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倒是让祁云裳稍微舒服了一些,本来僵在他怀里的身体不自觉就软了一些。权均枭是什么人?当然马上就读懂了她的身体语言,继续趁热打铁:“我和邹婉婉真的没什么,我以前有多讨厌她,你不是不知道,嗯?”
不得不说,这个男人温柔起来,真是要人命。
祁云裳窝在他的怀里,耳朵贴在他胸口,能听到一声声沉稳有力的心跳。而她周身被他的气息包裹,更是感到一种无与伦比的安全感。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此刻越安全,之前的委屈就更加被放大。她在他胸口蹭了蹭,委委屈屈地要求:“那你能不能答应我,以后不再和邹婉婉来往了?不管是什么苦衷,都不行。”
“好好好,我当然答应你。”权均枭满口答应下来,拍着她的发顶说,“她都敢这样伤害你,还有我们的宝宝了,我怎么还会搭理她?”
祁云裳抬起头盯着他,“你说话算话?”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他的小妻子这次却不依不饶了,“那我要你发誓。”
“……”权均枭无奈地皱了皱眉,看到云裳朝他瞪眼睛,只能举起手来,敷衍地说,“好好好,我权均枭现在对天发誓,要是我以后还和邹婉婉暧昧不清,就让我……”他说到这里,却顿了顿,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云裳,才继续说,“就让我肾虚好了,以后对着媳妇儿只能看,不能碰……哎呦!”
话还没说完,已经被云裳在腰上重重地拧了一下,“你这人怎么这样不要脸,发个誓都这么流氓!”
权均枭看她一张小脸红红的,很想伸手去捏一捏,被她大力地拍开了。他也不恼,仍旧笑嘻嘻地说:“也是,我这么发誓,以后吃亏的可是你……哎呦!”
腰间又被拧了一下,他终于不再胡言乱语,又小心翼翼地把云裳抱住,低声问:“现在气消了没有?能不能原谅我了,嗯?”
以前都是云裳被他压制的死死的,现在好容易有机会反攻,云裳才不想这么快就放过他。而且她现在,对他们的感情也是不够有信心的。
权均枭从来没有表示过他有多爱她,之前表现的最多的,也就是霸道的占有欲。后来更是冷落了她那么久,让她伤心极了。现在他乍然温柔起来,云裳觉得,他多半也是因为她怀了她的孩子。
她沉默了片刻,终于什么也没说,只是挣开他躺了下去,哼了一声,“我累了,睡觉吧。”
权均枭无奈,看来要得到小妻子的原谅,还真的是个漫长的工程。他到浴室洗了澡,把头发吹干之后,才轻手轻脚地上了床。
本来两个人是盖了两床被子,但是权均枭看到云裳侧身缩在那里,像是一个怕冷的小孩。她的体质偏寒,不管房间里多么暖和,睡觉的时候也总是手脚冰凉。他小心地撕开她的被子,将她仔细地搂在自己的怀里。有了他的体温,小女人果然很快就舒展开了身体,脸色红润地腻在他怀里,像是一只憨态可掬的无尾熊。
就这样吧……权均枭在心底叹息了一声。就算云裳现在不是真的爱她,就算她分不清感动和爱情,只要她还在他身边,能每晚看她安静地在自己怀里睡着,他就该满足不是吗?
而且,就算现在她对他不是真的,那么从今以后,他就一千倍一百倍地呵护她,总能等到她全心全意的那一天。这样想着,权均枭低头吻了吻她光洁的额头,手掌慢慢滑向她的小腹,在心底告诉自己,以后他会用全力保护这一对mǔ_zǐ,他们就是他的全世界。
权均枭睡得很晚,第二天早上祁云裳醒来,他还在酣睡。
云裳一醒来就觉得脑袋下面枕头的触感不对,睁开眼睛清醒了一下,才发现是枕着他的手臂。自从她搬回来,两个人虽然睡一张床,但是每晚都是各睡各的,这样在他怀里醒来,还是第一次。
她忍不住偷偷打量自己的丈夫,他醒着的时候面容冷酷,总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可是睡着的时候眉目舒展,一点攻击性都没有,就像个小孩子一样。
他的五官都很出色,祁云裳自认不是花痴女,但是每次仔细看他,也还是忍不住心跳加速。其实明明看过这么多次了,还是被他帅的不能习惯。想到这里,她鄙视了自己一把,又想到自己的宝宝,心里想着,宝宝要是男孩,一定要长得像他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