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知道,曾经出身平民的张大千一生阅尽奢华,浪迹天涯的他最终也声名远播。年轻时,他与其二兄张善孖号称‘蜀中双雄’。中年时,他与贵胄溥心畲并列,人称‘南张北溥’。晚年的时候,他又与溥心畲、黄君璧在台、湾并称‘渡海三杰’。这许多年来,大家又将他与齐白石并列为‘南张北齐’。最为其张目的莫过于徐悲鸿的赞叹:‘五百年来一大千!’可想而知他在书画界的影响力有多大了!其实这从他流传下来的作品的拍卖记录上就看得出来了,很多拍出了千万的高价,上亿的也不在少数,他有一幅叫做《泼彩山水》的国画拍品拍出了两点五亿,真正实现了几乎令其他国画大师高不可攀的天价!”
看样子江叔对张大千非常了解,他一五一十地说起了这位国画大师的情况,听后家豪脸se不由变了,他知道张大千的画很贵,上亿不是空话,但是没想到贵到如此离谱,竟然比元青花大罐还要贵重!
“哦,我查到了!姚哥,你看看吧!”正在这时,林海涛将他的笔记本电脑递到家豪面前,让他看他刚刚查到的一组数据。
家豪惊疑道:“这是什么?”
林海涛眉飞se舞地说道:“张大千的画在各大拍卖公司的成交记录啊,你看一下,吓人吧?!这一列都是八位数的成交额,上九位数的也有好几件,这是不完全统计的,如果算上所有的拍卖纪录那不知道有多少了!张大千不愧是历史上最值钱的画家啊!外国梵高的画一件的拍卖价可能和他媲美,但是全部加起来远远比不上他了!”
“是的!太厉害了!”家豪赞叹道,“不知道师公送来的这幅《墨荷图》值多少钱,如果也值这么多钱,那我真不好意思收下来了!我又没送给他什么!”
林海涛却摇头一笑道:“其实你已经送给他一件很重要的东西了,那就是那两瓶李墨啊,张大千的画市场上是不难收到的,也不乏jing品,当然前提是你有足够的钱,而李墨就不同了,几乎绝迹了,要想求到一小瓶李墨来绘画那简直跟做梦没两样!这上面有关于荷叶画的拍卖价钱,好像也有三千多万,但那是册页,二十四开的,附有好几幅不同se彩的关于荷花题材的作品,可能比这个要复杂丰富一点吧,但不管怎么样,这幅画肯定也很值钱,拍几个几百万应该不是问题的!”
“这幅荷花图是张大千经常画的题材,也是张大千成就卓著的画种,画面上的荷叶荷花气势不凡、水墨淋漓。”江叔解说道,“这幅墨荷图打开后,从绘画和装裱看,是民国时期的东西,看了感觉非常好。整幅作品神韵天成,绘画的笔墨风格非常雄劲,气势逼人;题画诗及题款的书法风格具备成熟时期的大千体风格;印章的颜se和篆风都符合张大千上个世纪40年代的特征。所以,小姚,这是古今中外所有荷花题材中一幅非常难得的jing品画作啊,价值很难估量!”
“嗯,我知道了。”家豪点了点头,至于这幅画到底价值几何他并不是很在意,就随便问问罢了,怕的就是祖师爷花了太多的钱来为自己收下这幅画,这样他心里真会过意不去的。
再和林海涛以及江叔就张大千这幅《墨荷图》讨论了一阵之后,家豪就将画寄存到了“鉴宝斋”的保险库去了,暂时东西放在这里安全一点。
“姚哥,师公怎么突然想到送你这么一幅画呢?你喜欢张大千的作品吗?”事后林海涛问道。
家豪回答道:“不是我喜欢收藏张大千的,而是你外公喜欢。”
当下他将那幅画的来历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林海涛,林海涛听后大吃一惊道:“原来如此啊!你还真用心了!我外公要是知道这幅画是他曾经求之不得的那幅画时,不知道会有多开心!”
家豪郑重其事地说道:“过两天就是他老人家的生了,作为徒弟我自然得jing心为他准备一件礼物了啊!”
“那是!”林海涛笑呵呵地说道,“姚哥,你还没有向我外公行拜师之礼吧?其实他早就把你当做关门弟子看待了!你不拜也是他的徒弟!”
“可这是必须的!”家豪说道,“我打算在他生日那天拜他为师!”
“那甚好!”林海涛惊喜道,“那对于他来说可是双喜临门了啊!”
家豪说道:“我不懂的太多了,得好好学一学了,要不然赶不上别人啊。”
“姚哥,这么说你就太谦虚了啊!”林海涛却摇头道,“你眼力都那么好了,还这么说,那我岂不是要撞墙去了?!”
两个人有说有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鉴宝斋”门口突然多了两个身影,一男一女,一老一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