,神色很是严肃。
秦羡渊这才将秦羡渊受伤,又与倭人合作的事情说了,末了道:“事情就是这样,那几个倭人原本是尹卓的人,还在坳谷的时候就与他联系上了。我也不知道他们之间达成了什么协议,总之,对方护着他一路逃出坳谷,之后躲进了翠湖岭,谢术昭死后才泄露了行迹。”
“你说他与倭人合作?”秦充脸色涨得通红,呼吸急促,却很快按捺下来,压低了声音道:“那他现在在哪儿,难不成谢术昭的死与他有关?”
秦羡渔点了点头,抿唇道:“他现在正乘船前往黑河郡,看样子是想随倭人渡海去倭国,蔚家军的人正在围堵。至于是不是他杀了谢术昭,这就不好说了,毕竟谁也不曾亲眼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