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她哪有你不方便听的事?”关舰倒坦然。
我看他拿着手机:“怎么不打?”
“现在吃饭呢。”关舰看我盘子里的牛排:“不合胃口?”
“有点儿吃不下。”我指指胃,“可能最近几天又吃得太猛了,消化不行。”
“以后专门在家里吃清粥榨菜。”
我嘻嘻直笑。想起来早上那通莫名奇妙的电话,便和关舰说了,关舰拿出电话看来电显示,皱着眉说:“要是这真是个劫匪,那他一定是笨蛋。”
“是哦,电话也匿名一下。再不然,打网络电话也行呀。”
关舰点了点头:“幸好这些贼匪都不是太聪明。”他接着打了个电话,报上这串号码,嗯嗯哦哦几句,挂线。
“报警吗?”
“昨天那个警官。”关舰说,“丢掉的东西虽然不多,但这种人留着太为祸人间了,像你说的昨晚偏差一些,我们就要玩儿完。”
“就是。不明白为什么这些人会这样亡命,靠自己的双手,就是去当民工,搬石头也能赚到钱,绝对饿不死,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堕落呢。”
关舰笑笑:“这钱来得容易嘛。又不用劳动,小刀一挥就可以弄到钱了。”
“都是好逸恶劳的人才生心生畸念。”
“是呀。”关舰已经吃完了,看着我,“如果真的吃不下就算了。”
我点点头,隔壁桌突然传来一股什么味道,我觉得一直反胃,干呕了声。抬起头来,见关舰目光灼灼看着我,忙说:“是消化不良。”
关舰似笑非笑:“我又没说什么。”
“……”我鼓起脸,“原来想‘有馅儿’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啊。”
“嗯。”
打从李莉事件之后,他对于要孩子的渴求急速下降,恨不得我们干脆不要生了。知道他也是担忧我,便默默不语。他心里有这份情意在,我很感动。但现在毕竟不是古代了,有这么多医学条件,李莉这次的事情纯粹是个意外。
他的想法淡了,我反而越发想当一个妈妈。也许是迫切想要知道我能不能生吧?俺这片贫瘠的土地,还从未孕育过任何花朵儿呢。
一整天都在这样闲适的环境下过了。中午吃完饭我们去打高尔夫球。这是我从来没有接触过的运动,也不知道那样挥杆子有什么意思。但是真正接触了,才觉得它有它的魅力所在,能让人为之发狂。至少回来之后我就一直纠缠着关舰:“我们明天再去玩儿吧。”
“天气好的话就去。”关舰笑着看我。
我去洗澡,出来的时候听他在讲电话,声音很低,不知在讲什么。我自然没有特意想要偷窥,擦着头发坐到梳妆镜前,往脸上涂保养品。
关舰挂断电话和我说:“要不要出去玩?”
“还去啊,我们去了一天哦。”
“几个朋友叫去酒吧玩。”
多半又是男人单独出行的日子,我想想关舰也没有很经常出去,便“放行”了。“不许喝太多酒,别开车去,打车吧。万一喝了酒开不了车不好。”
关舰很听话:“好吧——要不然你也一起去吧?一个人在家里也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