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
封常清、江岳、李翼德、李嗣业、孙周齐声说道。
肯德里克不求甚解,见大伙儿都说明白,也跟着吼了一声。
“接下来,我们商议一下!大致战略上的问题……”裴旻走想右侧高挂的地图旁道:“最早我的计划是用疲敌计,以三股骑兵,分别袭扰吐蕃的牧群。三股骑兵,我们一股,陇右军一股,凉州军一股,三支jūn_duì各自为战又密切联系,时而分头进击,时而合兵一处,大打一场。逼迫吐蕃面对我们的每一次袭击都不敢大意,都必须调用大部分兵马来战,另之疲於奔命。将他们逼迫的心力疲惫,有地不能用,有牛羊却放不得牧的困境。时日一久,他们无力放牧,只能龟缩一处,往北面聚集。”
诸将见裴旻用手在地图上来回指示,只看得心底发怵:裴旻这一招,完全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且更加可怕高明。
因为大唐至少还有城池可守,即便有损失,也在控制之内。
而吐蕃随着水草而居,即便扎营也不过是简单的护卫一下。一但让他们奇袭得手,受到的损失那可就惨重了。
裴旻续道:“届时是声东击西的取石堡城,还是声西击西的夺回河西九曲地,自看形势而定。”
这也是裴旻用兵的特点,他的布局庞大,却从来没有定数,随时随地都能做出改变。
“为了防备我们,吐蕃特地调了一位善守的大将来负责河西九曲地的军事,叫悉末朗。他的出现,带来了新的变故,初步参考他与石堡城守将尚赞婆的性格。我觉得有极大操作的可能,你们一起帮着合计一下,是否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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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在裴旻召开及会议的时候,负责石堡城的疾风将军尚赞婆,也在与人讨论当前的局势。
“这俗话说得好,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失身,几事不密则害成。行军作战,讲究的机密,哪有这么大张旗鼓的?裴旻年纪轻轻,能有今日,绝非蠢人,大如觉得裴旻更可能意在铁刃城而不是河西九曲地。”
尚赞婆除了是吐蕃的后起之秀,还是吐蕃名门,父亲是吐蕃的大如。
吐蕃将全国分为四个“如”,每一个如几乎等同于部落酋长一样,拥有军政大权。也就是说尚赞婆的父亲是吐蕃四大掌权者之一,官三代。
尚赞婆听着从国都逻些传来的消息,意外的道:“阿帕(父亲)也是这个意思?”
这些天他也在琢磨裴旻的动机,觉得裴旻玩声东击西的可能性更大一些,相比河西九曲地的辽阔,铁刃城才最易得手,是他的最终目的。
战局的关键在铁刃城而不是在河西九曲!
尚赞婆心念此处,不免有几分热血沸腾:当初在广恩镇外的羞辱,他至今不曾忘却。
兴奋得道:“裴旻小儿,有胆便来!若真谋我铁刃城,定要他横尸城下,用他的首级成就我尚赞婆大名!”
便在他积极布防的时候,却得到了悉末朗令他往贵南县商议军务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