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不敢,能给贝勒爷的福晋看病是我们同仁堂的荣幸。”
接着纳兰郁凝感觉自己的手被温暖的一双大手捧在手心里,那样温暖,那样舒服。
“凝儿,你快醒来吧,相公后悔了,以前相公对你不理不睬,没有一天的好脸色是相公不对,只要我的好凝儿醒过来,我什么的依着她,顺着她,再也不惹她生气,再也不惹她伤心。”
“凝儿,杏儿和香茗已经离我而去,我再也承受不起,如果你再离我而去......,
“凝儿相公后悔了,你醒醒,你不是喜欢诗词歌赋吗?其实相公还没告诉你,我也喜欢诗词歌赋,你听听,相公这一首思念若曦,不,思念凝儿所做的那首忍相望。”
“天涯路长情意长,游丝烟雨两相忘”他目中含泪继续念道:“十年一去了无信,两行残泪湿红妆。雁过有声空余叹,人去无名枉自伤,雨落花台人渐老,隔帘遥看女儿香。”
“凝儿怎么样,相公是不是还有些文采,只要你醒过来,相公天天为你写诗。”
纳兰郁凝在恍惚中听见杜伦綦祯真心的呼唤,心里暖暖的,她拼命地想要睁开眼睛,可是用尽力气也动弹不了一下。
这可怕的梦魇桎梏着她的全身,就是抬一下小手指也办不到。
“凝儿,你还在跟相公赌气吗?都已经三天三夜了,你要是再不醒过来,乞巧节相公只好去陪暮雪和兰儿了,对了,我还给她们每人做了一款旗袍,我知道,你也喜欢,今天兰馨姐从你箱底找到一件。”
纳兰郁凝什么都听得见可是苦于口不能言,身子不能动真的憋坏他了。
相公还从来没有这样子宠自己,也没有陪自己过过乞巧节,更没有亲自给她做新款旗袍,此刻她多想醒过来,可是任她怎么努力,始终无法彻底清醒。
杜伦綦祯仔细观察纳兰郁凝的脸色,见她柳眉微蹙,鼻尖渗出一粒粒细碎的香汗,小脑袋也微微的摇摆,知道这是将要醒过来的征兆。
他继续说道:“我数三声,要是凝儿你还不醒过来,这特意为你做的旗袍就没有了,一,”
纳兰郁凝小脑袋已经开始快速转动。
“二------”
“看来凝儿你真的不想要这新款旗袍,那好吧,兰馨姐这么喜欢,我看还是送给她吧。”
说着做势松开了纳兰郁凝的小手准备离开,这时纳兰郁凝突然坐起身来说道:“我要,相公我要。”
杜伦綦祯见纳兰郁凝终于醒过来暗松一口气,说道:“你要我啊?那可不行,你现在大病初愈可不能和我同房。”
杜伦綦祯故意曲解他的意思调侃一下,果然纳兰郁凝脸色羞红说道:“相公,你好坏。只会拿凝儿开心。”
“我坏,我只对自己喜欢的人坏,凝儿,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纳兰郁凝道:“我没事了,就是头还有点晕,我想下来走走。”
说着掀开了被子,正欲起身才发现,自己只穿了一件短裤,一双腿全部暴露在杜伦綦祯的眼睛里。
所幸她身上还穿着白色的内衣,上身没怎么暴露,赶忙像受惊的猫咪一样缩进了被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