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儿……”
听得淡淡传来的呼唤声,如歌停下脚步转身观望,看着小跑过来的秦焰,微微皱眉,脸上带着些不悦道:“三哥不是还有伤么?怎么能如此奔跑?”
“为兄有事找你,一时忘了。”脸上带着些不好意,秦焰才感觉到伤口处的疼痛,才微微面了脸。
如歌给他的药还真不错,还几天而已,秦明还躺上床上下不了床,他却能小步轻微的走动了……
“有什么事找我?”如歌脸上带着无奈,对于秦焰感到无言。
“我想知道,关于娘亲,父亲有跟你说什么?”秦焰脸上带着求知欲,一眨不眨的盯着如歌。
“父亲也没说什么,就是回忆了落姨在世之时的事情,说落姨做的点心很好吃……”如歌扶着秦焰走在就近的亭中休息,边走边说着。
“除了这些就没了么?”
“嗯,没有说别的了。”
如歌不解的看着秦焰,不明白他为什么对落姨的事这般异样的执着。
“三哥是想要知道什么?”
梅儿见如歌与秦焰坐在了亭中,但准备了壶热茶过来,怕如歌受寒,哪怕是喝点热的,对身体也是很好的。
秦焰坐在秋泽为他特地准备的软垫的古凳子上,接到梅儿递给他的热茶,听着如歌幽幽的问话,顿时神情一愣,半响才道:“歌儿为何这般问?”
如歌喝了一口热茶,捧着茶杯,感觉到手中的温暖,舒适的眯了眯眼道:“一个人不会无缘无故的改变,三年前,你十分仰慕父亲,可突然性格大变,这其中一定发生了什么,原本我了不知道为什么,六日前,你刚被打,我去看你了,就感觉到了什么,直到现在,我终于确认,你的改变,跟落姨有关,甚至,跟父亲有关!”
十分肯定的语气,平静又淡然,却让秦焰大手一紧,直接撒了手中的热茶,双眼震惊的看着如歌,双手被烫红都不自之。
“少爷……”秋泽看着秦焰那顿时红肿的双手,眼底闪过心疼与惊慌。
“梅儿,去我收屉把烫伤药拿来,秋泽,你去打盆冷水过来……”
如歌飞快的吩咐着,梅儿与秋泽领命,匆匆离去。
秦焰盯着自已红肿的双手,眼底一片诡异,半响才启唇轻道:“我恨父亲!”
如歌抬了抬眼,并不接话,只是静静听着,眼底闪过讶异。
“父亲杀了娘亲,是他亲手杀了娘亲,就用他那双平时抚摸拥抱我的温暖大手,毫不留情的掐住了娘亲的脖子,是他,是他杀了娘亲,我恨他……”
沉在回忆里,秦焰的脸带着扭曲与疯狂,好似一个宣泄口,那深埋心底三年地的秘密,被如歌轻轻打开一个裂缝,便如泄洪一般全部倾泻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