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尚未料到邓药师连方族方三老爷的面子都不给,瞟到十五名族人绝望的目光,其中还有他两个嫡亲的孙子,顿时心如刀割,只有低声道:“邓大师可曾见过秀洁?她是秀英的姐姐。”
邓药师一听,三角眼闪烁邪光,道:“明个就将吕秀洁及她的嫁妆一万两银钱送来。”
吕族人个个心里诅咒邓药师下十八层地狱。
吕尚气得胸口气流翻涌,差点吐血。
曲刺吏坐在一旁,看着邓药师敲诈吕族如此之狠,竟然有些快意,跟吕族的嫡女、一万两银钱相比,他那两名舞伎算什么。
邓药师见吕尚点头,立刻给十五人把脉,察看他们的眼底,肃容道:“你们是食物中毒。”
吕尚问道:“中的什么毒?”
邓药师自是查不出是何种毒药,转身对曲府管家命令道:“取马粪水清给他们清肠胃。”
吕族一名妇人脸色惨白,惊诧问道:“邓大师,你是要我们喝马粪水?”
邓药师瞪眼没好气道:“你可以不喝,出了府门,直接去棺材铺。”
很快,吕族的十五人喝下热呼呼臭气熏天的马粪水,恨不得将五脏六腑都吐出来。
“清毒丸,一颗两千五两银钱,给你们便宜些,就算两千两银钱。”邓药师取出一个瓶子,倒出五粒蚕豆大红色圆丸,药香四溢,叫曲府管家拿白水化开,让十五人喝下。
吕尚见族人身上的浮肿渐渐消退,以为是清毒丸起了作用,对邓药师的怨恨少了些。
整个大厅里弥漫着粪便及呕吐物的酸臭味,邓药师令湘城府的两个医学博士、四个仵作检查十五人的呕吐物。
曲刺吏胃里直犯恶心,便移步到厅外。
吕尚像死了亲爹一般哭丧着脸跟出来,道:“曲刺吏,邓药师诊断我们家族十五人是食物中毒,刚才我询问了族人,他们从贵府酒宴上离开之后再未进食。事关重大,我想请你派人查一下酒宴的茶水、酒菜、餐具。”
曲刺吏双手一摊,摇头道:“吕族长可是怀疑我府里有不轨之人在酒宴上下毒?那为何只有你们家族的人中毒,别的宾客平安无事?”
他拿定主意,此事就算跟曲府有责任,也死活不承认。
吕尚急道:“曲刺吏,我丝毫没有怀疑过贵府的人,我敢肯定是唐族的人干的。那个姓贺的男人婆一直跟着唐家人,一定是她下的毒。”
曲刺吏目光如炬,盯着吕尚,道:“昨个你们一直在二楼、三楼,唐家人跟贺大师在一楼,他们还带着一个无法修炼斗气的小孩子,如何下毒。”
昨晚酒宴结束,曲刺吏特意问过管家,原来给唐家送请帖的奴仆在前日就离府而去。
曲刺吏这才知道有人胆大包天,竟在他发的请帖上做手脚。
曲刺吏瞧着吕尚目光闪避,笃定请帖的事是吕族所为,心里气愤,道:“本官认为是你们回到族里之后中的毒。”
吕尚连续在邓药师、曲刺吏里受气,脸色铁青。
吕族最辉煌时是三品武学家族,拥有两名五品药师,别说小小的湘城刺吏,就是都督都得忌惮三分。
吕族若不是在跟唐族争斗耗尽族力,降至七品家族,今日岂会被七品药师、湘城刺吏欺压。
吕尚打死都不信此事跟唐族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