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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府内,身子见好的太子倚靠在太妃椅上, 慢斯条理的喝着一碗燕窝粥。
花琰大大咧咧的坐在一旁的太师椅上, 歪着头,托着腮, “太子殿下, 草民见您的身体似是大好了。”
太子头也不抬,“以往你都自称‘本神医’的, 怎么今个儿倒是会自称‘草民’了?”
花琰干笑两声, “太子殿下怕是记错了。”
“你是说本太子记性不好?”太子阴戳戳的看向他。
花琰别开头,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了笑。
“本太子的病请如何了?”
“本神医说最晚初八太子的病便能好起来,你看, 太子殿下今日的精神多好。”
太子眼睛微微眯了眯, 深沉的看着他, “本太子怎么觉着我这病来的有些蹊跷呢?”
“本神医也觉得太子这病稀奇古怪的很, 若不是本神医医术高明, 太子殿下这次可就真
的……”花琰拖长了声音, 没有再说下去。
太子冷哼一声,没有言语,他纵使真的觉得他的病来的蹊跷, 却也没有怀疑, 他从市井当中找的那些个大夫,每一个都说他得了花柳病, 纵使花琰再厉害, 也不可能让全城的大夫都跟着他说瞎话。
花琰也挑了挑眉, 孰不知,花柳病的症状如此明显,想要让大夫误诊是多么简单的一件事儿,他可是神医,区区小事怎么可能难得住他。
他的药是下在晴思身上的,太子殿下就是再谨慎,温柔乡里,女人怀里,当真是色字头上一把刀呀!
至于后来那与大皇子殿下一模一样的病症只要他近了太子的身,还有什么是能难住他的?
“太子殿下,您的病已经差不多大好了,草民是不是可以离开了?”
“离开?”太子不可置信的看他一眼,“你想走?”
花琰惊恐的抱紧自己缩在椅子上,“太子殿下不会是说话不算话的吧?您可是说好了等草民把您的病治好了,您就给我一万两黄金,放我走的。”
太子大笑几声,冷了脸,“你真当太子府这么容易,来去自如吗?你以为本太子会容许你带着一张嘴活着走出这里吗?”
花琰愣了愣,“……太子殿下,本神医可是有医德的,有些事情是绝不会乱说的……”。
“闭嘴。”太子不耐烦的摆摆手,“你想走便是死,想活便留在府里给本太子做专职大夫,你是想活还是想死?”太子变了一副温和的笑脸看着他。
花琰,“……”完了,这次要把命赔上了,下辈子见了三爷,该跟他要些什么补偿好呢?
太子看了花琰半天,笑了笑,“神医是不是吓到了?本太子跟你开玩笑呢,你救了本太子的命,本太子怎么可能恩将仇报,你现在就可以离开了。”
花琰却不动了,转了转眼珠,“那太子殿下承诺的那一万两金子还给吗?”
太子嗤笑两声,“你倒是精明,想走便没有金子,你若想留下,本太子就把金子搬到你卧房里,让你日日对着它们。”
花琰闻言,二话不说从椅子上跳下来往外走,“太子殿下,本神医先回房,你快些派人把我的金子送过来,我等不及了。”
太子气急,一个茶盏扔过去,掉在地上碎成了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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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炷香后,花琰揣着十万两的银票被侍卫赶出了太子府,花琰还想叫嚣,被侍卫亮闪闪的大刀吓退了,嘀嘀咕咕的走了出来,“我一万两黄金就换了十万两银票,堂堂太子就能欺负人了?”
花琰哼哼唧唧的沿着石板路走着,不时摸摸怀里的银票,十万两就十万两吧,总归也算是赚了。
一个人影突然不知从何处闪到他面前,花琰吓得后退两步,定睛看过去,皱了眉,“贺羽,你怎么在这里?”
“我来带你回去。”贺羽一贯的面无表情。
花琰眉头紧紧皱了起来,四下看了一眼,抓着他的胳膊小声道,“你是不是傻,你知不知道现在我的身后有多少人跟着?你是不是想送死?”
贺羽拽住他的胳膊,目不斜视的往前走,“别回头,走你的,主子都安排好了,你这条小命一定会好好的,丢不了的。”
花琰一边跟着贺羽走,一边紧张道,“不行的,他们这次不知道派了多少人,只有你跟宴琨他们几个人,打不过的,完了,完了,我这条小命就要玩完了。”
贺羽见花琰哭丧着一张脸,好心好意的道,“宴琨他们护送主子去了,现在这里只有我。”
花琰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不是在同我开玩笑吧?”
贺羽冷冷倪他一眼,“我贺羽什么时候开过玩笑?”
花琰心如死灰,一步一步的跟着贺羽往城外走,一边走,一边不住的唠唠叨叨,“完了,这次是真完了,我不想跟你死在一起啊...”
“为什么本神医的命这么苦,死就死了,还要和一个臭男人死在一起...”
“你家主子啊,骗我做了这么多事情,一个铜板都没给过本神医,本神医好不容易赚了十万两,还没来得及花,就这么英年早逝了?”
花琰越说越委屈,掏出两张银票递给贺羽,可怜巴巴,“要不然你自己走,到时候回来替我收尸,买些烧鸡,花雕什么的给我上坟,我在你主子家里住的这段时间,你知道吃的都是什么吗?那都不是人吃的东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