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会。”廖怀音忙否认。还用不可思议的眼神望着陆辰儿。
“那如果有别的人因特别喜欢其中一支而拿走那一支,并且这个小姐妹也没说什么,你会不会考虑也去拿一支呢?”
这回廖怀音没有立即回应,有些犹豫,“若是真的特别特别喜欢,我会和这个小姐妹说的,既然别人拿了,她都没怪罪,我去问她要一支,她应该也不会在意的。”
“这就对了,”陆辰儿话锋一转,继续道:“大家现在都是极累的,又极不愿意待下去了,但因没有人先行离开,因而,所有人一直都扛着,可一旦有一个人因某个理由离开后,剩下的人便会心不在焉,也会寻思着理由离开的。”
“这怎么能一样呢?”廖怀音还是不信。
陆辰儿摇了摇头,道:“怎么不一样,只是现在大家还没有人愿意第一个站出来说要回去,又缺少正当的理由的罢了,在临塘乡的这大半个月里,除了石先生,他们其他人都瘦了一大圈了,个个都精神不振,心身都疲惫极了,几乎没人愿意再继续下去了,不信你去问问。”
听了这话,廖怀音脸上的表情变了变,不知怎么开口,不说别人,尚知玄这些天便时常和她抱怨,不能再继续下去了,累死了,身体也吃不消,感觉就要生一场大病了。
廖怀音讷讷开口道:“其实这不怪他们,我们这里谁不是自小养尊处优,身前身后奴婢一大群,什么时候需要自己动手,又什么时候吃过这些粗粮,干过这些粗活,还满身泥糊脏兮兮的,真说出去,家里人都不信,而且就他们现在这模样,还真不敢回去见家里人。”
越说越有些激动,“也不知道匡山长怎么生出来的主意,竟然提出这么些个苛刻的条件,真是室外教学,出来游历,看看外面的情形,接触外面的生活,多带些僮仆出门照料起居,也不受影响呀,何苦受这份罪,还真学孟子: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
瞧着廖怀音激愤的样子,特别是后面,竟念起了文章来,陆辰儿忍不住噗嗤一笑。
这是《孟子?告子下》里的句子,自上路以来,石先生经常领着他们念着这篇文章,连着廖怀音和陆辰儿听多了,也都会背诵几句。
不过,陆辰儿是赞同廖怀音的话,这份罪真令大家都够呛。
最后,好不容易有了陆辰儿要回城寻大夫这个借口,众人都寄希望于李皓白能回城,总不眼睁睁瞧着人毁容吧,石先生不好不答应,而一旦答应,一旦李皓白走了,人心开始散了,其他人便会想别的理由,到时候这个活动只能无疾而终。
众人打的都是这个主意,因而这些天没人在李皓白耳畔吹风,偏李皓白又是个没主意。
陆辰儿只好道:“那盒易容霜是乡间的铃医调制的,若继续在乡间待下去,或许能碰到见过这种易容霜的铃医,到时候便能够祛除,而真回了城,城里的大夫没见过这种乡间的易容霜,还不一定会治,与其寄希望于城里大夫的医术,还不与寄希望于乡间铃医的见识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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