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房门口,路之恒问:“在哪洗澡?我想冲个凉。”一身的汗外加之前的河水侵泡,路之恒觉得浑身痒痒的难以忍受。
严曼曼:“我房间和二楼最后一间客房都能洗。”
路之恒:“我回房拿套换洗的衣服,对了,你房里有药箱吗?伤口得重新包扎下,自己能搞定不?”
“能,那你洗完早点睡,明儿见。”
“明儿见。”路之恒说完进了自己房间。帮熟睡的儿子盖好薄毯,路之恒换了套干净的衣服去了二楼。
果然,小腿上割了道足有五厘米的口子,皮肉翻开,被水泡的有些发白。应该撒点药包一包,可他没带药出门,去找曼曼又不太妥当。算了,找条毛巾裹一晚,明天会好些的。
路之恒冲了个澡,顺带着把身上七七八八的伤口处理干净。疼,丝丝拉拉的疼。路之恒抽了口冷气,用毛巾裹紧小腿的伤。
经过严曼曼房间时,恰好严曼曼拉开房门。
俩人均吓了一跳。齐齐开口。
“洗完了?”
“干嘛去?”
路之恒:“嗯,洗完了。’
严曼曼:“肚子饿,找点剩饭吃。你饿不?”
飞快地扫了眼还冒着热气的严曼曼,路之恒回:“不饿。那、那什么,我回去睡觉了。”湿哒哒的严曼曼粉嫩的快能拧出水来了。他可不敢多逗留。
“等下!”一声低喝,严曼曼满目狐疑:“你腿上是什么?”
呃!毛巾没系紧,掉下来了。一半掖在裤管里一半搭在裤腿外。
“没什么,偷你家挑毛巾不行啊。”路少爷要逃。
严曼曼老鹰逮小鸡似的揪着路之恒衣领拖进房间,喝道:“我看看!”说罢蹲下卷起路之恒裤腿。
呼吸一滞,随即便是一顿花拳:“你傻不傻!腿坏成这样还背我走那么远!”
路之恒护着脑袋,哀哀地说:“不背着你现在都回不来。”
“屁啊,你不疼怎地!”
“还成。”
“衣服脱了,我看看身上!”
路之恒吓坏了,一只手抓着领口一只手护着衣摆,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靠!深更半夜让我脱衣服,被人听见跳进黄河洗不清!”
“都睡了谁能听见!脱!”严曼曼“动手动脚”。
“不行!诶小伤不打紧你别碰我。”路之恒挡着严曼曼的手,离得这么近……呜呜,人家是男人呀,快把持不住了!
严曼曼气急,开始推搡他:“你让不让我看?让不让!”说着趁路之恒往下放裤腿的功夫,一把掀起他的t恤。
河水里,严曼曼是顺水飘荡并未用力,路之恒却是玩了命的游。磕了不知多少石头,划了多少口子。
严曼曼心疼的,也不说话,咬着唇一个劲儿的推搡他,双目含泪。
“行了哈!有完没完,那什么,既然看见了把药箱给我吧,我上点药。”路之恒把裤子卷起来,若无其事地问:“有纱布吧,包一下就行。”
“路之恒……”严曼曼忽然抱住他,哽咽着:“你咋那么傻!”
拍了拍严曼曼的背,路之恒笑:“我是男人,受点小伤用得着和你说么。”
严曼曼就那么抱着路之恒,眼泪滴滴答答滑下。
心里有股火在窜动,咽了口吐沫,路之恒说:“严曼曼,你赶紧起开,我可不想再犯错误,我们都是有家室……的……人……”颤抖的唇吻上他的眼睛。
路之恒只觉心如鼓锤,蠢蠢欲动。狠命吸了口气,一把推开严曼曼,声都哑了:“我、我去趟厕所。”落荒而逃的跑进厕所。
浴室里的人再干嘛,严曼曼怎会不知。懊恼不已的发了会呆,冷静下来,随后翻出药箱。
几分钟后,路之恒慢吞吞走出浴室,脸红的像猴子屁股,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药拿出来啦,那个,我回房弄,你早点睡。”
“你自己能弄好么?我帮你……刚才,咳,有点失态,我是太生气了……”严曼曼垂着头,不敢看路之恒。
“别说了,我明白。”路之恒打断她:“我自己可以,甭担心,睡吧。”
抱着小药箱,站在乌起码黑的院子里,路之恒嘲讽地笑了笑。本少爷也能坐怀不乱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