璎珞却是心里存了疑惑,在她回苏州之时便听人说花听风只是在那两日前才收了乐湮,只是如今却是为他所用,到底什么交易才使那个冷清的美人跟着他呢?璎珞却是没问,若是花听风肯说,那自然会说的。
花听风自然知道璎珞心存疑惑,只是却笑看着璎珞,“玉兄可千万莫小瞧了我的魅力。”璎珞瞥了他一眼,自是知道花听风并不会说实话,这句算是敷衍她来的,因此璎珞只是瞪了他一眼,但是却什么也没说。
只是璎珞再没心思和花听风坐下去,只是道,“若是二公子并无其他事,我就先告辞了,我并不如二公子一样有这闲工夫了。”这下子却是该好好盘算一下了,再过一个月就要过年了,只是这时候出事可真是让人有些头痛了。
花听风深知璎珞此刻需要静下心来,并没有挽留,“那玉兄慢走,我就不送了,不过玉兄倒是可以考虑一下我的提议。”璎珞点了点头,带着紫钗,直接出了花听风的府门。
坐在马车上,璎珞闭目,头又是一阵的痛,她只是伸手按了按脑上的穴位,一旁的紫钗倒是注意道了,因是马车上,她并不方便帮璎珞,只是说了一句,“小姐,你这几日头痛的又厉害了,不然请季大夫去府上看看吧。”
璎珞没有反对,只是点了点头,确实,这几日,头痛的反倒更欲裂了,应是近来的烦恼事多了吧。
到了府外,璎珞和紫钗下了马车,不过璎珞先行回到了院子,紫钗去季大夫的医馆去唤他。璎珞刚回到屋子内,紫钗便带着季大夫到了。
季大夫经常为璎珞诊病,因此紫钗直接将季大夫带到了外间,璎珞在桌子旁坐着。紫钗走到了璎珞的身后,季大夫向前走了一步,向璎珞拱了拱身子,“小姐。”
璎珞点了点头,“这几日头痛又厉害了些,想让季大夫看看,再开副药来。”季大夫应道,走到了璎珞的身边,打开药箱,将棉枕放在了桌子上,璎珞将手伸过,手腕放在了棉枕上。
季大夫的手慢慢的搭在璎珞的脉上,眉却是皱的深了,看在紫钗的眼里着实有些心急,问出了口,“季大夫,小姐的身子怎么样?”
季大夫放下了手,摇了摇头,轻轻的说道,“小姐是把老夫的话没放在心上啊。三年前第一次诊脉,老夫就告诉小姐不宜多过劳思,如今小姐这病又是严重了。”听过这话,璎珞只是平静的将手伸了回来,说道,“糟了这种病,我又能怎么毫无忧思呢?”
听了璎珞这话,季大夫却是沉默了,容貌对于女子来说是何其重要,如今这病却是毁了这副美貌,那三天,他一直观察着璎珞的病症,这病症却是来的那样出奇,无声的吞噬着那如瓷般的肌肤,且越来越严重,璎珞能撑得下去已是不易,他研究了这三年,却是一点眉目都没,若是照这样下去,他不敢想。
璎珞摇了摇头,苦笑浮现在嘴角,那三天她躲在墙角,像是把一生的泪水都给流尽了,彷徨恐惧,谁都不能靠近她一丝,看着铜镜里自己的脸颊,把屋内所有的东西都给砸了,她不知道,为什么上天那么残忍,将一个好端端的她给毁灭了,她从未做过亏心事啊!这两年终是好了些,今年才开始接了爹爹的生意,只是在她慢慢好的时候,偏偏有人出现在她面前,让她不得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