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这么肉麻,我快受不了了。”陈艳笑道。
我也跟着笑。因为陈艳快要离开f市,在春节之前肯定我们也不可能再见面,指不定这是短期内我们最后一次见面,所以都显得有些不舍得,饭也吃得慢。一直到将近九点,才终于分手。
我握着她的手:“得了空就来玩。等我去徐州,你可得招呼着我吃香喝辣呀。”
“一定一定。”陈艳抱了抱我,“祝你幸福。”
我点着头:“你也一样。我们都要幸福。”
九点三十分,我坐在公车上,看着灯影霓虹。关舰没有来电话,也不知道在哪里风流快活着呢?
想陈艳说的话,其实也挺有道理,不必一定要他低头。又或者,他这样冷漠的态度,是生气我的胡思乱想和对他的不信任?
有没有可能是因为对我的失望,所以才冷战呢?
心里斗争了半天,终于还是拿出手机给关舰打电话。只响一声,那边就接起来了,仿佛他也正在迫切期待似的。我握着手机,语气轻松:“老公,你回家了没有?”
“在家里。”关舰的语气也是装出来的冷静。
“哦,”心里一松,“我正在公车上,正准备回来。”
“怎么坐公车?”关舰说道,“公车爬得又慢,又到不了家门口。”
“没关系,我等下走回去就好了。”
“到站我来接你。”
“好。”心一下子就暖和起来了。其实我还是误会了关舰不是吗,他已经回家了,并没有在外面瞎玩。也许他气的对,是我缺乏信心,又或者说,对自己也有些没信心。我和他并不是有很坚固的爱,到了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的地步,甚至我们的婚姻建筑在沙盘上,很不稳固,了解的不够透彻,爱得也不够彻底,使得我对婚姻多少还有些保留。
到了公园道一号附近路段,显示安静了下来。因为这儿是别墅区,人不多,几乎可以说是市郊了。到站下车,发现关舰已经等在那儿。而且不是开车来的,只骑辆自行车。我失笑,有多少年没有接触过自行车这种东西?哦,现在大伙儿都管它叫单车啦。
“怎么家里还有这个,我从来没发现过。”我说。
关舰甩甩头:“我上大学的时候买的。上车。”
我坐到后座,搂着他的腰,顺便把脸贴在他的背上。“你什么时候回家的啊?”
“下班就回家了。你怎么到现在才回来?”
“和陈艳吃饭。据说她过了春节就要回徐州,所以一起出去吃顿饭。”
“哦。”关舰点头,“是听说她在办辞职。”
天气越发地冷,我问关舰:“这样骑车手不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