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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时候,端行回来了,并且带回来一封息南给陆辰儿的信,信中息南说起,这几天她总于心不安,只能帮陆辰儿这一次,下不为例,又说起她太婆婆病了,她最近大约无法串门子,陆辰儿走的时候她便不来送了,让陆辰儿下回来京的时候,一定去找她。
前世今生,这算是息南写给她的第一封吧,一手秀气的行楷,想来是下过苦功练习的,不过,陆辰儿还是交给云锦烧了,留着万一让娘亲发现就不妙了。
没过多久,正房就来了消息,说是夫人回来了,陆辰儿连衣裳都没换,便去了正房。
一走进去,只觉得屋子里乐呵呵的气氛很好,程氏已换了身衣裳,歪坐在屏风前的榻上,笑容满面,似遇上了什么喜事一般,格外高兴,看到陆辰儿来,忙招手让她过去,拉着陆辰儿在她旁边坐下,“姐儿却来得快,玉翠说明大夫的药已经送过来了,以后就让云锦和林妈妈盯着姐儿按明大夫的嘱咐服用,明大夫给的是药丸,如此,也不用担心药苦吃不下。”
陆辰儿摇了摇头,“药丸很苦,那药丸不同于平日配制的人参养荣丸,每日饭后服用一粒,却是取了出来,用开水冲化了再和水服下,只是省去了煎药的过程,又方便携带,和熬制的中药没什么两样。”
“若是这样,也是良药苦口利于病。”仿佛没看到陆辰儿皱着眉一般,程氏又笑了起来,容光焕发,这是自从知道陆辰儿执意要十五日离京后,程氏难得露出的笑颜,应是今天在高家遇上了什么好事。
陆辰儿望了望屋子,才想起,方才一进来便没瞧见桃夭,“桃夭了,她怎么没在?”
“你从漪兰堂过来,没碰上她?”程氏不解地望向陆辰儿,“我让婆子送她回漪兰堂了,那丫头真是个实心,今天初次参加宴会,从来没喝过酒,只觉得米酒很甜,被一群同年纪的姑娘拉了过去,灌了许多酒,回来时已是晕乎乎的了,下次再带她出门,身边得跟着一两个伶俐的丫头,那个春纤也没见世面,只知道傻乎乎地站在一边。”
“春纤是刚去松林的时候买的一批小丫头,在松林哪里见过这阵势,自然是不能比,娘亲有不少好丫头,挑两个给桃夭好了。”
“娘亲有好的,只会留给你。”程氏笑了笑,“如今云锦和罗绮渐将年纪大了,我瞧着你只带着红袖,绿衫你也该带在身边才好,等云锦和罗绮放出去后,红袖和绿衫正好可以顶起来,再则从小丫头里挑几个出来,由红袖她们带着。”
“我听娘亲的。”
话音刚落,程氏便瞪了陆辰儿一眼,“你若真听我的,还会这么一意孤行地折腾,记得好好养着身子才是正经,至于桃夭这丫头,你不用担心,娘亲会给她寻个好归宿。”
陆辰儿只好轻轻一笑,转开话题,母女俩闲聊起来,陆辰儿只觉得娘亲今天兴致很高,也就陪着娘亲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最近大约朝中无事,陆老爷每日回来都很早,陆辰儿陪着父亲和娘亲用完晚饭,后又说了会子话才回漪兰堂。
回到漪兰堂,陆辰儿让云锦去打听,今天高家发生了什么,娘亲怎么会这么高兴。
云锦听了吩咐去了之后,陆辰儿不由感慨起来,这就是罗绮不在的坏处,若是罗绮在,只怕一回房,不用吩咐,罗绮早就打听得一清二楚了。
红袖带着小丫头服侍着陆辰儿去净室梳洗一番,出来后,才坐到床上,云锦也回来了。
“宴会上并没有发生什么事,只是昨日赵丞相府里发生了一桩事,府里的一位姨娘怀了身孕,昨日白天突然落了胎,正好当时府里的何姨娘在旁,陈夫人就说何姨娘害的,何姨娘不承认,说是陈夫人不安好心诬蔑她,去找陈夫人还要把养在夫人膝下的望哥儿抱回去,明说怕陈夫人暗害望哥儿,两人在丞相府里大打出手,听说抓破了脸皮,不知怎么一夕之间就传了出来,今天宴会上成了笑柄,听说陈夫人脸破了相今天也没有去参加宴会。”
赵相府中,何姨娘和陈氏就一直打着擂台,这一世或许是因为赵雅南重生的缘故,劝何姨娘隐忍了几年,只是何姨娘性子本就张扬,又生了个望哥儿,哪会愿意隐忍,而赵雅南又不常在京中,如今只怕鞭长莫及。
“听说晚上赵相回府后,府里已乱成了一团,主子奴婢打成一堆,赵相怒斥了陈夫人,又把何姨娘送去了水月庵思过,却不再让陈夫人照顾望哥儿了,陈夫人是彻底没捞到一点好。”
陆辰儿听了不由笑了出来,难怪娘亲这么高兴,原来是看那位的笑话,真是难得平静了几年,大约陈夫人也忘记何姨娘的飞扬跋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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