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妹妹见笑了,姐姐的情况妹妹又不是不知道,平日里忙得跟什么似的,哪有那工夫去折腾呀!我估摸着也就是往日辛苦累着了,如今日子过得清闲了,这气色也就好了;妹妹若实在喜欢,明儿个姐姐就亲自过来教教妹妹...妹妹可是想好了?”这淡紫色衣裙的女子不是颜子鱼又是谁?
她今儿个受余侧妃的邀约来她的院子用膳,午膳后,她们一同来到湖心亭煮茶聊天,两人相互防范,余侧妃不断的想法子试探她,而颜子鱼采取的就是以不变应万变,暗中观察余侧妃的举动。
“那就有劳姐姐了。姐姐昨儿个进宫可好?妹妹听闻姐姐在宫宴上大放光彩连那赤阳国来使都被姐姐比下去了,妹妹往日都不知道姐姐竟有如此才能,着实让妹妹吃惊不已。”
余侧妃今儿个特意穿上前儿个刚做的新衣裳,就是想在颜子鱼面前把她狠狠的踩下去,谁知这颜子鱼真就跟换了个人似的,跟她说话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似的,有劲儿也使不上,倒是让她自己憋屈得不行,但表面上还是做出那副高贵优雅的模样。
“妹妹言重了,姐姐素来愚笨这点想必妹妹比任何人都清楚才是,什么才华横溢不过是被逼急了,这人啊,在生死关头总是能做出些平日里无法做到的事,这也不足为奇。”颜子鱼淡然一笑,提到往年发生的事也非常淡定,就像在讲诉别人的故事般,听不出任何的情绪起伏。
“不知妹妹可听说过王喜此人?”话锋一转,颜子鱼突然开口问道。
余侧妃微微蹙眉,嘴中念道,“王喜...姐姐所说之人可是王管家的儿子?他不是在府中负责管理些杂物,姐姐怎地突然问到此人?莫不是这奴才不开眼得罪了姐姐?”说这话的同时,余侧妃眼底飞快闪过一道冷嘲。
“原来妹妹也知道此人,难怪了。”颜子鱼深深的打量了余侧妃一眼,意味深长的点头说道。
余侧妃听着颜子鱼的话怎么觉着这么别扭?什么叫难怪了...难道她认为自己跟那王喜有什么瓜葛不成?
“对了,妹妹近两日可曾去看望过倩妹妹?她如今身怀有孕更是需要多加照顾,偏生近几日姐姐一直忙于宫宴之事,平日里还需照顾睿儿,倩妹妹的事就有劳妹妹多操心了。”颜子鱼没继续纠结在王喜的事上,而是将话锋转到前些时日刚刚怀上身孕的倩姨娘身上。
颜子鱼如此跳跃式的思维和说话方式,搅得余侧妃满头雾水,看着颜子鱼那副淡定从容的模样,余侧妃着实琢磨不透她的想法,不知她究竟想说什么?
“姐姐费心了,妹妹省得的。”这颜子鱼究竟是什么算计?怎地她的话越来越叫人琢磨不透?
“妹妹听说姐姐昨晚夜宿宫中,不知姐姐可曾见过柔贵妃?她乃妹妹的胞姐,更曾多次在妹妹跟前夸赞姐姐文采好,识礼数,知进退,往日是妹妹眼拙,不识姐姐之风采,还望姐姐恕罪。”余侧妃旁敲侧击的询问昨夜宫宴之事,还特意提及柔贵妃,言语中带着几分试探和轻嘲。
听余侧妃主动提及柔贵妃,颜子鱼眼中闪过一道冷光,淡笑道,“贵妃娘娘谬赞了,妹妹改日见到贵妃娘娘还请帮姐姐谢过贵妃娘娘,贵妃娘娘对妾身的厚爱,妾身铭记在心,日后有机会定会报答贵妃娘娘的‘大恩’!”
“妹妹定会将姐姐的话一字不漏的转告给贵妃娘娘知晓。”从颜子鱼的语气中,余侧妃约莫也知道了些什么,看来贵妃姐姐当真听进了她的话了,如此一来余侧妃心中也是踏实了不少。
接下来颜子鱼和余侧妃不咸不淡的聊了好一会儿,这炎炎夏日的在湖边倒也凉快,这说了一会儿话后颜子鱼正欲离开之际,一个丫鬟从匆匆忙忙的跑来,俯身在余侧妃耳边说了几句话,余侧妃脸色瞬间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