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意,热!”
顾意全身一震,心里暗道一声“糟”。
该死的安柏辰,居然给她下这么猛的药!
他一手抓住纪茹茜作乱的双手,另一只手将她固定在怀中,柔声道:“茹茜,你清醒一点,别闹!”
只可惜顾意这样温柔的语气,听在此时意识迷离的纪茹茜耳里,无疑是催情剂。
“顾意,热!”
纪茹茜的头往顾意怀里蹭了蹭,那双似醉非醉的桃花眼,委曲的看着顾意。
顾意向来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这一刻,悉数崩溃。从来清心寡欲的他,在这一瞬,怦然情动。
怀中是他心心念念的人儿,想了多久,念了多久,爱了多久,他早已记不清了。有多想,有多爱,这些年从头到尾,他都没找到一个词去形容。他只知道,她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可以让他轻易动情。更何况是此时,她的盛情邀约,热情的挑拨。
而顾意失神的这一刻,纪茹茜已经挣脱开他的手,主动将唇送到他的嘴边,然后吻住了他的唇。
纪茹茜的唇是滚烫的,而顾意的唇却是带着丝丝凉意。纪茹茜的心中仿佛有一把火在烧,更像是行走在沙漠中的人渴望绿洲。而这一刻,纪茹茜就是行走在沙漠中饥渴难耐的人,而顾意就是她渴望的绿洲。
她的吻很生涩,此时更是只是凭着本能,想让更多的,更久的享受着那丝丝的凉意。她磨蹭着他的嘴唇,留连在他的唇畔上,却不懂的深入。
而顾意那所剩无几的自制力,也渐渐迷失在纪茹茜的吻中。他伸手按住纪茹茜的后脑勺,化被动为主动,舌尖撬开她的牙关,卷了进去,吸吮着属于她的独有芬芳。
一个意识迷离,一个情难自控。吻渐深,情渐浓。他们忘情的吻着彼此,旖旎的,温柔的,狂乱的……周身的细胞都在叫嚣,想要更多,想进一步的契合。
顾意的手从纪茹茜的领口探了进去,而纪茹茜也伸手去扯顾意的衬衫。
“啪!”
顾意领口的纽扣被纪茹茜给扯崩掉了。
顾意瞬间清醒了几分,猛得推开纪茹茜,将她的衣服扣上。
不!不可以!
他恨不得甩自己两耳光,该死的!茹茜被下了药,神智不清,你可是清醒的啊!
你怎么能趁着茹茜神智不清的时候,干出这样禽兽不如的事情来?你这样,和安柏辰又有什么两样?
纪茹茜又凑了过来,顾意却别过脸,推开了她。
她那双潋滟的桃花眼蒙着水汽,直勾勾的看着他,委曲又荡漾。
“顾意,我难受!”
顾意一手用力按住纪茹茜,一手握紧方向盘,脚踩油门,目视前方,车子“唰”的一下冲了出去。
现在回盛世华庭已经是不可能的,莫不说茹茜中了药坚持不住,他也同样坚持不住!
这里离乔姐住的地方不远,不能再耽搁下去了。再耽搁下去,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情。就算以后会被乔姐取笑很久,也只能先带着茹茜去她那里了。
他戴上蓝牙耳机,将电话拨给乔晚。
“乔姐,茹茜被人下了药,马上收拾一间房出来。十分钟之后,我带她过来。”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呜呜!顾意,好难受!”
纪茹茜靠在他的怀里,不停的蹭他,呜咽道。
顾意狠下心不去看她,目视前方,专心开车,咬牙道:“茹茜,你乖!再坚持一会!”
同时他也在心里这样对自己说,顾意,再坚持一会!
另一边,原本正和几个老太太在搓麻将的乔晚,接到顾意的电话之后,“蹭”得站起来,二话不说就往外跑。
“喂!老妖精,你去哪里?你赢得钱还没有拿!”
乔晚头也不回,边跑边摆手道:“不要啦!不要啦!当作喜钱送给你们啦!”
喜钱?
几个老太太还在纳闷,这好端端的喜从何处来呢?
而乔晚却是乐开了花,一边往回走,一边心里已经计量上了。
哈哈哈!
小心肝要破处啦!darling要怀小宝宝啦!她马上就能抱孙子啦!
唉哟!
到底是谁这么讨喜,这么招人喜欢,这么上道,给darling下了药?她一定要好好感谢一下那人!
是极!您老人家要好好感谢的那人,顾意差点让他断子绝孙!
嘿嘿!
今天可是darling难忘的一天,她要不要送darling一件情趣内衣当礼物呢?
嗯!
这个想法不错,小心肝一定会很高兴的。小心肝一高兴,卖力点耕耘,她就能早日抱到孙子。
也许一件不够,小心肝要是战斗力太甚,会撕坏的。所以,送两件。一件给小心肝撕着玩,一件给小心肝当情趣。
家里有没有避孕的东西,一定要藏起来。不!要全部烧成灰!
她的孙子必须一举即中!
乔晚这边刚将房间收拾好,就见顾意抱着纪茹茜进来了。
乔晚的眼睛瞪起。
oh!my,god!darling好勇猛啊!
看小心肝那脖子上的抓痕和吻痕,看小心肝那性感荡漾的小嘴唇,看小心肝两颊那对应的红印……
oh!no!
那画面太美,老人家不宜哦!
听小心肝那急促的呼吸,忍得很难受,木有?
听darling更急促的喘息,逼不及待想扑倒小心肝,木有?
“乔姐,帮我准备冷水!”
顾意此时亦是冰火两重天,一边要克制体内奔腾的*,一边还要忍受纪茹茜不停的在他身上点火。
乔晚的眼睛瞪得更大了,纠结的看着顾意。
冷水?
为什么要准备冷水?
小心肝不该着急上火的抱着darling进房,然后开门,关灯,再那啥吗?
“没有冷水!”
为了她的孙儿,拼了!
这么有利的条件——天时,地利,人和,小心肝为什么不上?
就算没有条件,她也要制造条件,让小心肝上!
“乔姐,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顾意一阵阵抽着冷气,语气带着一丝不悦。
“顾意,我想抱孙子,想了二十多年了!”
乔晚开始装可怜。
顾意咬牙,是极!你老人家想得可真远!我才几岁大的时候,你就想着要抱孙子了!
“乔姐,那我还是带茹茜回去吧!”
顾意转身就走。
“臭小子!跟我来!”
乔晚气得直跺脚,却拿顾意一点办法都没有。
顾意这才抱着纪茹茜跟在乔晚身后进了屋。
乔晚爱运动,尤其爱游泳。她说,游泳可以让她身体更有曲线。所以家里有专门的游泳池,而且还是引冬暖夏凉的山泉水构建的。
顾意立马开始帮纪茹茜脱衣服,才解开领口的扣子,手上的动作一顿,对乔晚说道:“乔姐,请你去帮我控制一下水温,水温越冰越好!”
乔晚白了顾意一眼,“臭小子,小气鬼!darling有的,我什么没有?竟然还怕我看?哼!你要是脱光了,我还有点兴趣!我又不是蕾丝边,我只爱小鲜肉。”
顾意侧目看了乔晚一眼,微微一笑。
“乔姐,刚才的话我会如数转告给沐叔听的,相信沐叔听到一定会很高兴的。”
乔晚顿时焉了,冷哼一声,道:“吃里扒外的臭小子!”
“那乔姐这是还要继续看吗?”
“不看就不看,有什么了不起的嘛!”
乔晚话里明显的中气不足。
顾意看向乔晚,眼里的意思很明显“那您老人家好走,不送!”
“走就走嘛!”乔晚一步三回头的往外走,走到门口又折了回来,贼兮兮的道:“小心肝,你难道一点都不想那啥?你不会真的不举吧?”
顾意磨牙,直想咬血。
不举?
他这会倒真希望自己可以不举,再折腾下去,他家老二就真的废了!
“噗通!”
顾意抱着纪茹茜直接跳进了游泳池里。
乔晚摇头叹气,痛心疾首。
我的孙子!我的孙子就这样离我远去了啊!
……
医院里。
安柏辰处理好伤口,靠着枕头倚坐在床上休息。
“柏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我会突然昏迷?茹茜也受了伤?”
医生一离开,宁浩就迫不急待的问道。
心中有太多的疑团,隐约心中已经猜到了些许,却不敢去相信。他不停的告诉自己,他和柏辰兄弟多年,他应该相信他!
安柏辰仿佛没听到宁浩的话一般,眼皮都未动一下,依旧闭着眼睛。
“柏辰,你到是说话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个叫顾意的男人为什么一副要杀人的模样?”
安柏辰睁开眼,看了宁浩一眼,又闭上,似乎很疲倦的样子。
宁浩急得团团转,不停在病房里来回的踱步,急切的道:“柏辰,你别不说话!顾意那一脚,差点就让你断子绝孙。他有多狠,你是知道的。京都顾家,权倾半边天,可不是我们能惹得起的。你快告诉我,你到底怎么得罪了顾意?我们一起想办法!”
“浩子,对不起!我无话可说,这件事情你不要再管!”
安柏辰看向宁浩的目光很奇怪,有愧疚,有抱歉,亦有决然。
“妈的!安柏辰,什么叫我不要管?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让我不要管?难道让我眼睁睁的看着你去死?你他妈,是不是不把我当兄弟?”
宁浩瞬间怒了,逼近安柏辰。如果不是安柏辰现在受着伤,他绝对会狠狠的揍他一顿。
“浩子,很快你就不会再认我这个兄弟!”
……
因为天气炎热,再加上纪茹茜中的药性又猛。所以只是凉水对纪茹茜用处不大,顾意为了更快的缓解纪茹茜体内的药性,只得在她的四周都放上冰块。
纪茹茜的意识开始渐渐恢复,眼神清明起来。
“顾意?”
顾意也泡在水池中,只不过纪茹茜在游泳池的这边,而顾意坐在另外一边,与她隔得特别远。
“茹茜,好点了吗?”
纪茹茜点了点头,她能明显的感觉到体内的药性缓解了不少。
“嗯。你为什么也要泡在冷水里?”
顾意轻咳一声,道:“我习惯泡冷水澡,顺道就近照顾你!你刚才神智不清,一直在闹腾。”
“谢谢你!”纪茹茜两颊染上了红霞,好不容易降下来的温度,似乎又上升了。“我和安柏辰有没有……”
纪茹茜从来不惧去面对,无论好坏。如此时,她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后面的话,被顾意急切的打断了。
“没有!你们什么都没有发生,我及时赶到了。”
纪茹茜松了一口气,凝重的脸上绽放出一抹轻松的笑容。
“顾意,谢谢你及时赶到救了我!”
也谢谢你,选择了这样的方法帮我缓解体内的药性。她知道安柏辰给她下的药是没有解药可以解的,除非男女……如果顾意选择那样的方式……她不会怪顾意,反而会庆幸。幸好是顾意,而不是安柏辰。但是顾意却没有,所以心里对顾意除了感激,还有一种别样的理不清的情绪。
“最重要的是你没事!”
“我再泡一段时间,药性差不多就过去了!我不会再闹腾了,你先上去吧!现在虽然天气炎热,但是冷水泡久了也不好!”
“无妨!我再陪陪你!”
……
纪茹茜泡了一下午的冰水,顾意也陪着她泡了一个下午。两人从水池里起来时,都冷的直发抖,纪茹茜更是直接晕了过去。
顾意这才想起纪茹茜后脑勺的伤口,直骂自己该死,更是担心伤口会感染。他让乔晚给纪茹茜换上干衣服,而自己的湿衣服却没来得及换,就带着纪茹茜去了医院。
于是a市军区总院经历了一场“浩劫”。各科凡是医术高超,经验老道的医生全部被召集到纪茹茜的病房,排队一个接一个的替纪茹茜看诊。
一个小感冒,再加上轻微的外伤,劳民伤财的惊动了整个军区总院的医生。给纪茹茜来了一个全方位的全身检查,顾意尤自不放心。表示谁知道他们是不是庸医,对他们的医术持怀疑态度。
最后在全体医生的再三保证下,顾意才挥了挥手,让他们随时待命。
这样一天折腾下来,两人都很疲惫。吃过晚饭之后,两人都早早的睡下了。
只睡到半夜,纪茹茜突然又开始发高烧。
于是又是一阵鸡飞狗跳,人仰马翻。顾意全程冷着一张脸,冷嗖嗖的恨不得能将那群医生瞪出一个洞来。
什么医术高超,经验老道?什么只是一个小感冒,轻微的外伤?
全都是庸医!
军区总院每年花那么多医疗经费,就养了你们这么一群废物?
什么医生?白衣天使?我看叫挑粪工算了?
直到纪茹茜退了烧,顾意才消停了。
后半夜,顾意没合过眼,一直守在纪茹茜的床前,而纪茹茜却是睡得昏昏沉沉的,极不安稳,好几次从恶梦中醒来。
“茹茜,别怕!没事了!我在这里!”
顾意连忙起身,搂住纪茹茜,轻拍她的背,一次又一次,不厌其烦的,温柔的安慰道。
可纪茹茜却依旧在发抖,目光空洞又慌乱的四处瞟。
顾意叹了一口气,伸手紧紧的抱住纪茹茜。而纪茹茜的眼神瞬间一冷,目光里满满皆是戒备,剧烈的抗拒着顾意的靠近。
“安柏辰,滚开!”
顾意更用力的抱紧纪茹茜,一手按住她的双手,另一只手轻拍着她的背,柔声道:“宝宝,别怕!我是顾意!”
一声声“我是顾意!”,才让纪茹茜慢慢的稳定下来。她伸手回抱住顾意,在他的怀里安然的睡去。
“宝宝,对不起!”
他轻声道。
对不起,没能好好保护你!
纪茹茜的病床是一张单人床,两人睡在上面太挤。顾意担心纪茹茜睡得不舒服,所以打算将她轻轻放在床上,然后他再回到旁边的床上去睡。
不想纪茹茜却死死的抓着他的手不放手,他没办法只好帮纪茹茜调整一个舒服的姿势,而他则挨着床边睡下。
这一天太累了!不仅是身体上,连心也累!所以当心尖上的人儿安然在怀中,比什么催眠药都管用,两人皆沉沉的进入了梦乡。
担心,害怕,恐惧,心疼,后悔皆是因为她。人生里这么多年,他从来得天独厚,他从来运筹帷握,只有她是他唯一的意外。
第二天清晨,纪茹茜从睡梦中醒来。第一眼看到旁边睡得顾意,她潜意识里以为自己看错了,赶紧揉了揉双眼,发现顾意确实睡在她的旁边。接着她又发现,她和顾意是以一个绝对亲密的姿势相拥而睡的,确切的是说她像无尾熊一样紧紧的抱着顾意。然后她又看到,顾意红肿的嘴唇和他脖子上的抓痕和吻痕。反观她自己,却是一丝痕迹也没有。
oh!god!这些都是她干的?
她又掀开被子看了看,还好两人衣衫完整。
不过,她昨天中了那药,到底对顾意做了什么?她不会真的将顾意给那啥了吧?
天啦!不要啊!
她怎么可以对顾意做出那种禽兽的事情来?
突然她的手触到了顾意的额头,全身一震,脑海中立刻停止yy那些黄色废料,如弹簧一般跳起来,朝着门外大声的喊到:“医生,医生,快来!他在发高烧!”
只听到一阵混乱的脚步声,门从外面被推开。一群!确切的说是一大群顶着熊猫眼的医生立刻出现在病房里。
“怎么回事?”
纪茹茜有一瞬间的愣神,然后又瞬间回过神来,指着顾意,说道:“他在发高烧,医生,快帮他看看!”
一个年老的医生走上前,不是走向顾意,却是走向纪茹茜,先伸手替她号脉。然后那一大群医生中又走出一名中年医生,开始替顾意号脉。
纪茹茜很奇怪,发高烧的是顾意,为什么要给她号脉?
“纪小姐,已经没事了!随时可以出院!”
年老的医生恭敬的对纪茹茜说道。
“谢谢!”纪茹茜点头,又问道:“那他呢?”
“高烧三十九度,重感冒!”
那个替顾意号脉的医生答道。
纪茹茜原本还在想,顾意是不是因为昨天下午陪她泡了一个下午的冰水才会发烧。接着就听到那个中年医生唠唠叨叨的说道:“小姑娘,你得好好劝劝你老公。不要仗着自己年轻,身体底子好,就不拿身体当回事。昨天她抱着你来医院,全身的衣服都是*的,能滴出水来。可他却一直穿着那套衣服到现在,直接给捂干了!现在年轻也许没事,以后老了留下病根可就难治了!”
老公?
纪茹茜瞬间被这个词给雷得里嫩外焦。但是随即她又被那个中年医生后面的话给震的忘记了去反驳他前面话。
她立刻掀开被子,发现顾意果然还穿着昨天的那套衣服。她伸手摸了摸他的衣服,确实已经捂干了!
“吵死了!马上让我退烧,替我挂点滴。一个个都杵在这里干什么?都给我从那里来,回那里去!”
众医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从彼此眼里看到了同样的意思——大爷,你不早说,你以为我们想留在这里啊!还不是你让我们待命的!
除了那名年老的医生和中年医生,其他医生如临大赦一般出了病房。
那两名医生在顾意足以冻死人的目光下,以两人行医史上最快的速度,零差错的完成了针对顾意这名病患所要做的所有工作,然后快速的离开。
“顾意,你……”
纪茹茜盘膝坐在床上,正准备数落顾意不爱惜自己的行为。
顾意却一把将她拉进怀里,虚弱的道:“疼!”
“哪里疼?”
虽然纪茹茜心里疑惑,顾意明明是病痛,为什么却将她抱在怀里?这两者在本质上有关系吗?只是这样的小小的疑惑,却抵不过她对顾意的担心。
“头疼!”
纪茹茜一边用上次从乔雨桐那里学来的按摩技术替顾意揉着头,一边说道:“头疼,为什么刚才不和医生说?”
“我不喜欢他们!”
纪茹茜囧了!那她是不是可以理解为顾意喜欢她?
“顾意,不可以,要听话!”
纪茹茜下意识将生病的顾意当成了一个小孩,轻声的哄着。
“茹茜,我冷!”
“怎么会这样?”纪茹茜立马伸手去试顾意额头上的体温,惊讶的道:“明明还没有退烧,怎么会冷呢?”
顾意的身体已经在轻轻的发抖,纪茹茜正要喊医生,顾意却已经将她整个抱进怀里,调整好姿势,变成两人重新躺在被窝里。顾意伸出手指抵住纪茹茜的嘴唇,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嘘!别吵!我很累,陪我睡一会!”
纪茹茜还想要说什么,却见顾意已经闭上了双眼,不忍心打扰他,终是没再开口。
……
顾意的身体底子好,不出几个小时,就退了烧,活蹦乱跳的了。
中午的时候,乔晚给两人送来了午饭。
两人一起吃完饭之后,顾意接了一个电话,说有点急事马上要去处理,让乔姐留下来照顾纪茹茜,就出去了。
原本纪茹茜也是坚持要出院的,可是在顾意和乔晚的双重游说之下,只得答应在医院再住一天。
顾意离开之后,病房里就只剩纪茹茜和乔晚两人。
乔晚突然站起来,鬼鬼祟祟走到门口,朝着门外看了看,确定没有人之后,又将门关上,还反锁了。
“乔姐,怎么啦?”
纪茹茜很惊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
“darling,我和你说啊!”
乔晚搬了一张椅子在病床旁坐下,痛心疾首的开始向纪茹茜哭诉。
“乔姐,到底怎么啦?你不要急,慢慢说!”
纪茹茜吓了一大跳,看乔晚那伤心欲绝的悲痛样,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
“darling,我怀疑小心肝是真的不举啊!我的孙子啊!就这么没了!我的人生还有什么乐趣啊!”
乔姐擦了擦眼角根本不存在的“眼泪”,目光鬼鬼祟祟的四处瞟,然后才俯到纪茹茜的耳边,低声的道。
“乔姐,这种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乔晚的话一下子就勾起了纪茹茜的好奇心,不禁也八卦了起来。
“darling,你不记得了吗?昨天你使劲全身解数,对他又抓,又吻,又咬的……各种勾引,各种诱惑。我这个老太婆在一旁看的都好火爆,小心肝居然还能坐怀不乱。你说他这不是不举,是什么?”
纪茹茜顿时焉了,无地自容了!什么都不想说了,什么话也不敢说了。
乔姐,你能不能不要说的这么露骨?你能不能不要哪壶不开提哪壶呢?
我是无辜的,我也很委曲,我中了药,我也不想那样的啊!
“darling,这事你怎么看?你快给我出出主意!”
乔晚见纪茹茜半天不说话,拉着她的手,一脸期盼的催促道。
纪茹茜欲哭无泪,无语问苍天。
她怎么看?
她该怎么看?
她是该回答说,是!顾意确实不举,因为我已经亲自测试过了!还是该说,不是的!顾意能一口气买八盒杜蕾斯,他一定是无比勇猛的。
“乔姐,对不起!这个事情我可说不准。”
纪茹茜挣脱开乔晚的手,一脸为难的道。
“darling!”乔晚突然目光一亮,激动的又拉住了纪茹茜的手,道:“不如你再去帮我试试!”
纪茹茜被惊得差点直接从床上栽下来。
再去试试?再去勾引顾意?
来这么一次已经让她无地自容,吃不消了!
再来一次,而且还是在她清醒的情况下,那还不如来道雷劈死她!
“乔姐,对不起!这个我帮不了你!”
乔晚不死心,拉着纪茹茜的手又开始balabala游说纪茹茜去扑倒顾意。
各种卖萌装可怜耍无赖,各种“威逼利诱”,各种坑蒙拐骗……无所不用其极。
可纪茹茜不管乔晚说什么,就是不点头。
开什么玩笑?这分明是被卖了,还替别人数钱的节奏?
坚决不从!
乔晚“拉皮条”和游说纪茹茜都无果,觉得孙子离她越来越远。
她表示太伤心了!于是黯然伤神的回家去了,准备去修练修练,再来战!
darling可是小心肝身边唯一出现过的女性,是她抱上孙子的福星,必须抓住。
唉哟!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好不容易一把屎一把尿的将小心肝拉扯大,这儿子大了还得帮着操心媳妇儿,这好不容易媳妇儿有了眉目,又要为抱孙子操碎了心!
老天爷啊!我和你没什么仇,也没什么怨,所以你一定要帮帮我啊!
拜托,拜托!
……
另一边,安柏辰突然从医院里失踪。
废墟工厂的地下仓库里。
安柏辰头上缠着纱布,被蒙着眼睛,绑着双手,带了进来。
宽敞的仓库中间放着一把椅子,而顾意随意的坐在上面,一口接一口的吸着烟。
见到安柏辰,他朝着站在身后的人挥了挥手,一点也不避讳的示意他解开安柏辰眼睛上的布条,然后冷声道:“给我打,往死里打,不死就成!”
其他的暂放一边,揍了再说。不让安柏辰丢掉半条命,难消他心头之恨。
站在顾意身后的几人都是练家子的,接到命令之后,一拥而上,挥舞着拳头将安柏辰往死里揍。
半晌,顾意才挥了挥手,示意那几个人退下。
他将手中的烟蒂丢在地上,抬脚踩灭,半蹲下来,微微前倾着身子,宛如帝王看一只蝼蚁一般,睥睨着安柏辰,语气慑人。
“安柏辰,有什么遗言需要交待的吗?”
安柏辰躺在地上,微微抬眸,慢慢的睁开眼睛,那双如荒原雪一般的冰眸目光一闪,掠过顾意,却并未见任何惊讶之色。冷冷的一笑,道:“京都顾家,也不过如此!”
顾意勾唇一笑,站起来,揪着安柏辰的衣领直接将他提起来,一拳又将他掀翻在地。
“安柏辰,少在我面前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摆好pose,在装13。”
安柏辰倒在地上,双手被绑在身后,正磨蹭着地面,挣扎着站起来。
顾意走到他的面前,一脚用力的踩在他的胸口,微微俯身,冰冷的道:“谁给你的胆子动纪茹茜?”
安柏辰冰眸如淬了毒一般,如霜似雪的直射顾意。
“我喜欢她,当然要想尽办法得到她。”
“喜欢她?”顾意嗜血的一笑,带着白色手套的手指捏住安柏辰的下巴,冷冷的道:“你配吗?别侮辱了‘喜欢’这两字。”
声落,顾意手中便多了一把精致的匕首。他挥舞着匕首,轻轻的划过安柏辰的脸,慢慢的往下,然后轻轻一挑,将绑住安柏辰双手的绳子挑断。阴冷的道:“你说,我是毁了你这张脸,让你和演艺生涯bye—bye呢?还是阉了你,让你永远不举呢?”
“我更想我们一起去死!”
安柏辰挣扎着坐了起来,一手用力的握住了匕首,任锋利的刀口刺破手掌鲜血直流,另一只手直朝顾意的脖子而去。
“可惜我不太喜欢!”顾意却突然笑了,身体微微一侧,同时左手袭向安柏辰,擒住他的手。手中匕首一转,剧痛让安柏辰松开了手。电闪雷鸣之间,一手按住安柏辰的手,一手举着匕首猛得朝安柏辰的手掌刺下去,直接贯穿了他的手掌。“用这只手解的茹茜的衣服?嗯?”
“啊!”
剧痛让安柏辰脸色瞬间惨白,冷汗不停的从额头上冒出来。
“说!”顾意的手轻轻的按在匕首的手柄上,全身寒气肆虐,冰冷刺骨。“你背后的人是谁?”
安柏辰痛得直发抖,却是咬牙直摇头。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顾意按着匕首的手微微用力,轻轻的转动着匕首,嘴角噙着冷笑,道:“听不懂?”
他每转动一下匕首,就传来一阵抽气声。
“我耐心不太好!”
顾意半蹲在地上,猛得将匕首拔了出来,鲜血随之溅了出来。他拿起匕首,来回的安柏辰的脸上擦了擦刀尖上的血迹,冷笑着道。
“我什么都不知道!”
安柏辰缩在地上,身体在剧烈的颤抖,却依旧什么也不肯说。
“嘴硬?这么有骨气?嗯?”
顾意勾唇一笑,却是笑里藏冷,而且是无尽的寒意。
安柏辰突然却笑了,讽刺的目光看向顾意。
“无可奉告!顾意,要打要杀随你便!但是你休想从我嘴里问出一个字来!你有种杀了我啊!你顾家还能一手遮天,杀人不用偿命不成?”
顾意也笑了,是那种很森冷,很阴寒的笑,宛如千山暮雪。
“很好!比茅坑的石头还硬!怎么办好呢?看来我应该和你学学!你对我的女人下手,那我也只好从你喜欢的女人身上讨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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