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二至初四,也是新年里的热闹日子。便是身处府里,也能感觉到府外的喧热。
夜离轩不仅兑现了泽儿的烟花,还请了京里有名的戏班子来府里闹了两天。
本来戏班年节休息不接生意,却也抵不过强权利诱,接了这桩买卖。既然接下生意,自然不能砸了招牌。
喷火踩翘、唱戏蹬坛、转碟戏法……各种花样,不带重复了的。惹得府里喜庆连连。
特别是那戏法,无中生有、拔刀破舌,吞刀吐火。让人赞叹连连。
这些在宫中都是登不上场面的,凤倾月一时看花了眼,也是跟泽儿一般欣喜欢快。
夜离轩连着几日都歇在凤倾月的昕雨轩里,与之共赴巫山云雨。
食髓知味,自然要好生亲近几番。再者他也需要一个孩子,向皇上表明心意。
只可惜凤倾月来了月信,计划算是落了空。抱着她睡了一宿,早起一柱擎天,闹得两相尴尬。便回了自己的院子,没再来过夜。
夜离轩离开的第三天,突生变化,皇上赐了个如花似玉的俏姑娘来。
要问这俏姑娘是谁?正是皇上刚封下的安和公主,贺兰雪。
传旨的公公透露说是年节已过,琉璃使臣将回。贺兰雪倾慕夜离轩,竟甘愿做妾,自个儿入宫请的圣旨。
便是公主之尊又如何?也不过是一顶小轿,从后门抬入了皇子府里。
即便入府后得个夫人的名分,高众姬妾一等,也还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小妾。她苦苦求了来做个小妾,有何意思?安生做个公主不好吗?
凤倾月不懂她的心思,夜离轩却是个明白人。难怪母妃那边没生动静了,原是在此恭候着他呢!
只不过接见了一次,就谈拢了去。到底是何好处,诱使她心甘情愿做妾?
贺兰雪入府当夜,凤倾月辗转反侧,久不能寐。她也不知自己为何要让玲珑去探听消息,更不知为何听他歇在贺兰雪处就心里堵得慌。
以前见父皇各宫歇息,已是常事,心里也不曾这般难受过。明明是寻常之事,自己为何会一反常态,半点也受不得。
她的心好似被人剜去了一大块,流血生疼。眼泪不自觉的流出,湿了枕巾。
她拿开枕巾,抱着那鸳鸯玉枕入怀。一丝丝冰凉蹿入胸口,才觉没那么痛心。当日得枕之景,历历在目,现下却只能抱着这块硬玉,细数回忆。
也不知几时乏了睡的过去,第二日醒来,只见泽儿趴在床头,瞪着大眼看着她。
见她睁眼,泽儿立马咯咯笑道。
“娘亲不乖哦,太阳都晒屁股了还不起床。比泽儿还贪睡,羞羞。小心爹爹见了打你屁股。”
见了调皮可爱的夜雨泽,却是高兴不起来,只勉强的扯出了一抹笑意。“娘亲知道,泽儿最听话了。”
让人先陪着泽儿戏耍了一会儿。更衣梳洗一番,正好用膳。
“娘亲身子不舒服吗?”
夜雨泽人小,却是敏感得很。觉着今日的凤倾月明显大有不同,不甚开怀。
她忙是赶走抑郁,笑靥如花。“是娘亲太懒了,还有些困乏呢。”
夜雨泽自然还不懂得何为强颜欢笑,顿时就乐呵了。伸出两根手指,在他娇嫩的小脸上抚了两下。“娘亲羞羞。”
用过早膳,正陪着泽儿练字,突是来人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