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视着安悦,路之恒说:“我不想和你对薄公堂,宝儿是你生的没错,但是没我你也生不出来对吧。何况真要打起官司你未必能赢,宝儿也未必肯跟你,何必呢。你还年轻,又有了新朋友,以后想生几个生几个,算我求你,把宝儿给我,夫妻一场,你当可怜我也好,同情我也罢,别和我争儿子。”
安悦可算是恢复理智了,静静的听着路之恒自我遐想出来的龌龊事,安悦哭笑不得。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和人家开房了?捉奸在床?没有吧。”
“是没有,我也知道或许没那么严重,但是安悦,你敢说你心里没别人么?”路之恒问,双目清冷,咄咄逼人。
“是,我是对崔楠有点意思,但我没和他……”
路之恒截断她的话:“不用解释,也谢谢你肯承认。”话费一转,语气倏地哀伤起来,路之恒说:“我知道这几年委屈你了,所以,就算你做出背叛我的事我也不怨你。是我没用,让你在亲戚朋友面前抬不起头,这些我都知道……离婚吧安悦,我们离婚。”蓄在眼里的泪又不争气的掉下来。
捂着眼睛,路之恒心有多痛,想必没人能知道。他是没拿出整颗心爱安悦,可是毕竟相伴了这么久,说没感情不现实。
安悦急了,这是要干嘛呀,都说了没有事怎么还要离婚?他还和曼曼眉来眼去的呢,怎么到她这就不依不饶了。
“想都别想!婚我是不会离的!”安悦的态度异常坚决。
看着安悦,路之恒都不知道该喜还是忧了。沉默半天,终是说出口:“行,不离也行,但是我马上要回美国,也许不回来了,你能和我一起走吗?”
啊?安悦傻眼了,脑子浑浑噩噩的,张着嘴巴足足缓了半天才轻声问:“你说什么?要回美国,为什么?”
路之恒把养父母来找他的事详细的讲了一遍,而后说:“事情就是这个样子,我没办法不回去,对不起,你要么跟我走,要么……离婚。”
“为什么一定要离婚?”安悦问,站起来抓着路之恒的手天真地说:“我、我等你回来好了。”
路之恒笑了,摸着媳妇脑袋,眼泪横流:“你能等到什么时候?三年、五年,还是一辈子?回去后会很忙,怕是很难回来见你们一面,那么你要怎么办?天天做空中飞人还是三五个月过去见我?安悦,你想的太简单了。”
“那你就要离婚!”安悦哇的一声大哭起来:“这么点事你就不想要我了!路之恒你太缺德了吧!”
“那你跟我走,我们一起回去,我也不想和你分开。”
安悦愣住了,半天才哆嗦地开口:“我、我……”她不想走,如路之恒推测的那样,她所有的一切都在这边,父母亲人,事业朋友,她割舍不掉。
“你走不了,我能理解,也不勉强,所以,离婚吧。安悦……”一把搂过媳妇,路之恒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我舍不得你,真的。可是……”我也不想你年纪轻轻的过着两地分居的日子。
路之恒执意要离婚,这让安悦怎么也想不通。本就欠缺沟通的俩人越谈越崩。
安悦说,我明白了,你这么想离婚无非是认定了我和别的男人上窗,给你带了绿帽子是吧。
路之恒回,之前是这么想的,但你说没有我相信。
安悦:“那你为什么非要离婚?我说了会等你,你不信?”
路之恒:“我信,但我不想你那么委屈。”
安悦怒急:“胡扯!我早就委屈了,从嫁给你那天开始就委屈透了,你不会是到现在才知道吧!”
苦笑下,路之恒说:“知道,所以不想再耽误你。”
“说好听不过是为自己找个借口。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爱的是曼曼,当真以为我是傻子看不出你们俩怎么回事?可惜,人家不爱你。”
看着安悦,路之恒轻轻开口:“骂我就好了,别连累曼曼。”
哈!冷笑一声,安悦上下打量路之恒:心疼了?啧啧,挺深情呀。”
路之恒保持心平气和:“说我们的事,别提曼曼,和她无关。”
曼曼曼曼,张嘴闭嘴都是曼曼!
安悦要气疯了,失去理智的大吼:我就说你能把我怎样!曼曼就是不要脸,明知道你喜欢她还天天缠着你!明知道你是我老公还不避嫌!不要脸不要脸!
极力忍耐的拳头,最终砸在了玄关的玻璃上。
一地的碎片,染着点点血渍。
闭了闭眼,路之恒说:“离婚吧安悦,我受够了,这几年不光是你委屈,我也一样。你说我喜欢曼曼,是,我承认。可是为什么你知道么……因为曼曼从来没贬低过我。她当我是朋友,不管任何时候有任何人在场,她以认识我为荣,而你呢,扪心自问你重视过我吗?你有当我是你老公吗?除了少阳曼曼这几个共同的朋友,我有认识你其她朋友吗?”顿了顿,悲伤漫过心头:“你不好意思带我见她们,你觉得我是赌徒,带出去丢你的脸,包括见你的家人,不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