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第二天他起来后没多久就接到了赵老板打来的电话,对方竭诚地邀请他现在就去昨天那家大酒店,他没有拒绝,而是很爽快地答应好了。
于是当下他径直赶去了与赵老板他们约定的地点,没用多久他就到达目的地了。
“姚老弟,你来了啊?!”
家豪刚走下车来,就听到右前方传过来了一个熟悉的招呼声,他当即下意识地转头望去,映入他眼帘的自然是翘首以待的赵老板了。
“赵老板!”家豪向赵老板招了招手,然后迎面走了上去。
“欢迎啊!”赵老板激动地握住家豪的手,热情洋溢地说道,“姚老弟,请上楼吧,我那朋友正在等你。”
“嗯,好的。”家豪点了点头道。
而后他跟随着赵老板走进了酒店大门,并上楼进了一间雅致的包厢。
走进去的时候,家豪一眼扫去,只见包厢内正有三四个人在,一个中年男子坐在那里,其余两人都毕恭毕敬地垂手站在他身后两侧,像是保镖之类的人物。
“姚老弟,热烈欢迎啊!”
家豪随着赵老板走近时,那中年男子站起了身来,并客客气气地朝家豪点头致意。
那男子看上去五十多岁的样子,穿着一身笔挺的黑se西装,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穿着打扮都很体面,而最惹眼的是他那两撇八字须了,那副模样在家豪看来,不知为何,总觉得那么别扭。
“你好。”家豪很有礼貌地朝那男子伸出了手去。
“你好。很高兴见到你。”那男子与他握了握手,笑盈盈地说道,“听赵兄说,我那件瓷器是你鉴定出来的,在见到你之前我都不敢相信这一点,像你这么年轻的人竟然有那么好的眼力,可是现在我不相信也不行了啊!姚老弟,太佩服你了!”
“你过奖了。”家豪很谦虚地一摇头道。
笑容满面地站在旁边的赵老板随即指着那中年男子向家豪介绍道:“姚老弟,我先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藤野先生,他来自ri、本、东、京,不过这几年一直在京城和江州发展,他不但喜欢收藏中国古代的艺术品,而且自己和朋友在京城开了一家私人博物馆,可以说是唯一一家外国人开的博物馆。”
“哦。”家豪淡淡地应了一声。
这下他才明白,站在他眼前的这个看上去显得温文尔雅的中年男子原来是一个ri本人,其实当见到对方第一眼起,他就有这个感觉了,再加上后面对方说话的腔调,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现在赵老板说明了对方的来历,这事情便确定了。
当得知对方是个ri本人时,家豪心中顿时升腾起一股莫名的厌恶感,他不是对眼前这个素未谋面的ri本人有什么偏见,而是对所有ri本人都没什么好印象。
家豪小时候听多了ri、本鬼子残、害。中国人的故事,他们老家虽然远在湘、南、偏远山、区,抗ri战争时期ri。本鬼子的势力扩张得没那么凶猛,没有深入他们那种鸟不拉屎的小地方,但是老一辈也是受到过一定程度的伤害的,所以一谈起ri、本人他们就深恶痛绝,一种很自然的痛恨感。
因此,家豪的态度一下子就冷淡了下来,不过他并没有愤然离去,而是碍于赵老板的面子,敷衍了事地坐下来。
藤野先生问一句他回答一句,一句多话都没有说,因为面对ri本人,他实在是提不起丝毫兴趣来,和ri本人他真的没什么好谈的。
如果早就知道赵老板的朋友是ri本商人,那家豪恐怕连昨晚的宴会都不会去参加了,这样也就不会发生那么多事情。
他可是间接地因为这个ri本人惹上了麻烦,毕竟那件粉彩瓷是他鉴定出来的,大家亲眼看到的,这事传到那骗子的耳中后,对方肯定会恨他的。
而实际上,这件事已经泄露风声了,明显已经有人告了密,就是不知道那骗子会不会在暗地里报复他。
“姚老弟,你现在做什么工作呢?”藤野先生着重地问道。
家豪倒也如实回答道:“一边工作,一边自己经营一家小小的古玩店。”
“姚老弟,你现在是在‘鉴宝斋’做事吧?”坐在一旁的赵老板问道。
“嗯,是的。”家豪点头道。
赵老板摇头感叹道:“‘鉴宝斋’虽然是个很大的古玩店,但是还是太屈才了啊!像你这种难得一见的人才,应该有更广阔的舞台才对。”
藤野也道:“赵兄说得没错,你眼力那么好,‘朱仿’都认得出来,像你这种天才一般的鉴定家应该要做更大的事情!这样才能体现出你真正的价值!姚老弟,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如果你愿意跟我去京城经营古玩生意,那我绝对不会亏待你的。那个‘鉴宝斋’开你多少工钱,我愿意多出十倍!你看如何?”
藤野开门见山地说出了自己的请求,原来他有意向家豪提出橄榄枝,收罗他这个人才。
然而,家豪毫不犹豫地摇头拒绝了,说道:“不好意思,我不给别人打工,我在‘鉴宝斋’做事,那是因为他们是我朋友,我帮朋友做点事而已!”
没想到家豪拒绝得那么快,藤野和赵老板面面相觑,随后藤野勉为其难地笑道:“姚老弟,那我们可以先交朋友嘛。”
“我从来不跟ri本人交朋友!”家豪暗中冷笑道,“我不会给你们ri本人鉴宝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见家豪对自己的高新聘请丝毫不感兴趣似的,藤野先生有些吃惊,他和赵老板面面相觑,眼神中均有疑惑之se。
热脸贴了冷屁股,藤野先生一阵尴尬之后,便没再就这个问题多说什么了,免得自讨没趣。
于是藤野先生招呼酒店的服务员,叫他们准备上菜,不多一会儿,好酒好菜就陆续端上桌面上了,藤野先生和赵老板依然十分热情地招呼着家豪,不时地敬他酒,和他干杯。
酒席上,家豪的兴致也不高,有点冷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