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陆辰儿还真佩服赵雅南,胆子不是一般大。
这些天,她和赵雅南没说过一句话,赵雅南看她好似透明人一般,倒不由让陆辰儿困惑,难不成以前都是错觉,只是自己多心了?
虽脑海中千思万想,但陆辰儿并没有真去开口问。
若是这样,井水不犯河水,陆辰儿也是极愿意的。
只是事情,远没有这么简单。
下午的时候,陆辰儿和廖怀音,因在屋子无事,最后还是找了活计,瞧着老太太编着草鞋,跟着老太太学编草鞋。
看着又不难,牛栏里堆放的去年的稻草也极多,不怕浪费。
只是看着极简单,老太太的手法十分的灵活,布满沧桑的手如游龙走笔一般穿缝打结,陆辰儿学了半日,好不容易才有一个成形的外壳,长长的指甲硬生生的勒断了两根,还是齐根断了,屋子里连剪刀都没有,陆辰儿只好用牙齿咬断。
这时,陆辰儿倒觉得廖怀音有先见之明,出来时便剪了指甲。
没想过,这里连把剪刀都没有,物资还真极其困难。
以前认为理所当然的事物,到了这儿,变成不可能,认为不可能出现的事物,在这里,偏偏成了可能,他们所有人的认识都直翻了个跟头。
稻草在老太太手上似长了腿一般,能变出各种花样,到了陆辰儿和廖怀音手上,便成了死物,两人折腾了大半日,老太太做了五双草鞋,她们俩连半只都只是影子。
事非经过不知难,绝知此事要躬行,这句用在哪都合适。
半天没怎么说话的老太太看了她们俩一眼,“咱五岁时便会编草鞋,如今六十五岁,编了六十年,在乡下全是动惯手的人,咱不晓得你们怎么会来这地方,但是你们在家里应该从来没干过活。”
这话却是真的,到底是吃过盐比她们吃过的饭还多人。
“你这张脸是怎么回事?”老太太目光炯炯地盯着陆辰儿的脸。
只是这话一出,陆辰儿和廖怀音都吃了一惊,这么些日子以来,还是第一个人看出陆辰儿这张脸不对劲。
廖怀音有些激动,“您老人家怎么看出来的?”
“脸和脖子脱接,手和脸也脱接,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了。”
这话的确有道理,陆辰儿笑了笑,“涂了一种霜,说是要十五天才能洗掉,还有两天就能洗掉了。”
“水洗不掉。”
这话一出,廖怀音和陆辰儿都一惊,陆辰儿更是吓了一跳,重述了一句:“洗不掉?”
“等过两天,你就知道了。”老太太也不多说什么,说完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