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溪看着景帝道:“皇上抬爱了,我东陵人和吴越人一样,都是一个鼻子两眼睛,并无不同之处。”语气不卑不亢带着几分张扬。
旁人都惊愕不语,毕竟如此跟一国之帝如此说话却为不当。
景帝但微愕,而后仅一笑道:“公主性格直爽,朕倒是喜欢。不知公主此番来吴越是为何事?”
“寻人。”锦溪直白地道。
“哦,那不知公主寻的是?”景帝问道。
锦溪眉头紧蹙摇了摇头,“本宫不知道他是谁,来自哪。”
“哦,那可惜了,朕还想帮衬公主稍许。”景帝惋惜道,“不过公主对所寻之人知之甚少,要寻恐难。”
“无妨,本宫记得他的长相。”锦溪道,眼里露着坚定。
景帝微愕,而后大笑道:“公主这份执着朕甚喜欢。老二、老七朕便让你们去陪公主寻人。”
“是,父皇。”
景帝话一出,不少双愤恨地目光看向二皇子和七皇子。景帝这般岂不是摆明了给二人机会。
顾梓菡打量着这暗潮汹涌的吴越后宫,看来帝位的争夺早已悄然开始。顾梓菡又看向锦溪。
这是她第一次如此细致地打量锦溪。比起吴越女子的娇柔,锦溪身上多了份豪迈,这也许和东陵帝的宠溺有关。不过却依旧单纯了,端看锦溪对景帝说话的语气,和不谦称来看,便是被宠坏和过度保护而不懂世事的人。
顾梓菡环顾了周围众皇子,如此单纯的锦溪此番恐就如那掉进了狼堆里的绵羊一般,恐难自保。
不过这不是她所关心的。她没这个闲暇去管他人之事,她只在乎吕荣会如何利用锦溪这枚棋子。
夜里,顾梓菡独自一人来到四爷那。
宴会上七爷说他病了,不知严重否。三日前她见他还是好好的。
她隐身在院里的大树上,等了半天却未见四爷出来。平日这个时辰他都会来院子里坐坐的。
刚想着,屋门推开,四爷身旁的贴身侍卫左冷走了出来,手里提药罐。
左冷拎着药罐出了院。
她凝眉沉思稍许,而后脚尖轻点从树上落到屋门外。
她踌躇稍许,而后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屋内只点了一盏灯,淡淡的药味进入她鼻中。
绕过屏风,四爷正躺在床上,他闭着双眼,看来因是喝了药睡下了。
她轻手轻脚走到床边,而后俯身,纤细的手指轻轻地搭在他放在棉被上的手腕上。
稍许,她轻轻地吐了口气,他无什么大碍,只是受了些风寒而已。
她收回手,抬头猛地一僵。
原本闭着双眸的他此刻却睁开了眼。他何事醒来的。
似乎感觉到她的惊愕,他出声道:“你来了。”淡淡的声音让人听不出语气的起伏。
她微愕,而后缓缓点头。而后又想起他看不见,于是她拿出怀里的玉笛轻轻地在他手上碰了一下。
他撑起上身欲起来。
她见状立马弯腰扶他,他的动作有些缓慢虚弱,看来这伤寒有些重。
稍许,轩辕痕靠坐在床头,她站在床边,静静无语。
门外更声过了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