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无殇眼里闪过一抹光亮,很快淡下去,和平常无异,“胸大无脑的公主?”花无殇上上下下的将她打量了个遍,“你是在介怀自己的身材没花红好吗?” “好不好,你又没试过,怎会知道?”伏云晓气的咬牙切齿。 花无殇白如霜的面颊上飘过一抹飞云,“我倒想试,可惜你不让。” “你别打岔!老老实实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那个香味,你好像并不讨厌。”花无殇间接承认了他的行径。 “你居然在衣服上投毒!你想谋杀我吗?”既然能危及到花红,那么这种药肯定对她自身也会有伤害,这病秧子就不怕祸及到她吗? “我怎么会谋杀自己的娘子呢?那会遭天打雷劈的。”花无殇笑了,笑的人畜无害。 “你还会怕天打雷劈?”他做过的哪件事不够恶毒?她敢肯定伏惜弱的事,一定是他的杰作。伏惜弱肯定想栽赃嫁祸给他,被他知晓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索性如了她的愿,找个人落实她的行径。 “当然会怕。我做过的坏事数不胜数,但也不及娘子你,能将高度高在上的公主踹到了茅坑里,还能亲手杀了自己的父亲。” 伏云晓狐疑的看着他,他怎么会知道她的小动作呢?难道他派了眼线跟着她?可是一般的人,她还是能察觉到的。 伏云晓突然将目光落在驱马的御风身上,笑的善良,“御风,你刚刚进宫一直都未现身,去哪儿呢?” 御风感觉到后背凉飕飕的,如同被厉鬼盯上一样,“回禀王妃的话,御风自然是听王爷的安排,王爷安排我去哪儿,我就去哪儿,王爷差谴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好一条忠心耿耿的狗啊!这么说,御风一直隐在暗处?这件事肯定是他打的小报告,告诉给花无殇的。 “王妃,您就不用纠结了,任何的毒药对您都起不了作用的,您身上可带着驱毒的物什,毒药在您身上起不了作用。”御风解说着。 却让伏云晓更加糊涂了,她身上什么时候有驱毒的物什了?扫了自己的身上一遍也没发现有何特别的,“什么东西?” “本王倒不知道你何时与本王的爱妃如此熟络。”花无殇的话轻飘飘的传来。 无形中却有一股压力形成,御风赶紧禁言不语。 “你只要知道我不会伤害你就成了,其余的别多想。这衣服是随着人体的体温而变的,你刚开始在宫宴上喝了那么多的酒,身子必然会发热,一发热,衣服上的余香便消散了。而且只有人在动怒的情况下才会吸进大量的香味,想必花红是生气了,所以才会拉肚子的。” 伏云晓静静的听着,感觉他的话好像是天外之谈,简直就是扯淡! 可是她又找不出反驳的理由来,这样的话倒也说得过去。花无殇和她离那么近都没受到波及,是因为他心态平和,从来都不会为任何一件事动怒,这余香自然也就对他不管用了。 可是那公主和她结过几次梁子,见到她定然会怒气勃发,势必会被秧及到。 虽然后来萧勇也是怒意冲冲的,可是当时她已酒过三旬,喝得畅快,身子发热,将衣服上的香味抵散了,所以他会没事。 “你待我还真不是一般的好!”伏云晓笑得阴测测的。 “那是自然的,你毕竟是我的娘子,是旭王府的女主人。”花无殇说的脸不红,心不跳。 伏云晓此刻终于明白了什么叫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这男人看似脸皮淡薄,实则厚紧的很,颇有其父之风。 花无殇顿了顿,接着道,“我以为你喜欢的,毕竟这也是你的作风。而且我下药的剂量也没你重。” 伏云晓脸掉黑线,她以前做的事,竟然全都落入他的眼,真是老天无眼啊! 天气晴和,日头高挂。伏云晓耳朵上碧绿流苏状的玉坠闪动着耀眼的光芒,看上去似云似幻,极为不真切。 伏云晓摸着自己有些空瘪的肚子,早上刚起床还来不及吃早饭就随这腹黑男出来了,到皇宫原本想着大吃大喝一顿的,可惜还没吃饱,就被几个鸟人打乱了她的兴致,吃口饭都不让人安生。 花无殇静静的看了她一眼,道,“肚子有些空饿了,前面有家饭馆的烧食不错,你去不去?不去我就让御风先送你回府。” 这男人一定又是故意的!明明就知道她很饿!伏云晓笑的妖娆,笑的人比花娇道,“去!” “沉香楼。”花无殇对着车外吩咐了一句。 “是!”御风连忙拉住缰绳,马车调转,向沉香楼行去。 花无殇和伏云晓坐在二楼的雅间里,一会儿美食就端上来了,有干煸田鸡腿,酸辣百叶,芫荽龙鱼羹,白果鸭煲,烂糊鳝丝,还有几道叫不上名来的菜。 整个雅间瞬时染上了菜香味,引人垂涎。 真是浪费啊!两个人就叫了这么多的菜! 伏云晓拿起勺子朝着那道芫荽龙鱼羹夹去,却是入口极滑,香甜可口,美是很味,比起皇宫的那些菜竟是不差分毫。 这病秧子果然会享受啊!吃穿用度都是好的不得了。 这盘菜尝点,那盘菜尝点,狼吞虎咽。却见花无殇只是动了动筷子并未吃几口。 “你慢点吃,没人和你抢。” “你的意思是我吃的不够淑女了?” “嗯,有这个意思,毕竟没有哪一个女子在一个男子面前是这副吃相的。” 伏云晓突然抬起头,眉眼含笑道,“这倒是事实,不过,我可没将你看做男子。若不是你的身高,无论走到哪里,恐怕都会被人当作女子的。” “要不,我们在床上试一下,你就不会将我当做是女子了。”花无殇并不怒。 伏云晓狠狠的挖了他一眼,这男人怎么满脑子都是不入流的色/情思想啊! “若缺暖床的女子,你可以去红绮楼看看,听闻那里的女子才色都不错,一天一个由你挑选。” “御医说过,我身子骨差,不可以行房事的。” “知道就好,以后别没事就拿我玩笑。” 花无殇不作语,静静的看着她吃食。 伏云晓打了两个饱嗝,花无殇掏出自己的手帕,替她擦去唇边的油渍和饭粒。 伏云晓不自在的夺过手帕,自己擦,再将自己的双手擦了擦,递还给他。 夜凉如水,晚风徐徐。众人一片沉睡中。 玉峰崖上一白衣翩翩的男子,和一青衣中年男子站于崖顶。 白衣男子容貌如诗如画,除了花无殇还能有谁? 青衣男子虽年过中旬,但身形修长,眉宇英气,五官俊美,竟并不比那白衣年轻人差。 “臭小子!我怎么就收了你这么个没心没肺的徒弟!若不是今天老头儿我找你,你是不是打算永远都不找我了?”青衣男人双目锋利,闪动着智慧之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