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德昌对绮罗说完这些温和的话,绮罗还没这么着,他自己倒是微微一愣,毕竟他还真没这么上赶着安抚人过,一时还是有些不习惯的。
不过,绮罗虽没察觉出这位左大哥的细微的别扭心思,只这话真是给了绮罗一颗定心丸,心头一定,她又急于知道事情的始末,待稳了稳心神,便忙道:“既如此,那我就不多客气了,左大哥,您就好好地给我说说这究竟是个什么事吧。”
瞧着绮罗脸色确实比刚才好些了,左德昌便调整了下姿势,既能保持距离也能让绮罗靠的舒服点,等弄好了这些,左德昌才将他自己和两个手下得来的消息一一告诉给了绮罗。
当然左德昌也没全说,只捡那能说的细说了说,他可不想让旁人知道自己曾偷偷地跟踪过女人,且还躲在全是女子的院落里,再说了,这还当着当事人呢,若是说了出来,自己不好意思还在其次,只让人家姑娘听了去,还当他别有用心呢。
当然即使左德昌略过了这些,在绮罗看来,也是真真尽心了,自觉这些江湖人士无愧于热心肠讲义气的美名,只凭着自己的一个名字,对方就如此帮她,这该有多侠义呀!
不过此时可不是她品评别人热心的时候,听的这些,绮罗大概是明白了主谋之人八成有二小姐一个,不过二小姐可不会想起用男子来构陷她,那么这里头就有鲁妈妈的事了,唉,这事看来还是坏在了表哥身上,这些日子她因为忙着大小姐的事,所以自打表姐红玉出嫁后,她是一次也没回过姨妈家,如此看来,姨妈家里定是有事了,没寻人带信让她家去,定不是姨妈体谅她,而是姨妈家有事不方便寻她去。
如此看来,绮罗觉得自己还真是有些麻烦了,她是个奴才,日常只要不出大小姐的院子,想来二小姐也不会非得掉价地同她计较,说不得到时都记不得还有她这号人了,如今要防着的就是鲁妈妈了,但愿姨妈能快点有个决断,不然自己真是要麻烦不断了。
不过,绮罗也是撇嘴,她素日瞧着二小姐高傲的很,也没觉得她有多不着调,如今看来,自己倒是有些高估了她,这用男人来构陷丫头,虽说不是二小姐提的,可她没拦着就是个过错,哪里有女孩子能瞧这一幕的,回头,鲁妈妈倒霉不说,这二小姐也定讨不了好,这不自甘下贱吗。
瞧见她皱着眉头,心事不断,左德昌不觉安抚道:“你也别急,如今事情没发生,只要能想到法子解决了眼前的事,过后再慢慢想日后该如何处置就是了。”
是呀!那些烦恼还是待日后再说,如今还是先解决了眼前的事要紧,这地上躺着的三人可都不能有事,不然府里定时要查的,到时再迁出她失踪的事,真就是浑身有嘴也说不清了。可该如何是好?绮罗明知道急,可心里也是一点成算也没有,不觉深皱了眉头。
正好出外寻粗树枝的方柱子回来了,瞧见局主和绮罗两个都皱着眉头,知道怕是白姑娘已经知道了早先的事了,他到底年轻气盛些,遂边将树棍子递给局主,边道:“其实也不用多烦,要小的说,直接将这些不入流的手段用在这些人身上,才真真是既解烦又解气。”说完,还特特看了眼地上的秀兰,撇嘴道:“这不就有个现成的丫头吗,她想害你,你就害她好了。”
方柱子这话说的倒是令左德昌眼前一亮,如今这事确实是个困局,他又不好打听人家白姑娘同旁人有些什么纠葛,不好贸然地给人家出主意,照着柱子说的也算是个脱困的法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