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萧成宇摇摇头“也许很快,也许三两个月!”
这时,隔壁传来一阵琴声,还有如泣如诉地歌声:……妾望郎,郎望妾,怎好分离相隔,让人好生凄凉,昔日欢,旧日颜,怎堪入梦来。泪湿巾……。
琴声委婉动人,歌声凄美低沉。
那些人还真有情调!
四下里,突然安静下来,只有那歌声,在周围缓缓流淌,如梦!
一曲作罢!
酒过三巡。
几个人又〖兴〗奋起来,嘈杂一片!
“我跟你们说,这德顺楼虽然在龙潭镇上有名,但是比起京城随便一个饭馆,那也是天壤之别。根本没法比,你问问德顺楼,他这里有没有竹笋。见过吗他,他这里有没有虎皮抱肉,肯定没有!”
“什么虎皮抱肉?老大吃过老虎?”另一个人舌头也打了结。
“吃过,在京城吃过,那个叫什么虎皮抱肉。京城人味重,他们喜欢吃辣,那里做出来的菜,特别地道,就是好吃!”这时,郝老大拍拍桌子。大声喊道“小二,点菜。”
顺子应声走了进来。有些怯生生地看着满嘴酒气的几个人。
“虎皮抱肉!快上!”郝老大揽过身边的女人,大声道。
“虎皮抱肉?”顺子小心翼翼地问道“对不起,我们这里没有虎皮,也没有做过什么虎皮抱肉。您再点个别的菜吧!”
“老子就是要吃虎皮包肉!”郝老大发了火“连个虎皮包肉都不会做。还混什么混,关门算了,叫你们老板来!”
是!顺子撒丫子跑了下去。
过了一会儿,杨老板毕恭毕敬地走了进去,笑道:“老大,今儿,咱们这里没有虎皮包肉,您看,改天来尝?”
其实,那个,改天也没有!
“没有?客人点的菜,你没有,你还开什么饭馆?”郝老大怒道“今天没有?那什么时候有?”
“请问老大,这虎皮包肉是怎么做的?还请老大指点一二,在下,马上让后厨给您做?”
“怎么做的?我又不是厨师,我哪知道怎么做的?少给老子废话,今天我不吃上虎皮包肉,我就不走了,非得把你这个店砸了不可!”郝老大打着酒嗝道,身边的女人笑得hua枝乱颤。
“那好,您稍等,稍等。”杨老板擦了擦汗,匆匆地下了二楼。
虎皮包肉?林雪漫听见那个菜名,想了想,摇摇头,没听说过!
林雪漫和萧成宇一吃完了饭,便匆匆走出了厢房,隔壁太吵了!
大厅倒是人不多,很安静!
晌午了,外面日头太大!
结完帐,两人又坐在大厅里,要了一壶茶,不紧不慢地喝着。
顺子端着菜,来来回回地往二楼跑了两趟,都被骂了回来,说那不是虎皮包肉!
杨老板急得团团转,没办法,开酒楼就是这样,碰到难缠的客人,不但不能发火,还得笑脸相迎着,他一转身,看见了林雪漫,像是见到了救星一样,作揖道:“萧娘子,帮帮忙,可听说过虎皮包肉?”
“老板,我也没有听说过虎皮包肉。”林雪漫摇摇头,想了想,又道。“但是我听说过虎皮尖椒!”
“虎皮尖椒?”杨老板疑惑地看着她,一头雾水。
“虎皮就是尖椒,那么虎皮包肉就是?”说着,杨雪漫眼前一亮,低声对杨老板说了几句。
杨老板闻言,点点头,迅速地进了后厨!
“你跟他说的什么?”萧成宇疑惑地问道。
“我说把尖椒里面塞上肉,然后外面挂上一层鸡蛋液,放在锅里用油炸熟了,就是虎皮包肉!”林雪漫轻笑道。
萧成宇闻言,笑着摇摇头,有点意思!
过了一会儿,顺子战战兢兢地端着一盘外面炸的金黄里嫩的青椒,上了二楼。
林雪漫也很是紧张,那个郝老大既然说是在京城里吃过,又说京城里口味重,喜欢吃辣,想必他吃得就是这道菜!
果然,二楼没有咆哮声,顺子满脸笑容地走了下来,朝林雪漫笑笑。
好了,又一道新菜品!
林雪漫冲萧成宇甜甜一笑:“咱们又挣钱了!”
这时,门外风风火火地闯进来一个妇人,穿的很是体面整洁,但是很是瘦小,给人的感觉像是弱不禁风的样子,她一进来,便朝掌柜的吼道:“郝老大是不是在这里?”
掌柜的神色一凛,忙点头:“在,在二楼!”
那妇人冷冷一笑,大踏步地上了二楼!
片刻,二楼传来一声惨叫!
适才气势汹汹的郝老大此时像一只病猫般地被那妇人拽着耳朵,拽到了楼梯口。
那妇人一边骂,一边狠狠地踹了他一脚:“姓郝的,敢带着女人出来喝酒,你不想活了?”
“媳妇,那不是我带来的,都是那帮龟孙子不知从哪里找来的贱货,不管我的事啊!”郝老大顿时醒了酒,笑容满面地看着她“媳妇,别生气了,我再也不敢了!”
身后,那帮龟孙子傻傻地站在楼梯口,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一幕,不会的,一定是他们看错了,平日里威风凛凛的郝老大在媳妇面前,怎么成了这样……。
妻管严!
“看什么看!再看,小心老娘上去抽你们这帮龟孙子!”那妇人朝他们大喊道“还不快滚!”
“听见没有,我媳妇让你们滚,聋了!”郝老大吼道。
那几个人顿时连滚带爬地奔下楼梯,跑出酒楼,转眼不见了踪迹!
林雪漫和萧成宇在一边看了,不禁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