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名贵的钻石,先生,是不是?”彼得森声音很高。
格洛莉亚看着这颗蓝色石榴石却有些眼熟,“这难道是莫卡伯爵夫人遗失的那颗蓝色石榴石?”
“这正是《泰晤士报》报道的那颗宝石,悬赏的报酬一万英镑肯定还不到这颗蓝宝石市价的二十分之一。”
“一万英镑!耶稣基督!”看门人彼得森惊讶不已。
“十二月二十日,也就是四天以前。约翰·霍纳,一个管子工,被人指控从摩卡伯爵夫人的首饰匣里窃取了这颗宝石。因为他犯罪的证据确凿,现在这一案件已提交法庭。”他在那堆报纸里翻弄着,绿眼睛扫视一张张报纸上的日期,迅速找出他想要的——
”'世界旅馆'宝石偷窃案。约翰·霍纳,因本月二十日从莫卡伯爵夫人首饰匣中窃取一颗闻名的贵重宝石而被送交法院起诉。
旅馆侍者领班詹姆士·赖德,对此案的证词如下:偷窃发生当天,他曾带领约翰·霍纳到楼上莫卡伯爵夫人的化妆室内焊接壁炉的第二根已松动的炉栅,他稍逗片刻,旋即被客人召走。
及至重新回到化妆室,发现霍纳已经离去,而梳妆台则被人撬开,有一只空空如也的小首饰匣置于梳妆台上。后得知伯爵夫人习惯存放宝石于此匣内,赖德迅速报案,霍纳于当晚被捕。但从霍纳身上及其家中均未搜得宝石。伯爵夫人的女仆凯瑟琳·丘萨克宣誓证明曾听到赖德发现宝石被窃时的惊呼,并且证明她跑进房间时目睹情况和上述证人所述相符。
而霍纳被捕时曾经拚命抗拒,并且用最强烈措词申辩自己乃是清白无辜的。但鉴于以前有人证明他曾犯过类似盗窃案,地方法官拒绝草率从事,并已将此案提交巡回审判庭处理。霍纳于审讯过程中表现得异常激动,在判决时竟至昏厥而被抬出法庭。”
“看来苏格兰场金鱼池可能又抓错了一个人,”夏洛克将报纸扔到一边,“我们要找到这只鹅的主人,并且弄清楚他在这小小的神秘事件中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看门人彼得森建议,“晚报刊登寻人启事?”
“我今晚有个小约会,没时间接见这位先生,我们需要在今晚七点之间解决这个小小的神秘事件。”夏洛克声音低沉,看了格洛莉亚一眼。
精灵姑娘正在手机按键上处理着什么,半分钟后她冲福尔摩斯先生晃了晃手机屏幕,“我已经在各大社交平台上发布寻人启事——兹于古治街拐角拣到大白鹅和黑毡帽一顶。亨利·贝克先生请于晚六点半到贝克街221b询问,即可领回原物。”
“他看上去是个颓废的中年人,他会登陆社交平台吗?”看门人彼得森先生问。
夏洛克替自己的小女朋友回答,“认识他的每个人都会告诉他的,格洛莉亚在网络上有些影响力,会有很多人愿意分享这一启事。”
彼得森放心的点头,“先生,那这颗宝石怎么办?”
“我先保存,彼得森先生,”格洛莉亚将蓝色石榴石放在手上,“对了,一会您能买一只烧鹅送到哈德森太太那里?我们恐怕得还给那位先生一只鹅代替您家里正在吃的那只。”
咨询侦探在彼得森走了之后重新蜷缩在沙发上,“那颗蓝色石榴石你准备怎么做?”
“我已经给休发送短信让他告诉通知伯爵夫人,事实上他们今晚会参加一场晚宴,”格洛莉亚细长的手指摸了摸下巴,“我没听错的话,几分钟前您说今晚会有一场小约会?”
夏洛克移开视线不看她,“现在是伦敦时间十三时二十六分九秒,大概二小时后那位亨利·贝克先生会来到这间公寓取回他的鹅和帽子。”
“两个小时能做很多事。”格洛莉亚暗示的说。
咨询侦探耳朵红了。
格洛莉亚正直的看着他,“先生,您在乱想什么?我说的是为您清理胡渣,鉴于您认为亨利·贝克先生妻子对他邋遢的形象听之任之说明了不再爱他。”
夏洛克忍住掐死她的念头,“……希望你能胜任修面的工作。”
“当然,首先——我们得去浴室。”格洛莉亚舌尖压着暧昧的语调。
福尔摩斯先生的浴室亮着温暖的灯光,夏洛克被自己的小女朋友按着半躺在浴缸里,而她则姿势暧昧的坐在他劲痩的腰上,她似乎非常喜欢这个姿势。
但和这诱人的姿势不同,格洛莉亚做的非常认真,她可不希望有任何小伤口划破她最爱的福尔摩斯先生。
夏洛克感受着格洛莉亚洒在他脸上的呼吸,她又换了一种香水,浓郁芬芳的玫瑰味中带着鲜明的凉薄感,丝丝缕缕,若隐若现,仿佛想触碰又松开手。
他不喜欢这种带着距离的感觉,男人苍白修长的大手握住她的腰。
“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团火,路过的人只看到烟。但是总有一个人,总有那么一个人能看到这团火,然后走过来,陪我一起。”格洛莉亚的指甲在他脸颊抚摸着,满意他重新变光滑的皮肤。
“我在人群中,看到了他的火,然后快步走过去,生怕慢一点他就会被淹没在岁月的尘埃里。我带着我的热情,我的冷漠,我的狂暴,我的温和,以及对爱情毫无理由的相信,走的上气不接下气。”
夏洛克呼吸渐渐发烫,直到她的热吻替代指尖攀上他的嘴唇。
“我结结巴巴的对他说:你叫什么名字。从你叫什么名字开始,后来,有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