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怎么样?只要你说出是谁欲毒害本大爷,本大爷给你数不尽的金子!”习远等不急了,开口道。 伏云晓的脑海中自动生成一堆的金子,黄灿灿的,亮瞎了她的眼,然后抱着一堆金子睡觉,想着,应该是在梦里都会笑醍的吧。突然一只槌子出来,交她的脑袋敲了一下,将她从九天之外给拉了回来。伏云晓啊伏云晓,你怎么可以这么没节气!清了清嗓子对着他道,“本公主要什么有什么,你那金子于本公主又有何用?我北燕泱泱大国,有的是钱,还不需要你来慰藉。” 伏云晓一番话说得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心生赞叹,原想着从民间来的公主定是会很物质化的,没想到这公主竟视金钱如粪土。看来这五公主还是蛮有节气的,并不只是草包一个,众人对她的印象大为改观。 “那你要什么?”习远问道,他怎么忘了她有公主的身份,北燕皇定是不会少给金子她的。 伏云晓优雅一笑,“你对我道歉就可以了。” “哈哈哈哈!”习远突然笑了起来,似听到什么好听的笑话一样,捧腹大笑,直差没将那肠子从胃里笑出来,“本大爷没听错吧?你让本大爷向你道歉?本大爷自出生以来就是别人给本大爷求饶,给本大爷道歉,何时伦到本大爷给别人道歉了?你简直是痴心妄想!” 伏云晓也不怒,淡然的转身,“伍月,我们走。” “是!”伍月立刻跟上她的步伐,这皇宫里她是一刻都不想待了,每次进皇宫都没好事,她早就想离开了,至于是何人毒害习二皇子,她半点兴趣都没,她只在乎小姐的安危,只要小姐是安全的就好。 习远没想到她竟是说也不说一句转身就走,大出他意料之外,从来都没有人敢如此的不甩他,今天这女子却三番四次的让他吃瘪,让他难堪。若是以前,他早已直接了结了她的性命,可是现在他在别人的地盘,而她又是北燕的公主,他动不得半分。 还没察出凶手,他一定不能让她们离开!立刻上前拦住了她的去路。 伏云晓脚步顿住,并未差伍月挡住他,只是这么静静的看着他。 习风见她停住了,冷冷的道,“你还真以为她知道凶手?她修理人的本事倒是一流,若说别的,那可就是一无事处了。” 众人齐齐赞成习风的话,这五公主虽然回京短暂,但是这几天内做的事,哪一件不是骇人听闻,哪一件是个女子该做的?哪一件是一个公主该有的作为? 没有一件。 习远顿了顿,思绪了半晌没有理会他,仍然是看着伏云晓道,“换个别的。” 伏云晓却是态度坚硬的道,“除了道歉别无他法。” 习远恨的咬牙切齿,死死的盯着她那张花容月貌的脸,真有一股将之撕碎的冲动,忍了片刻终是几不可闻的说了声,“对不起。” 周围站着的人几乎没有一个人听得到,唯余伏云晓一个人听见。 伏云晓挑了挑头发,然后转而捏耳朵,淡然的道,“习二皇子是没吃饭吗?本公主听不到二皇子在说什么。” 习远手紧紧的攥起,咬碎了一口的黄牙,恨道,“对不起。” 这次声音却是大了些,周围近身的几个人都听见了,可是是人都听得出来这道歉里没有半点的道歉之意,反而带着浓浓的恨意。 习风那张妖孽的脸变了几分。 伏云晓继续捏了捏耳朵道,“也不知是我耳朵有些聋,还是怎么了,怎么就没听见呢?或是说习二皇子的声音太小,足以小到本公主听不见?让人不经认为习二皇子会是个姑娘家,说话如蚊蝇,姑娘家声音都比你大。” 声音不大不小,却能让在场的每个人都听得见,全都齐声笑了起来。 这世上敢说习二皇子是个姑娘家的,恐怕只有五公主一人了。 “你休要得寸进尺!惹毛了本大爷,本大爷将你掳回我们南昌国,做本大爷的暖床丫头!然后再将你抛入军营,让你享受享受千人尝,万人骑的滋味!”习远恶狠狠的道,眼睛都红了。 所有围观的人包括皇上燕洪全都齐齐色变,这习二皇子虽是南昌皇帝宠爱的儿子,但五公主也是北燕皇心中的心头肉。同为公主皇子,她和他的身份是对等的,他今日如此羞辱五公主,是根本就不将北燕放在眼里,将北燕的尊严踩在脚下! “习二皇子说话还是掂量着些,我们北燕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若真等到开战的那一天,谁胜谁负还不一定!习二皇子既然是这种无耻下贱的小类,我们北燕就不欢迎了!”燕洪语气即激扬有力,态度明显。 伏云晓挑了挑眉,来到这里几天,就他这句话稍稍听得顺耳些。 习风面色一凛,探量着燕洪,眼里的阴鸷越演越浓,他自是知道燕洪心中的想法,若是以前,燕洪定不会这么公开的和他们对叫,以他对他的了解,他是一个以和为贵的人,然如今这么说,定是有了七成的把握,所以才会转态,而那把握,定是从伏云晓身上而来。只要伏云晓嫁给了花无殇,那么西楚和北燕就是姻亲一家了,短时间内两国是不会互相进犯的。而南昌国才是那汲汲可危的一家。 习远自是也想到了这一点,这阵子西楚旭王爷和北燕五公主的事传得沸沸扬扬,想不知道都难,隐下了性子,将眼里的杀去也一并隐去,沉声道,“对不起!” 伏云晓笑了,这次的笑容里颇有几分得意。 伍月静立在她身边,冷眼看着这一切,只是在看到她家小姐面上的笑意时,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她家小姐嘴巴上当真是从不饶人。 习风那双精致的桃花眼里阴晴难定,一双眸子直直的锁住伏云晓。 “这下可以说了吧!”习远几乎气的肺都快炸了,却又奈何她不得,哼,日后走着瞧! “嗯,可以了。”伏云晓说完目光看向跪在燕洪身前的桂嬷嬷道,“要杀你的人就是她,至于是谁指使她的,这就要看你自己了。” 习远朝着目光看去,却见她指的是梅妃身边的贴身嬷嬷。 伏惜颜立刻走了出来道,“五公主说话是要讲证据的!下毒之事可不能胡乱指证人,纵然桂嬷嬷有错在先,但也决计做不出下毒害人之事。也许本宫日前是和五公主有了冲突,但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本宫从不计仇。本宫相信桂嬷嬷也会和本宫一样大度不计仇,怎会去毒害习二皇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