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涧被姜衍这一眼看得身形微僵,忙道:“主子,我这就去查!”
昨日宫中的暗线只传回来姜泽欲给几位王子封王的消息,除此之外别无其它。也不知姜泽在抽什么风,龙椅还没坐稳小动作就一套一套的。
姜衍点点头并不苛责,这次回京带的人手不多,鸣涧既要兼任管家一职又要收集各路消息,会有疏忽在所难免。
罗桢见此眼中闪过懊恼之色,暗道自己嘴巴不把门,忙道:“不用查了表哥,就是昨日的事。”表哥与那人本就是生死仇敌,自己再这么一说岂不火上浇油?
“表哥,父亲说大哥此时换到巡城卫也没什么不好,定国侯府此时不需要锋芒。”生怕姜衍心中愧疚,罗桢又补充道,毕竟表哥才一回京,大哥就从禁卫军调到巡城卫,是个人都看得出来姜泽此举是在针对表哥,而定国侯府是被表哥连累的。
姜衍淡淡点头,清逸俊朗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舅舅说得不错,你好好在巡城卫历练。”他与姜泽之间迟早会有清算的一天,定国侯府不需要过多的牵扯进来,巡城卫虽然看起来比不上天子近侍的禁卫军风光,却也少了许多明争暗斗,相对来说也更安稳。
“嗯,表哥放心,我省的。对了,到底为什么把郁圃给蔚蓝?”罗桢点头,随即追问。
“母后生前与雷夫人是闺中好友,眼下蔚将军下落不明,雷夫人也过世了,蔚蓝姐弟生活很是艰难,我让郁圃过去帮扶一把。”姜衍喝了口茶淡淡道。
罗桢眼珠子乱转,“表哥你诓我!你什么时候会管这些闲事了?”
姜衍看了罗桢一眼,这小子难得聪明一回,也不瞒他,自己若是留京,与蔚蓝的婚约迟早要摆在台面上,“那丫头小的时候我见过,原是皇祖母给我定的王妃,后来皇祖母和母后相继离世,我又去了紫芝山,这事后来也就没人再提了。”
这桩婚事是在皇祖母病重之时给自己定下的,当时蔚夫人和母后已经交换了庚帖,可父皇虽口头上应诺了,实际上却是拖到皇祖母薨逝都没下旨。
当时皇祖母病得不能下床,眼见父皇阴奉阳违,也没心力跟他计较,便自己下了道懿旨交给母后保管,父皇和谢琳并不知道此事。母后殡天后,这道懿旨便被自己带去了紫芝山。后来父皇为了谢琳和姜泽的地位,大约又想着自己不一定能活到成年回来,便对此事下了禁口令,这桩婚事也就不了了之没人再提及。可如今这道懿旨却还在,外人是不知道,但镇国将军夫妇和泰王叔知道,若是雷夫人跟蔚蓝说过,蔚蓝应该也知道。
而罗桢跟着自己去紫芝山的时候,还只是个眼泪鼻涕一起流的傻小子,什么也不懂,回京的时候已经是几年之后,事情已经渐渐平息,舅舅大约是考虑到他的大嘴巴,也就没跟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