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少阳看着严曼曼。头发睡乱了,乱糟糟的歪倒一边,由于一直保持一个睡姿,耳朵压的有些红。
心底忽然就窜出一股火。拉起半蹲着的严曼曼,柏少阳片刻没犹豫的吻了上去。
这是自儿子生下后,俩人之间少有的亲吻。没有一丝敷衍,情深意切。
严曼曼呆愣着,几乎忘了回应。他的心,不再存有芥蒂了吗?心口一暖,严曼曼抬手环住柏少阳的腰。激烈而又缠绵的吻让柏少阳和严曼曼忘了时间和一切。
路之恒哪能想到浴室里会有这般清色旖旎的光景,嚷嚷着推开门:“这么久!坐月子……呐……”
愣住了。路之恒愣怔的看着那二人。
真是要羞死了!
严曼曼哇呼一声把脑袋埋在柏少阳怀里:“出去、出去啦。”
柏少爷到没绝有什么难堪,亲的又不是别人,自己老婆而已。
“不好意思哈!继续。”路之恒笑呵呵的退了出去。门关,脸色倏地暗了下来。
不应该难受的,人家是夫妻,很正常的嘛。可是……路少爷扁了扁嘴,心底哀嚎一声,老子就是难受!
做了严曼曼最爱吃的芝士虾球和红烧排骨。味道超级好!
严曼曼吃的,挂了一嘴的油渍。
“小恒恒,我看你开家餐厅得了,一定能赚到钱!”严曼曼狼吞虎咽的吃掉半盘子排骨了。
有人欣赏自己的劳动成果,这让路少爷异常得意,美得大鼻涕泡都要出来了,大言不惭地说:“那是当然的了,我要开店,一准客似云来,大门都得踩破了。”
真敢吹!安悦不遗余力的打击:“拉倒吧,总共就会做这么几个菜,吹什么吹!”
路少爷颓了:“你看你,又嫌弃上了。才刚还说以后再也挖苦我了,这才多久,你哄我玩的吧。”
“就是就是,哎安悦你别再骂恒恒了,他都要……”严曼曼吃美了,差点脱口而出路之恒要回美国的事。吐了吐舌头,严曼曼一连气塞嘴里两个虾球,噎的直抻脖。
“慢点吃,没人和你抢,喏,都给你。”柏少阳把盘子端到严曼曼眼前,没在意严曼曼未出口的话。
安悦却是听的仔细,问:“他什么呀,说啊……”
“他都、都……伤心了呗。”严曼曼瞎掰个理由,而后看向路之恒。
路之恒连忙点头:“对对,曼曼说都没错。”哎,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这个曼曼,以后什么事都不跟你说了。
柏少阳照顾媳妇有瘾,饭也不吃酒也不喝,不错眼神的盯着严曼曼。碟子里没吃的了,夹,蒸鱼有刺,挑。诶呦喂,羡煞旁人呀。
“少阳,你能不能把你媳妇放一边,陪我喝点酒。”路之恒忧桑了,自斟自饮的,老子喝的是闷酒吧。
柏少阳回:“不行,你等会,曼曼吃饱了我再陪你。”
靠!曼曼生活不能自理咋地,要你全餐照看着!
安悦不是一般的羡慕。这男人,打着灯笼都难找!再看看自己家这只,特么的嫁给他这么些年,连筷子菜都没给她夹过!呜呜,人家也想要柏少阳那样的老公。
这顿饭足足吃了五个小时才散场。
柏少阳喝的不多,微醺而已。这个状态刚刚好,既能借酒耍赖又能借酒磨人,心还能明镜似的。
“曼曼,路上小心,慢点开……嗝……”路之恒喝多了,摇摇晃晃的送客。一手撑在车窗上,一手伸进车里抓着方向盘,磨叨的不行不行的:“你知道在我家这怎么回到你家么?出门左转,第二个街口右转,然后拐弯,走……诶那条街叫什么来着……”
严曼曼愁死了,掰着路之恒的爪子:“知道啦知道啦,你快点回去吧。”
“你不知道!”路少爷眼睛瞪的混元:“我都不知道你怎么能知道捏?呐,你记着,出门左转……”路少爷又磨叨一遍。
严曼曼干脆熄火,等着他磨叨够了再走。
柏少阳见状,呵的一声笑开,打开副驾驶的门绕过车子搀起站都站不稳的人儿:“我把他送回去。”
想必,喝酒的人都知道,即便真的喝多了,心里也是清醒了。
搂着柏少阳的腰,路之恒一步三摇的嘚嘚:“喝多了,今天真喝多了,对不起了兄弟,不能送你回家啦,那什么,要不你住我家得了,让曼曼自己回去,咱俩接着喝……”
路之恒不停地说,眉开眼笑的白话,然后,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