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不见了,叶妃舒当初把他给砸得晕菜,逃走之后几乎没有再去关注过这个人。曾经相处了三年的人,曾经在枕边耳鬓厮磨,做过极度亲密之事的人,现在突然再见了,铺天盖地涌来的都是陌生的气息。
不过他身上那种贱人气息,仍旧没有散。
叶妃舒没有说话,示意毕夏然松开对自己的控制,她的嘴被他捂着,现在说不出话来。
毕夏然起了坏心,“答应不答应?点头,摇头。”
消防通道里面极为安静,声控灯坚持了一会,幽暗了下去。阴森森的冷风吹过,像极了鬼片里的恐怖场景。
叶妃舒迟疑了一下,屈辱地点点头。
毕夏然很满意,眼神里闪过一丝蔑视,果然就跟白瑛说的差不多,根本就没有什么原则。他轻而易举地得了手,有些意兴阑珊,一边将手伸进了裤兜里的录音笔,按下了开始键。
“你再说一遍,你是不是愿意跟着我?”
叶妃舒紧贴在墙上,心说这人真够贱的,自己一年前赏他的那一瓶醋还没有把他打醒。
人活在世,就怕遇上贱人!
她缓缓地低头轻笑,声音细的跟蚊子叫一样,“我……”
毕夏然没有听清,再加上想要录清楚点,低下头去,离着叶妃舒更近一点,“你说大声点。”
就是这个时候了!
叶妃舒抬手抓住了他胸前的衣服,一面屈膝,用力朝着他顶过去,“我说愿意你妹!”
毕夏然也算反应快,一只手下意识地去挡住那要命的一击。
叶妃舒低了头,把自己脑袋当成锤子,用力往他脸上一磕。
毕夏然感觉自己大半张脸都麻木了,耳朵里面嗡嗡地一片,嘶嘶个不停,抽着凉气 ,说不出话来。
一年了,看来自己的身手还是没有生疏。不过毕夏然看着就弱了很多,疼得蹲在地上,一大老爷们跟一小媳妇一样一直不说话。
就在这个时候,厚重的木门被人重重推开了。
毕夏然正蹲在门后,被门一撞,整个人往前面一扑,差点磕了一个狗吃屎。
白禹从门后走出来,冷峻的目光快速扫清了里面的场景。
叶妃舒靠在墙壁上,衣服完好,整个人也正常,看上去不像是遭到欺负的样子。他直接跨过了地上的毕夏然,一把将叶妃舒给拽了出来。
“你没事吧?”
白禹的目光落到她的身上,叶妃舒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极为不自在,只是沉默着摇摇头。
“他找你干什么?”
“没什么。”
白禹知道叶妃舒是在和他撇清关系,这个有点二的女人有时候会一根筋,做了什么决定就会贯彻到底。
白禹忽然间拽住她的手,把她拉进了总统套房。
客厅里面没有人,巨大的水晶灯悬在正中央,垂落下来,晶莹剔透,气氛安然。平静的表面下涌动的是狂风暴雨。
“你何必在我面前何必把自己贬低到那种程度?你其实就是对毕夏然旧情未了,是不是?”
这简直是个冷笑话,叶妃舒忍不住想笑,可对上白禹冷峻的脸,笑意又僵在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