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问她，“思思，我们这个家散了吗。”

她站在沈德华面前，轻声说道，“爸爸。妈妈在，我也在。我们这个家没散。”

没散，真的没有散。她和妈妈都还在。

只是没有住在一起罢了。

沈清思关了灯，也关了门，锁了一整个公寓的回忆。

站在路边拦下计程车前往银申府邸，那幢住宅大楼越来越远。沈清思抱紧了行李，宛如抱住了一个家。她抱得那么紧，生怕松了手就会失去。

深秋的天，六点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前方，迷离一片。

※※※

银申府邸是江城价位较高的住宅区，入住的人都有私家车。当那辆计程车驶进银申府邸的时候，尴尬地遭到了保安地阻拦询问，“小姐，不好意思，请问你住在哪一幢公寓大楼？”

沈清思一愣，努力回想叶初尘所说的公寓地址，却一时想不起。

“我……”支吾了半天，她还是说不出来，“对不起，我忘记了。等等，我打个电话。”

沈清思拿出手机，却又发现她连他的号码都不知道。之前他给她电话，也是打的公司电话。握着手机，她艰涩地说道，“我的手机没存他的号码，一时也联系不到。”

保安按照规矩办事，“小姐，这样的话，你不能进小区。很抱歉。”

“没关系。我能理解。”沈清思笑笑，吩咐的士司机倒车。

付了钱，沈清思拿着行李，提着挎包，站在路边呆呆地等。不知道等了多久，车辆不时从身边行驶而过。直到等得累了，索性坐在了行李上。她低着头，双手环住自己的腿，脚边是塑料袋装好的几盆盆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