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罗,你说在我们乡建希望个学这事能成吗?”李乡长抿了一口酒道。
“这个应该问题不大,我看那个朱可其还是很有诚意的,要不人家巴巴从那么远的杭州赶到咱们这里来做什么?玩吗,绝不可能。”罗双江抓过一颗花生米,含在嘴里道。
“希望如此,咱们乡里实在是太穷了,只要把小学建好了,我在这任乡长的位置上也不算白干。”李乡长一口把杯的酒喝掉,道。
“放心,我看朱司其虽然年青,但办事很老练,你看他今天说话就知道,他其实并没有完全信你的话,只怕要等明天他自己亲自看过了才会相信的。”罗双江道。
“这个我倒不怕,我说的话又没有水份。”李乡长道。
朱司其只“听”了这么几句就没有再继续下去了,偷听别人的谈话虽然人家不知道,但也不是件很道德的事,朱司其把感知全部收了回来,把这件事在自己脑海里仔细考虑了几遍,想着具体该如何实行建学校的步骤,一直到深夜他才沉沉睡去。
二天一大早,李乡长就来找朱司其来了,一推开房门,“咦,人怎么不在。”但着到房间里朱司其私人的东西都在,桌上的笔记本也放在那里,只是没有开机。
李乡长这才松了口气,知道朱司其没有借故连夜离开。
“李乡长,这么早!”朱司其已经站在门外,穿着套运动服,看样子是刚从外面跑步回来。
“年青就是好啊,哪像我们年纪大了,早已没有跑步的习惯了。”李乡长看到朱司其,笑呵呵地道。
“这里空气清新,环境宜人,很适合早上跑步。”
朱司其走进房间,拿出个脸盆准备去洗漱。
“司其,你快点洗完,我带你到我家去吃早餐,然后再到乡里转一下,老罗说你今天就得回去,是?”李乡长道。
“没错,明天我还有事。你稍等我一下,马上就好。”朱司其道。
李乡长的家朱司其昨晚已经熟悉了,是个典型的山村房子,按这里的话法是有三行屋,间是间大的堂屋,左右两有一间,但间隔开了就变成了两间,楼上只是用树木挂了一下,间铺上木板,并没有住人,只是用来放些杂物。
罗双江已经在堂屋里尘着等他们了,那里摆了个八仙桌,放了四条长凳。桌子上也摆上了热气腾腾的饭菜。
“司其,就等你了,快过来坐。”罗双江对朱司其招手道。
农村里的菜翻来覆去都是那么几样,但朱司其知道他们已经拿出了全部的热情,对于早上吃米饭,他在家里时也是这样,倒没有不习惯。
“好,罗科长,早点吃完饭,就去乡里看看,咱们今天还得赶回市里呢。”朱司其也没有客气,一屁股就坐在桌边。
“老罗,还要不要喝一杯?”李乡长又拿出了昨晚喝酒的酒壶。
“今天就别喝了,待会还有正事呢,你可不想让我在上行没精神陪司其办事。”罗双江道。
今天的正事对李乡长而言绝对是今年的一件大事,马上把酒壶收起,“那就别喝了,等你以后来时再好好喝一场。”
饭后李乡长马上就带着朱司其和罗双江去了现在的乡心小学,对于这里,朱司其昨天晚上已经“观察”过,今天早上来跑步时也实地看了一下,知道和李乡长介绍的没有什么出入。
“司其,你看,墙壁上都有一条条的裂隙了,一旦出事那可关系到几百条人命啊,你再看看这些桌椅板凳,都用了几十年了,一直是修修补补这样过来的,我个时候读书就是用的这些课桌,到现在也没有更换。”李乡长为朱司其介绍道。
朱司其倒没有想到这些课桌有这么长的历史,看看这些课桌,很多地方都经过修补,不是上面被了个洞就是加了截腿。就连黑板上的油漆也落得差不多了。而且还由一块完整的分裂成了两块。地面也是凹凸不平,但却很干净,虽然这里只能用破烂也形容,但可以想像出孩子们还是很爱他们的“校园”。
至于外面的操场就是那一块坪,任何体育设施也没有,就连一个简单的乒乓球台也没有!朱司其在一教室里看到了学生们自制的乒乓球台,就是用二张课桌拼起来,可能是寒假还有学生来玩,那拼起来的桌子也没有分开。
在祠堂的后面朱司其现了一栋二楼的木楼,闻着气味知道那应该就是学生的厕所了。朱司其并没有上去,并不是因为怕臭,而是他的感知早已因为好奇心已经在那里“观察”过了,很简单的两层木结构,下面就是粪池,学生们要上厕所从两边的木楼梯走上去。但朱司其知道那上面一层的木扳已经开始变脆,也开始腐烂变质,如果一旦有学生从上面掉下去,朱司其简直不敢想像后果,下面的粪池已有一米多深,难道会被大粪淹死!
而听李乡长介绍,以前还确实出过学生掉落粪池的事,所幸抢救及时没有生生命危险,但从此以后那个学生是再也不敢进学校的厕所了,宁愿憋着,等回家再上厕所也不敢进学校的厕所了。
朱司其看到这样的情形,心也是感概万干,自己以为以前在山里的三塘学就算很向简陋了,没想到如果和这里比起来简直就像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