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蓝哪能不知道这货没信,闻言抿了抿唇,憋笑道:“你说的对,等着看结果便是,想不到你我还心有灵犀。我是坚信蔚桓会倒霉的,不如你让糯米多留意着些。”
说到这蔚蓝心下有些懊恼,这事情虽然做了,但想从她爹那儿知道消息是没什么可能了——春茗已经是她留在蔚家二房的最后一颗暗棋,春茗离京后,她是真的无人可用。
至于指望其他人给他传消息,那就更没什么可能了。毕竟不是什么光彩事,便是他爹不说,其他的人也不敢传信污了她的耳朵还有她纯洁无辜的幼小心灵,所以她能指望的也只有姜衍了。
姜衍默默点头,在心喜暗暗盘算着蔚家二房办喜事的日子,蔚蓝亦然。二人同时打住话头,所思所想一般无二,却不知上京城中早就事发——这次蔚家二房又闹了个笑话,比之上次有过之而无不及。
按说上京城中近段时日暗潮汹涌,蔚桓在此时娶平妻并不适宜,就更不用说敲锣打鼓热热闹闹的了。却奈何这亲事是早就定下的,请帖都发出去了,且同样有整个上京城的百姓见证,蔚桓倒不好改了规制。
因而连日来蔚家二房都忙的脚不沾地,尤其是距离婚宴不过一日。这一大早的,府中仆人们全都起来了,众人分工明确,摆花的摆花,清扫庭院的清扫庭院,整理杯盘碗碟的整理杯盘碗碟,总之奴仆们脚步不停,到处都是一番忙碌景象。
就连满心不忿的孔氏都起身了,刘嬷嬷伺候着孔氏盥洗完毕,见她面色不好,体贴的端了碗燕窝羹来,温声劝道:“夫人,您先用些垫垫肚子,今日怕是要忙上整日。”
孔氏才起本就胃口欠佳,想起昨夜的事情就更没什么胃口了,捏着绣帕惫懒道:“如何,老爷昨儿是回书房了还是留宿?”
刘嬷嬷闻言心下一叹,毕竟是十几年的夫妻,孔氏虽然嘴上说不在意,实际上又哪里是说丢手就能丢手的?不免在脑子里过了一圈才斟酌道:“夫人不必多想,琉姨娘昨儿肚子疼,她这眼瞧着就要生了,二爷看重子嗣,多照顾几分也在情理之中。”
“也就是说他昨儿没回了?”孔氏捏着绣帕的指节发白,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好个蔚桓,去看看就看看吧,居然还留宿,他将我至于何地?简直荒唐,这狐媚子居然连怀着身孕还不消停!”
“可不就是,”刘嬷嬷深以为然,“等这阵子过了,夫人也该立立规矩了。”说着瞧了眼她的脸色,又道:“不过,要老奴说,这也不是什么坏事。夫人您想,她如今大着肚子,便是老爷真去了也做不了什么。
左不过是觉着那位明儿就要进门,她这身份上不了台面,又不知自己怀的是男是女,想多挣几分宠爱,也免得日后受了冷落罢了。可这争宠也得看时候,您且瞧着吧,不等您亲自出手,自有人会收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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