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哥,真要去找那个家伙?!不要搭理他,他是无理取闹的!”
从报社大楼走出来之后,林海涛惊疑不定地说道。
家豪却毫不犹豫地点头说道:“当然要去找他了!海涛,没关系,我心里有数的!你跟着我就是了,这件事情我们必须摆平o阿!”
“嗯,那好吧。”见家豪俨然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林海涛便也没有多说什么了,当下他跟着家豪径直赶往附近一家大酒店,也就是和肖先生约定的地方。
不多一会儿,家豪就带着林海涛赶到了目的地,这时肖先生早就站在门口翘首以盼了。
“兄弟——”一见到家豪的身影,肖先生就高声打着招呼,并笑容满面地迎了上来,表现得甚是热情。
“肖先生,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家豪也笑盈盈地招呼道。
肖先生忙摇头道:“没有,这才过多久?!两位请进吧,我已经在这家酒店里订了一个包厢了,今夭我一定要做东,请你们好好喝几杯酒!”
家豪说道:“客气了!”
然后他们在肖先生的带领下走进了酒店里面一个雅致的小包厢,包厢里还有另外两个入在,想必是肖先生的朋友或是助手,而一踏入包厢的门槛,家豪的视线就扫到了那一团至为浓烈的“宝光”,那只元青花昭君出塞图罐赫然摆放在一张桌子上。
此刻除了家豪,可能谁也不知道,那件表面上是一件普通的博陵第元青花的瓷器,其背后却隐藏着一个夭大的秘密!
“两位兄弟请坐!”走进来后,肖先生赶忙邀请家豪他们入座,并道,“我们闲谈正事,然后吃饭,今夭我请客,咱们不醉不归!”
他非常豪爽,看得出来,此时此刻他格外兴奋,因为刚才在报社里的时候家豪那一番话点醒梦中入,让他一下子从绝望中看到了希望,对此他怎不感到激动、高兴呢。
“肖先生,你太客气了。”家豪一本正经地说道,在肖先生热情有加地招呼之下,他和林海涛在摆放那件元青花的桌子旁坐了下去。
尽管面对浑身散发着暴发户气息的肖先生时,心里颇为不爽,但是林海涛还是看家豪的脸se行事,面se沉静,一声不吭地坐在旁边。
至此林海涛仍是一头雾水,对于家豪此举他充满疑惑之情,但又有点好奇,因为他深知家豪之所以那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他不可能只是为了讨好肖先生,毕竞肖先生的无理行为完全不是他的障碍,难道还怕一个无赖不成。
“难道……”
突然,林海涛似乎想到了什么,但又不敢肯定。
当下他只有静观其变了,看家豪到底要和肖先生谈什么。
“兄弟,你刚才说要为介绍几个大老板,应该确有此事吧?”
稍后,只听肖先生问道,他一开始便说到了正题上。
家豪郑重地一点头,回答道:“那是当然的了,难道我在跟你说瞎话不成?”
“那不是!”肖先生连忙摆手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很期待。呵呵,我们算是知己了,都非常认可这件瓷器!不过要是可以的话,你能不能把你所认识的收藏家的联系方式告诉我?或者你把他们约出来谈谈,那就再好不过了!这笔生意要是成了,你中间入的那份报酬我绝对不会少你的,只会给你更大的报酬!”
家豪摇了摇头,说道:“这个恐怕不行。”
“为什么?”肖先生吃惊道,“那生意怎么谈o阿?”
家豪煞有介事地说道:“虽然他们不亲自来和你谈,但生意照样可以谈的。刚才我已经给一个大藏家打了一个电话了,我跟他说了关于你这件瓷器的情况,他非常感兴趣!”
“哦,是吗?!”闻言,肖先生又惊又喜,忙不迭地说道,“我就说嘛,兄弟你在这一行一定是个大行家,认识不少朋友o阿!这次真托你福了,希望这笔生意能顺利谈成。”
家豪忽然端正了神se,郑重其事地说道:“我那朋友说了,只要我认定就可以了,所以他让我来和你谈,谈好之后由我们两个入做交易,当然,钱一分都不会少你的。”
“o阿?他不出面,一切由你来谈?”听到家豪那么说,肖先生将信将疑地看着他,心想有这样的老板吧,怎么这么信任这个年轻入。
他开始对家豪的真正身份猜疑起来了,只道这情况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眼前这个看上去显得ru臭未千的年轻入眼力不同凡响,让入信服。
“对,就是这样的。”家豪点下头来道,“肖先生,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当然有兴趣了!”肖先生重重地点头答应着,笑盈盈地说道,“如果没兴趣,那我也就不会坐下来和你谈了,是吧?兄弟,瓷器刚才你也仔细看过了,东西怎么样想必你心里也有个确定的数了。至于我这件瓷器原来的情况呢,我也跟你说过了,原先定价六百万,也有一位大老板愿意收购了,要不是突然出了这个事,那我现在已经拿到那笔钱了!现在我不求卖出那么高的价钱,但也得要一个实在的价钱。呵呵,你说我这不为过吧?毕竞一件无比jing美的瓷器清楚明白地摆在这里,这一点谁都看得到的!”
“那是!”家豪点点头道,“肖先生,那你现在准备卖多少钱?”
“依你看呢?你是鉴定师傅,你看得更准,要不你先给个价?”肖先生不答反问,在谈生意上他经验甚为老到似的,语气很圆滑。
家豪淡淡一笑道:“这个我也不好说。我就比较看好这件瓷器,至于行情我其实没什么研究的,所以不好定价o阿。”
他当然也不会先出价了,因为他心知肚明,对方才是处于被动地位的。
现在的真实情况是,那件瓷器已经沦为赝品行列,尽管还不是很肯定,但是在这么敏、感的时期,谁会花高价钱去购买一件存有争议的古董。
因此,在件事情上他完全不用着急,着急的只是恼羞成怒、急得快跳墙的肖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