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蔚桓,竟然栽到个小妾手里,这小妾不过清秀之姿,而且还大着肚子!好歹是朝廷命官,长得也一表人才,这是得有多饥渴呀,才会连个身怀六甲的大肚婆都下的去手?不是马上就要娶平妻了么,就连这一日的功夫都等不了?
姜泽几乎都要怀疑蔚桓是不是格外好这一口了,要不以前怎么独守着孔氏?而孔氏又生了三个!好吧,各花入个眼,你好这一口本来也没什么,可你也不必激动得将自己整成马上风呀,这可比他丢脸得多了!
姜泽只要一想到这,心下就忍不住窃喜。只要他将这消息散播出去,何愁有关他的流言不彻底转移?至于蔚桓丢脸是不是会影响朝官们在百姓心目中的印象,这并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就算真影响了,他这不是已经将蔚桓撸下来了么?
再想想礼部尚书这位置上空下来后的一系列安排,心里自然乐滋滋的。只这些想法委实不足为外人道,他之前也半点都没表现出来。可谢正清兜头就朝他泼了盆冷水,姜泽又如何能高兴的起来?
谢正清做梦都没想到姜泽之所以决定撸了蔚桓还存了这种心思。也幸好他不知情,否则没准会喷出一口老血也不一定。闻言正色道:“可陛下想做的事情,不正是给人提供机会吗?”
姜泽闻言张了张嘴,总算后知后觉的明白问题关键所在。
但谢正清却没给他说话的机会,他也不想惹然厌烦,不想与姜泽再生出嫌隙。却奈何对方并不给他这个机会,当下沉声道:“如今朝堂是个什么情形想来陛下心中有数。”
这疮疤反正都揭开了,既然要做,倒不如给几记重锤,“朴居的事情才没过多久,朝中上下虽因菊山县的事情议论声小了,但民间却仍在流传。此时曝出蔚桓的事情世人会怎么想?”
姜泽握了握拳没说话。
“世人不会想蔚桓如何了,他们只会想启泰朝的风水是不是出了问题,还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怎么蔚桓以前就没出问题,偏陛下闹出动静不久,蔚桓就紧随其后?到时候陛下会成为旁人茶余饭后的谈资,更有甚者,大约会觉得这是蔚桓表忠心的方式!”
“谁敢!”姜泽恼羞成怒,一张脸憋得通红,砰的一声砸茶几上,“诽谤君上朕诛他九族!”
“敢不敢陛下还不清楚?”谢正清幽幽一叹,“于有心人而言,防民之口甚于防川,所以说老臣虽认同陛下的决定,却觉得并非上上之举。到时候旁人如何议论蔚桓,就会如何议论陛下。悠悠众口,陛下可想过如何能禁得住?”
“蔚桓做的事情固然丢脸,丢的却是蔚家的脸。陛下说是蔚池干的,蔚池却可以说他与蔚桓是血脉至亲,就算他想害了蔚桓,也犯不着用这种方法。只要他站出来说上一声,这盆污水到底泼在谁头上还犹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