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巧的是,那陆师傅认识家豪,原来之前家豪举行那场公益性质的鉴定会的时候,陆师傅拿着东西去找他们鉴定过,当时家豪他们一致认可那东西,让他感到甚是高兴。
“姚老弟,真是万万也想不到啊,你会大驾光临,幸何如之啊!”
见到家豪的时候,年近八旬的陆师傅大喜,紧紧地握住他的手表示欢迎,热忱之至。
家豪笑道:“我是来拜访您的。陆师傅,有点事想麻烦你。”
“有什么事你尽管说,我知道的都会告诉你们。”路师傅忙不迭地说道。
刚才祝掌柜已经把家豪他们查案一事简单地跟他说了,所以他也有所了解,知道对方来他们家是为了什么事,而不是纯粹的拜访。
他深知家豪是夭才鉴定师,备受行家信赖,像对方这么有名望的鉴定大师又怎么会刻意拜访一位陌生的普通收藏家呢。
家豪开门见山地问道:“陆师傅,听祝掌柜说,那年你也收到了两件东西,是一对古董椅子,是不是有这回事?”
“对,有这个事。”陆师傅点头回答道,“我记得很清楚,因为我见到那两件东西的时候很喜欢,那乍看是一对紫檀木老椅子,以为捡了个大漏,可后来才知道东西并没想象的那么好,那只是一对比较普通的红木椅。”
听到他这么说,家豪下意识地掉头看了跟随在身后的宋佩慈一眼,这时宋佩慈也正好看向他,两入眼神中均闪过一抹喜悦之色。
看样子找到那对老椅子有望了,这可是他们目前唯一的希望了。
“那现在东西还在你这里吗?”家豪忙问道,“还有当时你收购那对椅子的时候,你还记不记得那女子的长相?”
陆师傅点点头道:“椅子还在,我一直收藏着呢,虽然材质差点,但造型挺漂亮,不过你问的那个卖家的情况,事情隔了这么多年,当时是晚上,又那么急,我记不大清楚了。”
“东西还在就好!”家豪松了口气道,“至于那卖家的情况你慢慢回忆就是了。”
“太好了!”
闻言,宋佩慈也是一阵振奋,不光她,就连一开始对家豪的举动充满质疑的张世杰,他此刻心情也莫名地激动了起来。
他暗中不得不佩服家豪,真被他问出一件重要的物证来,即使现在距离破案,找到方先生的儿子还遥遥无期,但案子时隔近十年,总归又有新的进展了。
“陆师傅,能不能先把那对椅子拿出来给我们看看?”家豪追问道。
“当然可以了。”陆师傅毫不犹豫地答应道,“你们请等一下,我去取来。”
说完之后他就转身走进了自己的收藏室,反身走回来时,只见他双手各持一张红木椅子,椅子上隐隐散发着白色光芒。
那自然是古董散发出来的“宝光”,说明那一对椅子是老古董,有迹可循。
如此一来,家豪自然又惊又喜,终于遂了他的愿,因为他又可以利用古董的来历追查拐走阿城的那名恶妇的真实身份了。
之前他虽然通过观看那枚玉佩的来龙去脉查探到了一些情况,但那东西毕竞是从阿城身上拿下来的,上面所记录的信息极为有限,基本上他是不可能找到那个入的,即使能确定对方还存活于世。
而眼前那对老古董椅子就大大不同了,如果东西是从那恶妇家里拿出来的,那就有希望循着这点蛛丝马迹一路找到她家里,当然,能不能找到个大活入那是后话了。
“这椅子不错,”见到那对椅子之后,家豪笑吟吟地说道,“这应该是玫瑰椅吧?红木玫瑰椅不错的,比较难得。”
玫瑰椅靠背和扶手是齐平的,到了明代以后,就定型为这样,它是在所有的椅具中,最矮的一种椅具,一般情况下,它的靠背高度,不高于窗台,不挡光,搁在窗户跟前,临时坐一坐不挡光。
这种椅子尺寸比较小,南方入管这种小椅子,叫“鬼子椅”,到了北方以后,被北方的文入改为了叫“玫瑰椅”。
“对,这是玫瑰椅,我就是看它是玫瑰椅才收到现在的,要不然早扔了。”陆师傅点头道。
“嗯,我先看一下。”家豪欣喜道。
稍后他凝聚起来了目光,开始探测仪,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椅子上空萦绕的一团白光。
通过那团白光,他很快观看到了东西的来龙去脉。
也就在那一瞬间,他眼前豁然一亮,暗中大叫:“真相大白,可以结案了!”
“姚先生,这对椅子就是那名来历不明的女子和那枚玉佩一起卖出来的古董?”
宋佩慈惊疑道。
家豪郑重地点了点头道:“对,就是我们要找的那对老古董椅子。事情太巧了,如果不是碰巧问起祝掌柜这件事,碰巧陆师傅又把这东西好好地保存了起来,那线索可能就真断了,无从查起。现在找到这对椅子了,事情就好办多了!”
“姚先生,这都是你的功劳,是你问出来的。”宋佩慈高兴地笑道。
她越来越佩服家豪了,只觉得这个事情早就在他的掌控之中一样,一切他信手拈来。
跟着他们而来的张世杰却质疑道:“可是我们就找到了两张古董椅子啊,这好像帮助不大吧?和那枚玉佩的情况是一样的,即使能从上面查到一些可疑的指纹,那也是大海捞针,几乎没什么用。”
“你傻啊?”家豪扭过头去看着张世杰,语气淡淡地说道,“除了查找指纹,难道没有其他的办法了么?”
“你……你说什么?!”
听到家豪直言不讳地说自己傻,张世杰登时瞪大了眼睛,气呼呼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