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他或许是在执行什么特殊任务吧?”
“嗯,还真是没准。不过看他那身材,并不怎么健壮啊,难道是玩脑子的?”
“咳咳,我说你们就别瞎猜了。他啊,就是一名中医。”
“中医?哦对了,你也去了头等舱。可他为何能享受如此特殊待遇?”
“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
……
头等舱内。享有优先下飞机的次仁桑吉,在窗口恰巧也看到了那一幕。他凝视了一会儿渐渐远去的小车,不由得对夏航这个年轻人更加好奇。
黑色小车内。夏航一进去就看到了后座上的林之达,忍不住微微一惊:“林爷爷,您怎么亲自过来了?林……她,我是说静茵怎么样了?”
早在飞机上,空姐就告诉他有紧急情况需要他快速处理。结果没想到是林家直接把车开到了飞机下面,甚至家主也亲自前来。
还有,航班的提前抵达,是否也有林家的功劳呢?无论有否,这些都足以说明林家的力量非同小可,也从侧面说明林静茵对林家的重要性。
这是他第一次在林之达面前那么称呼小娘皮,开始差点直呼其名。但话一出口,他还是改成了静茵。
“小夏,茵茵她……”林之达一听问话,声音竟是有点哽咽。
“她怎么了?难道我回来晚了吗?”夏航猛地一震,难道先前在飞机上的感觉有误?
“我不知道。医生说……说她已基本处于脑死亡状态。”林之达的语气凝重的就好像压着一座大山。直到此刻,夏航才注意到老人仿佛较上次见面时衰老了许多。
“脑死亡?何时宣布的?”夏航倒吸了一口凉气。
“早上差一刻七点,那会儿我想赶紧告诉你,但飞机正在起飞中。他们劝我,即便告诉你也没有用,反而让你更加着急。所以我就……”林之达的脸上尽显沧桑与无奈。
“林爷爷您先别过于焦虑,等我看到她再说。”夏航随口安慰了一句。
他在想,如果真的是与华都那些病人一样的中毒症状,情况就好办得多。那个已经死亡的建筑工人,愣是被他从太平间拉回了人间。而林静茵不过是脑死亡而已,又怎么能真正离开人间呢?
可他还没有看到她本人,故而一时也不好说起在华都的事情。就这样,车里的气氛显得有些沉闷,甚至是压抑。
或许是正赶上一个进城区的小高峰,行到五环处就开始有车辆排队现象。林之达微微闭眼靠在那儿,紧锁着眉头。
夏航担心着小娘皮的状况,随即问道:“师傅,能不能再快一些?”
司机是一位中年男子,退伍后就一直跟着林之达,差不多有十几年了。闻言却是没有回答,表情淡漠。
这时林之达突然睁开眼睛,有些不悦地斥道:“小夏与茵茵是娃娃亲,虽然没有成亲,但可以说也算半个林家人。他的话,就相当于我的话。眼下,他那么远一早赶回来救治茵茵。此刻他的话,就胜过我的话十倍!”
“是!老爷,我明白了!”
司机低声应了一句。然后灵活地将车开至应急车道,随即提速。不一会儿,这辆外表看起来很低调的黑色轿车就消失在拥堵的车流中……
林府。这两天,整个府第内外的安全级别,已升到了从没有过的高度。林静茵回国后,接二连三地遭到暗杀。特别是这一次,是在林之达宣布她为新的继承人之后,遇到的最危险的一次情形。
与前两次不同的是,根本没人看到刺客,甚至连一个陌生人都不曾在林家出现。莫名地,她就那么从晕厥到昏迷,接着居然是脑死亡!而这些症状,竟然在一天都不到的时间内接连发生。
这样一个突如其来的结果,急坏了林之达与林书辰、戴洛瑜夫妇,还有林晓西等真正关心林静茵的至亲亲人。当然,那些居心叵测的少数林家人,却正在心中暗自得意。
到了林静茵那栋小楼前,夏航突然停下了脚步。他抬头看了看上次进出这里的那棵大树,然后又在小楼周围走了走。因为他记得林之达说过,她出事前曾在这里散步。
闭上眼睛,夏航屏声定气,仔细感应着周围的一丝一毫。数个呼吸之后,他猛地睁眼,一抹杀意从脸上闪过。
是了,正是与华都一模一样的病毒气息。完全可以推测,这位刺客就是凭借那棵大树,将可怕的毒素悄悄布于院中。悄无声息之间,让在这里散步的林静茵中了剧毒。
“毒君,肯定是毒君!”这时,珍突然现身于旁,十分肯定地道。
“毒君?”夏航闻言微愣,这名似乎听她说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