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宇面上的红晕褪尽,抱在她腰间的手颤了颤,眸中出现痛楚的神色,声音低落的道,“我不想做你的亲人……” 话还未说完,只伴随着伏云晓的尖叫声,二人齐齐的跌进了崖底。 伏云晓紧紧的闭着双眼,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呈直线往下坠落,速度特别快。放在燕宇的腰间或双手继续收紧,而她也明显的感觉到燕宇的紧张,因为他揽住自己腰间的手已冒出涔涔汗渍,那汗渍将她腰间的衣衫汗透。 老天爷待她果然是极好的,上一世她还没有享受过男人的滋味就香消玉殒了,这一世同样是没享受过就要一命乌乎了,如果能有机会再活下去的话,她一定努力的找一个男人解决了自己的初次,这样的话就算是死了,也会死而无憾了。 半盏茶时间过去……一盏茶时间过去……一刻钟过去……半个时辰过去…… 伏云晓没有感觉到剧烈的疼痛,反而觉得自己下沉的身子顿住了,而腰间的那双大手依然有力的将自己的腰揽住。 轻缓小心的睁开了一只眼睛,映入眼敛的不再是层层的云雾,而是盘根错节,郁郁葱葱的参天大树。 “没事了。”燕宇看着她那小心冀冀的模样不觉好笑,看来她是真受惊吓了。 “我没事了!”伏云晓将另一只紧闭的双眼迅速的睁开,兴奋的道。 这种从地狱走了一遭的感觉实在妙不可言。 “嗯,你安全了。”燕宇灿烂的一笑。 伏云晓开心的蹬着双腿,蹬了两下子却发现不对劲,因为她的双腿仍然是悬在半空中的,找不到半点的着力感,脸色倏地一变。 摸了摸他的腰,才发现他腰间的宽玉带已经没有了。抬起头朝燕宇看去,只见他单手挽住腰带,腰带的另一头绕在了树枝上。 长长的吁了口气,心想着,这有武功的人就是好啊,幸好他机智多变,否则自己的小命就没了。 刚念及此,那树枝承载不住二人的重量,‘吱呀’一声,树枝断了。 天要亡我栽!伏云晓的好心情一下子消失殆尽,只觉乌云笼罩。 “噗通”两人齐齐的跌入了河中,水花四溅。 六月的天气有些热度,多数人都只着一件雪纺里袍,腰间用玉绳系住,外配单薄的纱衣,以扩散热度。 伏云晓将脑袋从河里探了出来,呼了口新鲜的空气,朝四周看了看,才发现原来周围都是山水,而她身处水中,水中几条游鱼在她身边游来游去,略有几个游客在河边游玩。 原来,她只是跌到了河中而已,离刚才那根断了树枝的树并不远。这才将刚刚的好心情重新收拣起来。 开心的扑打着水面,死而复生的感觉不是一般人能体会的到的,她觉得逢此一劫躲过后,以后什么样的劫数她都不惧怕了,也许猫都没她命大,猫只不过有九条命,她可是有九十九条命呢! 只顾着自己开心的扑打着水面,却没发现旁边有人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看。 阳光下,她长长的睫毛上,水珠扑闪扑闪的,清澈的河水将她细致玲珑的身体完全勾画出来,虽然身材不算特别好,但这种青涩苹果,将熟未熟的身体却更能吸引年轻男子的注意力,更能引起年轻男子的占有欲。 燕宇看着这一副出水芙蓉美图,心噗通噗通的跳着,喷薄待发的**几乎脱跳而出。不远处游客的目光齐齐的扫向跌在河水中的二人,尤其是有两个男子目光一瞬不瞬的盯在了伏云晓的身上。 燕宇只觉得这一幕十分刺眼,迅速的在河里打捞了两条鲜活的鱼儿,鱼尾朝前,向着河岸边那两个目光不诡的男人击去,那二人都是没有武功的平常子弟,哪里经得起他夹带内劲的一击,因此二人都被鱼击得后仰倒地,半天爬不起来。 “你们有没有见到过这个女子?”突然岸上数十个南昌国侍卫打扮的人手执画像在岸上寻问着路人。 伏云晓没有内力,因此听不到对方谈什么,也看不清那画像画的什么人。但燕宇却是内力深厚,眼力惊人,一眼就认出了画像中的人。 迅速的游到了伏云晓的身边,将她拉到了河底,顺着河流而下。 伏云晓没有挣扎,任他牵住自己的手,顺着一起游到了河的下游,远离了那群侍卫。 只到一处浅滩处,二人才停下来,已是黄昏。 伏云晓游到了浅滩处,有些筋疲力尽,上了岸,才发现她们竟到了一处繁华的小镇上,而小镇上依然有南昌国侍卫打扮的人在巡罗,手里同样拿着一副画,四处寻问,搜罗着。 伏云晓躲过了那些侍卫,来到了一处偏僻的小院,附在燕宇的耳边问道,“那画上的人是我?” 燕宇没有答话,只是点了点头。 伏云晓陷入了沉思,照这些人的打扮来看,应该是习风派来搜捕她的,她从山崖跌下来后,应该是重新跌回到南昌国的地盘。可是这些人与山崖上将她逼入绝境的人显然不是一拨的。 沉思中,院外传来了阵阵脚步声,还伴着一个吊儿郎当的声音道,“给本大爷一间一间的搜!” 伏云晓的身子一凛,没想到这个草包色鬼竟然会出现在这里!这些人不是习风派来的,而是习远那二百五派来的? 那山崖上的人也是这草包派来刺杀她的呢?两拨人会是同一伙人吗?伏云晓暗暗思忖着,脚下和手上却没有闲着,素手搭在燕宇的手腕上,向着房间内拖去。 这里是别人的地盘,就算她杀去了这批人,定然也会有下一批人前来抓她,她不能暴露了行迹。 伏云晓随便了进了一间房,却发现那房间很大,足足能容下百人。全是衣衫破败的男人,偶尔有几个衣衫不整的女人在吟叫。 燕宇面色一寒,在未进屋前就将伏云晓给拦在了身后,她在他的心中是那样的美好,他不希望这种污垢的场面落入她的眼里。 伏云晓乖巧的没有冲到前面,纵然她再笨,也知道了这是什么地方,这是贫民窑,这种地方的男人全都是乞丐或是缺钱的男人,这里的男人找不到女人,基本上一个女人同一个晚上在这里要伺候三四个男人,以换取更多的银两。可以说,这几个女人是在吃青春饭,一旦年华老逝,她们便没有了自保的能力,只能依靠年轻时赚的钱养活自己,残喘下半余生。说到底,只是一群可怜的女人罢了。 伏云晓没有抬头,而是弯下腰,在那些男人没有看清她面貌时,蹲到了地上,双手在地上摩搓着,这房间里的地面并不像大户人家铺的青石地面,而是自然的黄土所铺,黄土不用成本,是生活在最底下的贫民常用的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