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妃愕然盯着她的背影,又看看李德通没有半点反应的样子,顿时又嫉又恨。
一个进御书房都可以不用事先禀报的女人,叫人怎能不恨?
御书房里,君墨影看到梦言拎着个食盒进来,眉宇间闪过一抹诧异。
“言言,你怎么来了?”
梦言凉凉地盯着他,哼笑一声:“当然是来抓*奸的!”
君墨影嘴角抽了两下。
朝她招了招手,眼底漾起方才所没有的温柔:“来,朕瞧瞧,给朕带了什么好东西?”
“谁说是给你带的?”梦言撅起嘴,提着食盒往后缩了两步,“分明是我自己想喝了!”
君墨影挑起眉梢,知道这小东西又开始口是心非了,索性就自己站起身向她走过去,嘴角斜斜一勾:“那还带着往御书房来?”
“途经此地,顺道来看看你!”
梦言又往后退了两步,一脸警惕地看着他:“你好好说话,老往前干什么?”
“你猜朕想干什么?”
似乎是被她的反应愉悦到了,君墨影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几分,继续慢步往前。
最后停在她面前一步之遥的地方时,梦言已是退无可退。
男人长臂一捞,直接将她拽进怀里,俯下身去,附在她耳边低低地笑:“朕现在……”
“停!”不等他开出口来,梦言立马抬手捂住了他的嘴。
湿热的薄唇、滚烫的呼吸,明明触碰到的只是她的手心,然而这份滚烫却似乎一路传到了她的心坎儿里,让她的心脏扑通扑通地狂跳起来,连带着两颊也成了绯红一片。
“你别说了,啥也别说了!”梦言气恼地跺了跺脚,扬了扬另一只手里的食盒给他看。
“食盒里的是醒酒汤,确实是带来给你的!不过你可别想太多,这都是冬阳那丫头非要我带来的。她煮都煮了,我总不能浪费她的一番心意吧?”
她急不可耐地打断君墨影的话,只有一个原因:照他刚才那副样子,万一说出什么乱七八糟诡异的话来,到时候再来个擦枪走火,那她就完蛋了!
到现在她都忘不了,上回在御书房里,她被折腾成了什么样儿。
这里没有床、没有榻,只有桌子和椅子……
想到这里,梦言顿时抖了三抖。
因着她此刻的姿势,君墨影被迫离开了她的小脸旁边,端端正正地站在她面前,看着她的眼神因为心虚而闪烁不停的样子,俊美的脸上逐渐浮起一股难以名状的笑意。
“恩?”
他什么也没说,就这么挑起眉梢,含着笑意嗓音淡淡地发出一声上扬的音调。
低醇惑人。
梦言愤愤地攥了攥手心,恩你妹啊!
“你到底喝不喝?再不喝可凉了,凉了之后就难喝了,到时候可别怪我没提醒过你。”
君墨影眸色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简单地吐出两个字:“当然。”
他握住她提着食盒的小手,明明食盒的握柄很大很宽裕,那双干燥的略带薄茧的大掌却偏偏要和她占据同一个地方,一寸寸地滑过去。
明明这么简单的动作,却愣是被他做出了一股暧昧挑逗的意味,带着丝丝勾引。
“君墨影!”梦言要抓狂了。
下一秒,头顶上方似乎传来一阵低低愉悦的笑声,独属于某人的气息渐渐靠近过来,随着一道浅尝辄止的轻吻落在她额上,磁性的嗓音也如同软玉珠子般砸在心头。
“别急,等朕吃饱了,再来喂你。”
一股力道要把手里的食盒带走,梦言蓦地紧紧握住,突然觉得,不能就这么给他。
等他吃饱,她就完蛋。
梦言发誓,以后再也不要干这种吃力不讨好、还把自己打包送上门的事儿了。
冬阳那个害人不浅的死丫头,回去非得好好收拾收拾不可!
“怎么,不放手,是对朕方才说的话不满意?”君墨影似乎诧异了一下。
眉尖一挑,用一种“我完全是在为你着想”的口吻说道:“虽说今日喝得少吧,不过带着一股酒气,朕还是怕熏坏了你和宝宝。”
停顿了一下,又捏了你她的小脸,关怀备至地接着道:“朕知道你心急,不过,还是先等朕喝完这醒酒汤吧。放心,很快就好了,不会让你等太久的。”
梦言觉得她现在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把汤拿出来,泼在这男人脸上,让他喝去!
“谁心急了?”梦言咬着下唇,用力甩了甩他禁锢在自己腕上的力道。
“谁要等你了!”她怒道。
殊不知,她现在这模样看在男人眼里,却是愈发秀色可“餐”起来,险些就连那醒酒汤也不想喝,直接就把她给办了。
直到后来两人开始办正经事的时候,君墨影还十分一本正经地思考起了一个问题。
其实他一开始真的没想做什么——除了逗逗她,他真没想做什么。
可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起,哪一分哪一秒,呼吸便不由自主地急促起来,身上亦是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邪火,唯一的想法就是把她给办了。
反正,三个月都到了,应该不碍事了……
恩,没错,就是这样。
不过,以后还是不能随便逗这小东西了,玩火易自焚。
要是梦言知道他现在在想什么,非得气得从他身下跳起来把他狂揍一顿不可。
后来的后来,当梦言哭着喊着求他慢一点的时候,他却想起来上一次为了顾及她腹中的孩子而刻意放慢动作的事,不由恶意地勾起唇角,“慢一点吗?上回朕要慢一点的时候,是谁一遍遍求着快一点、重一点?”
话虽如此,尽管憋了很久也忍得难受,他的动作还是徐徐减缓下来。
回应他的,只有女子低低的娇呼夹杂着急促的喘息声,还有一道明明满含怨怼、看起来却是柔媚蚀骨的瞪视。
“小东西,你可真难伺候。”他狗着唇角叹息一声,“也只有朕能忍得了你这坏脾气,换了旁人,看你怎么办。”
梦言恶狠狠地翻了个白眼,终于在急促的喘息中硬是抽空挤出一句话来。
“你倒是换一个旁人我看看啊!”
绞着一股怒气,带着几分媚态。
她的话音刚刚落下,男人脸色便蓦地一沉,冷然地勾起唇,猛地往她身上一倾。
“朕也就说说,你还当真了?”
君墨影咬着她的耳根,辗转厮磨,极致的诱惑,同时也是极致的沉沦。
“这辈子有了朕,你还想要谁?”他哼笑一声,似乎是信心满满的笃定,又像是恶意的威胁恐吓:“小东西,你想也不要想。”
“王八蛋!”梦言气得眼前发黑,尽管已经虚弱得几乎喘不上气来,却仍是口不择言地骂道,“明明就是……你自己说的换旁人,我不就接了……你的话,你凭什么……”
“凭什么什么?”君墨影看着她原本就已绯色撩人的小脸红得跟煮熟的虾米似的,顿时满意地眯了眯眼,“凭什么这么快,还是凭什么这么深?”
梦言已经完全说不出话来。
这就是一禽兽!
蓦然间,男人双臂一紧,环在她身上的力道陡然增大。
梦言的身体紧紧绷住,极致的眩晕让她如同坐过山车一样瞬间失了心神,脑子里一片空白,唯有恍惚间男人迷醉潋滟的梦眸闪过眼前。
余韵之后,君墨影抱着怀里抖成一团还未恢复过来的小东西,嘴角一抹弧度潋滟而优雅,眼神柔和得要滴出水来。
干燥温热的大掌拂过她的小脸,似乎是很认真地理着她微乱的发丝,偏偏在刚理完的时候又拿她的发尾去扫她的脸,痒得梦言直哼哼。
“你又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