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在饭店留到了下午一点多,最后还是夏河亲自打电话给权均枭一顿河东狮吼催祁云裳回去。
权均枭给司机打电话叫他来送祁云裳到片场,自己等一会儿要和国外某公司的高层谈一个合作项目,就不去送她了。
祁云裳理解的笑笑,走的时候剧本不小心从包里掉了出来,权均枭眼尖,捡起来后随意翻了几页,看到改过之后的几个片段,心下冒出一阵冷汗。
祁云裳本想回头等等他,没想到却看见权均枭一脸纠结的拿着剧本,心下了然,他肯定也是看过内容了。再细心观察他的表情,祁云裳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权均枭抬头,正巧撞上祁云裳的眼睛,两个人都像是心虚似的避开,从包厢门口到大街上,两个人虽然是并排走着却都没有说话,一时间气氛胶着无法开口。
司机赶来的时候权均枭体贴绅士的为祁云裳打开车门,嘱咐道,“今天拍完戏你直接给司机打电话送你回家,我可能要谈到很晚,不要等我了。”
“好。”祁云裳点点头,顿了一顿又接着说,“那你少喝点酒,早点回去,免得妈担心你。”
权均枭揉揉她的头发,“知道了。”
说完看没人注意到他们,低下头在祁云裳的脸上亲了一口。闹得祁云裳满脸通红,不好意思的在权均枭身上轻轻锤了一下,一扫之前的阴霾。
其实两个人都是死要面子倔强的人,如果发生什么事谁都不会先主动低头,都需要一个台阶下。
祁云裳到达河夏工作室的时候看到夏河坐在一楼大厅的沙发上,脸色不是很好,有些尴尬,上午他刚刚和她聊完别为了工作耽误了家庭,下午她就为了家庭没来工作,实在是太让他没面子了。
夏河是个工作狂,对工作分外认真,经常是因为演员表演不到位就把人家骂的狗血淋头。她这是第一次和他合作就迟到,也不知道会被骂成什么样子。
出乎意料的是,夏河很平静的看了她一眼,低低的说了一声,“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虽然语气还是不太好,但是没有预料中劈头盖脸的毒舌,祁云裳拍了拍胸口,回到了三楼正在拍戏的房间。
权均枭目送祁云裳走远,自己和居姜勋和叶修戚站在路边大眼瞪小眼。
“你们两个看什么,都不用工作的吗?”权均枭嫌弃的看着他们。
叶修戚满不在乎的勾唇,“本大画家时间自由支配。”
“我家老头子身体硬朗着呢,我不回去也没关系。”居姜勋死皮赖脸。
权均枭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没什么,就是看你最近小日子过得太美满太顺利了,兄弟两个心里不太舒服,毕竟看你倒霉是我们最大的快乐。所以,出去喝一杯?”叶修戚挑了挑眉毛,他比权均枭还多了一丝风华绝代的惊艳,有种艺术家天生有的风流优雅,和他比权均枭倒显得有些冷硬。
权均枭一口拒绝,“不去。”先不说他等下有合作要谈,他可是对这两个兄弟的性格了如指掌,如果今天去喝了那肯定是要往死里灌他酒,让他连走路都走不了,他还要回家陪老婆呢。
“什么?你不会吧?祁云裳让你少喝点你就真的不喝了?”居姜勋故意挑衅他的权威,他知道权均枭最吃这一套激将法。
可谁知道权均枭这一次却像是看破了他的计谋似的冷冷一笑,“不管你怎么说我都不会去的,死了这条心吧。我去公司了,先走一步,你们两个可以再去逛逛街给我儿子女儿买礼物,我一点也不介意。”
两人亲眼看着权均枭钻进他的跑车里绝尘而去,闻着汽车尾气站在街边,颇有些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感觉。
居姜勋和叶修戚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毅然决然的决定就此分手该干嘛干嘛去。
权均枭把车停进公司的地下车库,看了看表没急着上楼,而是坐在车里边点了一根烟。
深深的吸进去然后再吐出。
那一份荒唐的合约永远都是他们之间的阻碍,一触即发。
夏河写的那份剧本里的故事,就像是他们的翻版。最开始他也是拿着这么一份合同强行将她留在身边,而今两个人之间都磨砺出了感情。
那个剧本里写男主亲口和女主说他从来没有爱过女主。也不知道祁云裳在演这部戏的时候,听见这句话,又会是怎样的心情。
他们之间从来没有说过一个爱字,也从来不会说太多甜蜜的情话。他不知道祁云裳的心思,不知道她现在对靳舟寅是什么感情,她还爱不爱他。也不知道祁云裳对他有没有动心,他都不敢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