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ixi?”这是谁?
“我给孩子取的小名。朱熹的熹。”
“哦。”我微笑,“不管男孩女孩,我都喜欢。只要ta健康。”
“如果是生女孩子,老了会有人惦记着我们,会有人嘘寒问暖。儿子总是少这根筋。”
“也是。但愿如你所愿。”
在阿芳家厮混一整天,我着实觉得有些累了。因为还要上班的关系,现在总觉得每天都睡不够。关舰见状总是说:又不缺你那点工资,既然难受就在家里休息吧。
偏偏我不愿意天天待在家里,有个工作能让我比较有方向。听说总是待在家里的孕妇更容易得产前忧郁症。也因为一直在工作的关系,睡觉成了我最奢侈的享受,晚上回到家里吃完饭洗过澡,倒头便睡,除了半夜非得起来上两次洗手间之外,我几乎雷打不动地熟睡。
半夜觉得腹部有些疼痛,便起床上厕所。在厕所里我尖叫一声,紧接着乒乒乓乓一阵乱响,关舰穿着睡衣,顶着头乱糟糟头发冲了进来。“怎么了?”
“血啊……”
半夜三更,在关舰和妈妈的陪伴下,风驰电掣一样进了医院。医生诊断为先兆流产,得静卧,开药和针保胎。
在b超时,我生平第一次听到了胎心,“恐起恐起”,像小火车一样开动的声音,强而有力。我的眼眶湿润了,这是我的宝宝……
我拿手机录了下来给关舰听。他听完之后只说:“原来只有黄豆大小的小家伙,也会有这么强有力的心跳。”
仍有不规则出血,爸妈和关舰都很担忧,干脆先让我在医院住下来,方便保胎。
爸妈不在的时候,关舰趁机吓唬我:“看你还打麻将?”
我委屈地嘟嘴:“和打麻将没有关系吧。”
“这是个诱因!还有,以后别实施家庭暴力,记住胎教。”
“哦。”
爸爸有个同事的夫人就在这家医院的妇产科当护士长,便把我弄到了家化病房,准备打三天的hcg针保保胎再说。
这样一折腾,天都将亮了,我很是抱歉地看着关舰:“你明天还要上班。”
“不要紧,你最重要。”
关舰不在的时候,妈妈问我为什么会出血。我说:“大概因为今天玩累了。”
“前三个月你们可不能同房啊,要记住……”
我脸烫得快可以煮蛋了。难道老妈是以为我和关舰做了什么ws的事情才出血的吗?苍天日月,俺的清白呀……
幸而在保胎三天之后,便没有再出血。但是关舰和爸妈却无论如何不肯让我回公司上班,说至少要保一个月再说。
这真是为难至极,但工作虽重要,好不容易来的宝宝也是珍贵的。我既然无法两全,就只能保全一个。总是拖着公司的工作也不好,于是带着深深愧疚向总经理提出了辞职。
人情虽重要,公司运营更要紧,所以总经理倒也没有拒绝我的辞职申请,只说等我生完孩子,可以随时来上班。
这不过是个客套话,我再明白不过。虽然在这家公司时间不长,但与同事们都和谐相处,离开倒有些恋恋不舍。
关舰在公司楼下等我,我们俩手拉手走出大厦。
开车的时候关舰说,“对了静静,我得找个时间去看甄娴。”
“她病得很厉害吗?”
“那倒不是。她们家要移民去瑞士,可能以后不怎么回来了。”
“哦,那是应该去看的。”我点着头,“我也去好吗?”
“你现在不方便吧。”
“现在都没有出血了,而且出行都有你接送,上下楼都是电梯,一天根本没有迈两步路,有什么好担心的嘛。熹熹很健壮的。”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