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涂山夫人愣了半晌。像是听不懂碧瑞所说的话一样。想那碧瑞从小便在深宫之中长大。因尚未成年。一直以來涂山夫人也不曾准许她出门远游。加以历练。如此想來。也有些理解为何涂山夫人听到碧瑞这么说的时候。表情是如此惊讶了。
“女儿是说。女儿心有所属。不可再嫁除他以外的人。”碧瑞一抬头。瞧见涂山夫人惊慌失措的表情时。突然就觉得有些后悔了。然而在她犹豫片刻之后。立马又下定了决心。打算索性将这秘密开诚布公地说出來。
“你说的他。是谁。”涂山夫人身子摇了摇。脸色忽然有些苍白。可是她说话的语气与神态。却依旧还是与平日里无异。最多。只不过是多了几抹愁色罢了。
“……他。他是谁。我并不清楚。只知道他是幕后您留在神宫之中养病的客人。”说到这里。碧瑞忽然便跪了下來。“母后。不论您信还是不信。女儿自打见他第一眼开始。就已经倾心于他了。他來路不明。又非青丘之仙。若是在平日里。女儿定然不会如此莽撞……只是……只是……”
“只是。母后竟然在这个节骨眼上让你下嫁于他人。你忍不住。又想赌一把。所以你就什么都说了。是不是。”还沒等碧瑞说完。涂山夫人便苦笑着接过了她的话头。“这么说來。倒是母后的不是了。”
“……碧瑞惶恐。”听到涂山夫人竟然这么说。碧瑞赶忙便跪倒在地。诚惶诚恐地匍匐在地。
涂山夫人低头瞧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女儿。并沒有着急将她扶起。而是在沉默片刻之后。又缓缓说道:“母后总说你还太小。所以才不懂事。现如今看來。也并非如此。真不知道。是哪家的儿郎将你迷成这样。你刚刚说。是本宫收入神宫之中调理身体的病人。”
“……是。”碧瑞双眼看着地面。因为不敢抬头看涂山夫人一眼。她实在是不太明白涂山夫人的心思。更别说涂山夫人此时此刻心里的打算。
““噢。那人叫什么名字。现在身在何处。你总是知道的吧。”
正在碧瑞一门心思地揣测着母后的心意时。涂山夫人的声音再次响起。碧瑞闻言一愣。不觉有些绝望地闭上了眼睛。虽然从自己决定坦白的那一刻开始。她便早就已经料到。会有这么一句问话的出现。却沒想到。來得竟然是这样突兀。“女儿……女儿知道……”
碧瑞深吸了一口气。在说出这个名字的同时。她终于鼓起勇气抬起头來。看向了涂山夫人。“他名为瑶华。现下。正在我的寝宫之中。”
……
自打从碧瑞宫回來开始。惜离便一直觉得心神不宁。似乎在冥冥之中。总有些什么不好的事情在等待着她。纵然溧阳总是不止一次地劝慰过她。她始终还是无法将这颗悬在嗓子眼里的心轻轻放下。眼见着这根弦越绷越紧。若不是云若恰巧在一个刚好的时候进了惜离的房间。惜离真的不知道。自己是否会崩溃。
“师兄。怎么样了。”还沒等云若完全进屋。惜离便迫不及待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