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自家夫人的性子和想要谋算的事,鲁妈妈可是了解的很,若是真出了事,二太太定是高兴多于责骂,只要到时自己说这是为了不让主子烦心才做的,二夫人定会保下她。
再说了,鲁妈妈觉得自己所行之事,可是得了二小姐的主意,她最多的不过是在旁添了把火罢了,要知道二小姐看绮罗的眼神可是带着恶毒的,就她说的那些话其实根本算不得什么,也就二小姐有心算计人才让她钻了空子。
这么一想,鲁妈妈心里又有了底,很是不在意地道:“这有什么,今儿绮罗可是狠狠地得罪了二小姐,如今我们这样也算是替二小姐做了事,再说了,你药下都下了,如今还说这些后悔的话做什么,二少爷哪里可不是白去的,你为二小姐好,主子自会记你的好,日后你在二房有个什么事,主子就是你的靠山,你个傻子,这对你可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呀!”
草儿听了这话,知道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了,想到日后能做二爷的姨娘,心头那点担心和忐忑就又熄灭了,忙火热地问道:“既然如此,妈妈还是赶紧地想个妥当的法子,将棋儿喊开来的好,不然即使绮罗发作了,我们也是没法将她带到别处的。”
鲁妈妈听了这话,不觉看了眼正热切盯着她看的草儿,暗道,这丫头的心还真是不怎么善呢,不过关她什么事,反正二太太安不安排这丫头做二少爷屋里人,自己可没给这丫头保证过。
再说了,鲁妈妈觉得,是这丫头自己个这么热心地配合做这些事的,日后若有事了,自然得她自己担下,如此一想,鲁妈妈遂也不愿意让草儿再多想什么法子,毕竟此时撇开她自己能干净点,再说了,最难的一步已经让这丫头做了,这丫头的用处也没什么了。
鲁妈妈觉得除开下药她们无法明着做,其他的事她们还安排得起的,遂想了想道:“行,剩下的事就我来安排了,到时你看着配合就行,其他的你就别管了,万一露陷了,你可讨不了好,对了,你一定不要露了痕迹,嘴也紧点,我走了,你也走吧。”说完,鲁妈妈便往一旁的小路上拐了去,这条路可以让她快速地回到后院厢房,有些事,她得寻常妈妈说一说。
草儿不知道鲁妈妈这是在防着她,遂听说鲁妈妈要自己想法子对付绮罗,心里是百般愿意,遂忙忙地追着走掉的鲁妈妈,低声应道:“是,妈妈慢走,我省的。”说完,草儿瞧着鲁妈妈的背影愣了愣,也不知自己心中是个什么滋味,只摇了摇头便遮人耳目地选了另一条路往回走。
她们走了,躲在暗处的左德昌心里急了,瞧见两人都走了,且还走的不是同一条路,他一时也难分身往两处追去,只皱眉留在原地想主意。
其实也难怪左德昌着急了,毕竟没听到实质性的消息,他只一人又难分身去追,一时真是有些举棋不定,他实在是怕自己没处置好,让白家大姑娘落了难。
在一个,另一个令左德昌心急的原因是,他一想到那方帕子那篇经文,莫名的他不想就此放任,自然也不想绮罗出什么差错,想到绮罗的处境,左德昌也不犹豫了,直接牙一咬,冲着后山发了个只有镖局人能懂的暗号,便尾随着后走的那丫头而去。
不得不说左德昌到底是做过大将领过兵的人,判断精准,知道此时没弄清楚具体的情况,就只能是追着事主本人而去,通过刚才两人的聊聊几句话,他就知道,前头的那丫头定是白家大姑娘身边的同伴,尾随着她就能寻到人。
此时的绮罗还不知道已经有几路人马为她忙碌了,她这会子正陪着珍珠她们几个大丫头坐在小隔间低声说话。
棋儿今天最是担心,经过佛前那事,她是一点也不想再留下了,不觉小声地问道:“珍珠姐姐,我们几时能回去?”
珍珠见她一点平时机灵鬼坏的样子也没有了,不觉叹了口气,知道棋儿今儿怕是吓坏了,不由地放柔了声音道:“你不是喜欢玩吗,要不出去逛逛,这会子绮罗同我们在一处也没什么事,至于回府,那得等老太太好好歇一歇才行,今儿老太太可是起的早了点,刚好方丈大师没空,老太太会多歇一会子,你放心玩,时间上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