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冥看着凤倾月,也不知该怎样开口解释,一时两人陷入了沉默。
前几日欧阳寒突来一封飞鸽传书,说要给他个惊喜。他一经追问探听消息的惊风,知欧阳寒一直在意着凤倾月的动向,便觉坏事了。
欧阳寒明里暗里也提示过多回,让他喜欢就找过去。他确实喜欢她,喜欢得甚至可以说是毫无道理。
她那响亮的几巴掌,现下都还铭记在心。她如此落了他的脸面,他却是半点也怒不起来。那日淋了雨的她明明有些狼狈,他反而觉得她如出水仙芙一般,再无女子可比。
明知她已为人妇,也知她与他不是同一路人,他还是这么突然的喜欢上了。兴许真是他当时神志不清,才不小心中了邪了。
“可想回西夜?”欧阳冥鬼使神差的问出这句话,一时后悔起自己的口快,另一方面又隐约有些期待她的否定。
“啊?”凤倾月是听清他的话了的。但又不明白他问出此话的意思,才此般讶异出声。
再叫欧阳冥问,他却是说不出口了。只得心里叹了口气,出声道:“罢了,我送你回去。”
凤倾月迷茫得很,便是随着他的话点头称好。
两人一路无话到了裴城。欧阳冥不解释,凤倾月也就什么都没问。
她隐约觉着,此事一旦说破,又是一番风起云涌了。是以她压住了自己的好奇,没想再了解透彻。
欧阳冥将凤倾月送至了客栈外,眼看着她进了客栈才松开了心。
她眉眼里的喜悦,他看到了。她飘然而去没有半分留恋,他也看到了。心中突觉释然,人家根本没把你当回事,死缠烂打着有何意思?有些东西,抓不牢,也只得随她去了。
难不成这就是所谓的情?跟寒所说的死缠烂打倒很是差别。来的时候莫名其妙,念的时候非她不可。看破后,走的时候却不怎么撕心裂肺。
不求生死相缠,只求相守到老。情,该是两个人的东西。寒也该明白了,强求来的,没什么意思。
凤倾月至了客栈,没见着清风等人,便直接回了先前的厢房等着他们。
他们不可能弃他而去的,定是寻她去了。
正寻思着想个什么借口解释这几日上了哪去,门就被人推了开来。
抬头一见来人,凤倾月顿时心惊,这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