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权均枭对她表示了好感,邹婉婉就觉得自己总有一天可以嫁入权家,做豪门阔太太,所以对于自己的工作远不如往日那么细心。
片场上,她一条镜头ng了好几次,导演终于忍不住将她喊了过来,“婉婉,你最近是怎么了?总是不在状态,这根本不是你该有的水平。”
邹婉婉擦着自己亮晶晶的指甲,无所谓地说:“拍戏嘛,本来就是假的,还能让我怎么样?”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导演听了这话,眉心紧皱着,“婉婉,你也算老演员了,难道连最基本的敬业都做不到了?你现在还是影后,可是你看看,你身后多少后起之秀?那个祁云裳,最近的片子正在大卖,你一点危机感都没有?”
不提祁云裳还好,提起那个女人,她就觉得浑身不舒服。一开始权均枭向她示爱,她还觉得十分得意,觉得自己终于赢过了祁云裳。但是哪怕权均枭不爱她,她现在也还是占着权家少奶奶的头衔。而她呢,她和权均枭在一起还要躲躲藏藏,这滋味真是怎么想怎么不舒服。
邹婉婉面对导演越发不耐烦,“提那个女人做什么?她拍戏再好有什么用,马上就要成为豪门弃妇了,看她能得意到几时?”
这消息简直是爆炸性的,导演诧异地问:“你说什么?什么豪门弃妇?”
“我……”邹婉婉一愣,这才发觉自己说错了话,连忙敷衍着说,“没什么没什么,我不过随口说说的。”又心虚地推了一下导演的肩膀,“好了好了,王导,不就是这条哭戏没拍好吗?我再去酝酿一下情绪,马上重拍,马上就来重拍……”
拍完戏离开片场,邹婉婉支开了助理,一个人去角落里打电话。她联系的正是绑架祁云裳的那些小流氓,愤愤然地说:“你们找个机会,再把那个祁云裳给我收拾一遍!”
那群人因为这件事,上次吃了权均枭的亏,自然不愿意再冒这样的险。接电话的那人只说:“邹小姐,我们的命也是命。那位祁小姐的事,我们可不想再搀和了,您还是另请高明吧。”
“如果我再加五十万呢?”
“这……”
“加一百万。”
那些人本来就是亡命徒,可以为了钱连命都不要的。邹婉婉不断提高价码,那人总算是笑了,声音里都似乎透出贪婪:“邹小姐果然是爽快的人,和您这样的美女合作,冒着再大的风险,我们也是心甘情愿的……”
“好了好了!”邹婉婉有些不耐烦,她还不会稀罕这些人的溢美之辞,她只说,“这次给祁云裳一点好看,最好能拍下来,让她身败名裂。”
邹婉婉想得很好,现在权均枭并不喜欢这个女人,就算她被玷污了,他也不会像上次那样不顾一切地救她。甚至对于现在的权均枭,这应该算是一种解脱。等祁云裳爆出被玷污的丑闻,到时候为了权家的面子,权均枭想不离婚都不行了。
邹婉婉雇佣的小流氓们开始跟踪祁云裳,可是那个小女人居然也有人在暗中保护,而且她现在深居简出,让他们很难找到机会下手。终于有一次,跟着到了医院,虽然没能近了她的身,可这群人到医院里询问之后,竟然知道她怀孕的消息。
他们马上报告给邹婉婉,她一听就急了,恶狠狠地问:“消息准不准确?你们确定,那个女人是怀孕了?”
“肯定准确。”那人谄媚地回答说,“自从拿了邹小姐的钱,我们一直尽心尽力地跟着那女人。她前脚刚离开医院,我们后脚就跟进去打听的。千真万确的事儿,绝对可靠。”
邹婉婉挂上电话,心头陡然涌起一阵寒意。祁云裳怀孕了,而且就住在权均枭的房子里,就连产检都是坐着权家的车,所以这个消息,权均枭肯定早就知道了,并且打算留下这个孩子,还一直瞒着她。
他到底想干什么?是想脚踩两只船?最近他借口为她好,连联系她的时候都少了,难道是想这样不了了之?
不管哪一种可能,都是邹婉婉不能接受的。她好容易在权均枭的身上看到希望,这些日子一直做着嫁入权家的美梦,怎么能就这么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