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罗看了看屋里的几个人,想着这里的三个人也算是自己人了,再说了,大小姐既然问出来了,就容不得她不说些什么,遂点了点头道:“算起来,说有事也没事,不过是我自己有些困扰,想不明白罢了?”
见绮罗神色还好,也不是被人给欺负了,琴儿和棋儿齐齐松了口气。棋儿嘴快些,忙嗔怪道:“也就你喜欢多心,好端端的困扰个什么劲,吓人兮兮的,还累的小姐跟着忧心。”
大小姐可比琴儿棋儿她们想的多,知道绮罗不是个喜欢无故乱想的性子,不觉皱眉道:“这倒是怪了,好好的困扰什么,你说说吧,我们跟着听听,是个什么困扰法?说不得我们还能给你解解惑。”
大小姐都这么说了,绮罗没法,只得将自己自打去了姨妈家的堂屋给老奶奶请安,然后就一直觉得有股子狠辣的视线死死地盯着她,闹的她心里毛毛的,进而有些怀疑,等等的事叙说了一遍,如今她是既不解也很是困惑,这么多年,她自认一直小心处事,实在是觉得不该有人同她结怨。
别说绮罗困惑了,就连大小姐和琴儿棋儿她们也是觉得不解的很,绮罗这么多年一直同她们一处,也就二爷大了后,才挪到了外院,也就是碧波院,这到了碧波院,也没见绮罗出门闲逛过,必须出门,也就是来她们院子或是回她姨妈家,这能同谁结怨呀?难道是碧波院的那些人?
绮罗瞧着三人的表情,知道她们大概是想到了蕊珠她们,忙肯定地摇头道:“不会,碧波院也就善月是有家在这里的,蕊珠和文霞都是只身在府,她们也没认个干娘什么的,不会有人为了她们这么看我吧……”说到这,绮罗倒是有些迟疑了,毕竟蕊珠她们在府里还是有些交好的人,但是即使这样,那些人看她不顺,也不该用那种剜人的眼光吧?
想想不太可能,绮罗忙忙地接着道:“再说了,除开蕊珠和文霞,这善月同我可是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也不可能是她家里的人,小丫头们只芸香同我走的近,也就她实际上给我打下手,另外三个,都各自给蕊珠她们打下手,交往的也就不多,平时我待她们也好,也不该有怨,我是真想不出来,这人是为了什么。”
大小姐知道绮罗不是那等沉不住气的,说出的话定然准,且听她语气,这定不是她臆测的,事是真有,可如今又没个目标,倒是有些为难,不由地问道:“今儿那堂屋里的人多吗?大体上都有些什么人,你能认识几个?”
绮罗这些年虽说都是伺候在主子身边,可认识的人倒也不多,也就几个常打交道的妈妈丫头们,不觉摇头道:“堂屋里除开姨妈家的亲戚,就是老奶奶的朋友,我也只认识一两个素日见过的亲戚,其他人是一概不认识,对了,那堂屋里还坐了个女孩子,这个倒是有些奇怪了?”
“咦?难道堂屋里不能坐女孩子吗?往日我同我娘去别家做客的时候,也坐过人家的堂屋,并没什么奇怪呀?”说话的是棋儿。
琴儿是只身在府里,没有这样的经历,也就没说话,只看着绮罗等着她的解释。其实就连大小姐也觉得这话有些奇怪了,毕竟穷家富户待客的理儿应该都差不多,堂屋正厅她也确实是坐过的,不过都是没坐一会子,就被打发去了小姐们待的偏厅。
绮罗知道她们的疑问,忙解释道:“倒也不是堂屋不能让小闺女待,而是那会子小闺女们都在红玉姐姐那里陪着说话,怎么就她一个独自留了下来?可不就有些奇怪了?”
这个确实是,大小姐眉头一皱,越发觉得有事了,琴儿棋儿两人也如此,彼此还颇为忧心地互看了一眼,不过她们也无法说出个所以然来,不过奇怪是肯定的了,若是大家都留下还有可能,可只她一人就真有事了。
绮罗也没指望她们凭着自己的只言片语就能说出什么来,接着道:“且我感觉那股看着我的视线就是从她那里发出来的,可我细看的时候,她又低着个头,真是搞不懂了,唉,算了,说不得真是我紧张过头了,你们还是别同我一样担心了。”这种似是而非的事,绮罗觉得真是说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