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这一个神态,比任何美丽的女子都让贺嫣心动,贺嫣的喉咙发干,他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听到自己说出来的声音竟有些暗哑,他明明白白地又叫他:“遥弦。”
他话刚落音,便觉自己握着杭澈的手掌被蓦地反攥入掌,两肩被一只长手捞起压向对方,眼前一暗,有温柔的呼吸扫到他的脸上。
他前世流连花场的经验被这一系列的动作激起一阵颤栗,只来得及惊诧地睁圆眼,唇便被两片清凉紧紧贴上。
“唔……”贺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视觉和触觉。
可是那唇上的碾压的触感如此分明,一开始浅尝,很快加重力道,无论哪一种力道,都透着股执着的不容抗拒。
贺嫣全身的细胞都在亢奋地嗷叫——“杭澈在吻我。”
贺嫣有很好的吻技,然而此刻他却像个未经人事的处子,手无足措,怔怔忡忡间防线失守地被分开唇,迷茫的舌被温柔地舔舐,口腔里的每一寸地方都被对方标记了味道。
包括整个胸腔仿佛都被挤进了杭澈的梅墨冷香,他失力地被迫张着唇,无从思考。
捞着他的肩的手持续加大力气,手臂箍着他,手掌移到他的后脑勺,毫不犹豫地力道紧紧地按着他,双唇紧密的毫无空隙。
贺嫣感到无从呼吸,霸道侵占让他根本无法做吞咽的动作,津液无可奈何地滑出唇角。
太丢人了,他梁大少居然有一天被一个男人吻得像被强/奸了一样。
他本能地往后仰脖子,却遭遇杭澈箍在他后脑勺上掌心更强硬的紧贴。
“唔……”无法逃脱的力道,让她只能更大的张开唇,任由杭澈侵入。
杭澈却仍不满足,一直握着贺嫣掌心的那只手,捉着贺嫣的手扶向自己的后腰。
这种姿势……是很经典的女子被强吻时失神扶住男人的动作。
贺嫣整个脑海都炸满了烟花——“他在吻我,他在像一个男人对女人那样在吻我。”
他是喜欢我的!不是兄弟情,是男女爱!
认识到这点,纨绔贺嫣迎头赶上,不再纯粹地被动,不需要再试探,他用尽力气去回吻杭澈。
“我他/妈想吻你都想两辈子了!”他所有神经如同初开蒙的学子,又似情窦初开的少年,一朝憣然醒悟全情激漾,所有意志全部浩浩荡荡地奔向杭澈,叫嚣地吻向杭澈。
然而杭澈却不像女子那样被他吻得摊成水,而是愈发地强硬地噙住他要反攻的舌,力道也更加强硬。
贺嫣失笑地想:“他都被催眠了,还记得要维护自己身为夫君的权威……”
“涿玉君于此事上的蛮横,真是没有半点读书人的斯文。”
一朝缱绻再长都嫌短,更何况小半柱香工夫换算成现代时间不到十分钟时长,容不得贺嫣多做回应,他敏感地感到杭澈手上的力道有变,不似方才无神无识的状态,再看方清臣洒的血雾已悉数降下,杭澈就要醒了。
想起清醒时不肯认自己的杭澈,想起前世脸皮薄得一个字心事都不肯说的林昀,贺嫣自我解嘲地想,“我还是配合着他演下去吧。”
他刚用力将杭澈推开,便见杭澈使劲摇了一下头,猛地睁大了眼。
“他醒了,”贺嫣有些惋惜地想,“果然只有小半柱香的工夫,我还没来得及问他如何来的这个世界……”
想到此事,贺嫣又是一阵极难过的心悸。他真是想都不敢想,林昀到底是如何来的这个世界,他和杭澈同龄,也就是说,梁耀走后同年,林昀也走了……
林昀死了……
解惊雁飞了半日,越找越迷茫,再找半日,他又明朗了。
他想小师哥和小师兄说的没错,严朔那样工于心计的人做什么事必有所求,严朔吃了亏,一定会来找他还上。
“他只要敢来,我就让他再也走不了!”
“严世桓,我且看你到底要如何让我不得好死。”
送归剑掉转方向往东,指向杭家的方向。解惊雁虽然年轻,涉世未深,但他还没有自恋到认为自己会让一个老谋深算之人神魂颠倒,他之前大多数时候见到严朔时都有小师哥和小师兄在扬,无论严朔是冲着无良谷还是杭家去的,只要严朔目标未变,他不需要找严朔,严朔一定会自己找来。
想是这么想,他回杭家的路线还是拐了弯,这一拐弯便赶上夜幕降下,他路遇凉州边际,见有异动。
拎起送归,俯冲而下,中途有一道不算陌生的灵力迎来,他敏锐地降下速度,受那灵力指引,停在一处山石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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