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干爹干妈围着,亲爹就没多大用处了。路宝儿没听见似的搂着严曼曼脖子,可劲儿忽悠:“干妈我可想你了,昨晚做梦都梦见你了……”
“是吗?”严曼曼问,美滋滋地抱着小娃娃去拿零食:“梦见我什么了?”
啊咧!小娃娃卡壳两秒,不知道怎么编瞎话了,但这孩子反应极快,随即想起昨天和爸比逛街时学说的新词:“咪咪好大,屁屁好翘!”
噗!路之恒乐的直拍大腿:“儿子,不许瞎说!”
柏少阳气的,横楞着路之恒,合着你儿子都惦记我老婆了是吧。
尴尬的扫了眼柏少阳和路之恒,严曼曼不轻不重的打了路宝儿一下,喝道:“跟谁学的这些不三不四的话!”
小娃娃一脸茫然:“爸比呀,昨天溜溜时新教给我的。”
一猜就是他!
“路之恒!”严曼曼磨牙:“你丫的,能不能教孩子学些好的!”
路少爷怪委屈的,忧愁的耙了耙额前的碎发,叹气:“你以为我愿意呀,人家这不是孤单寂寞的么,哎……”路少爷仰天长叹:“人生真是寂寞如雪呀!”
瞪了眼傻兮兮的路少爷,严曼曼问:“你寂寞个屁,安悦呢,还不搭理你?”
提起安悦路少爷顿时蔫吧了,垂头丧气地耸拉着脑袋:“不理……”烦闷的点了颗烟狠抽两口,路少爷怨妇似的的磨叨:“你说老子容易么,带着个刚断奶的娃娃,又是吃又是拉的伺候着,她可好,下班不回家出去约会,孩子往我那一仍,跟不是她生的似的。”
冷眼看着路之恒,柏少阳幽幽地说:“知足吧,你离开时路宝儿还不会走路呢。”言外之意,你跑开那一年,安悦更苦。
自从和柏少阳坦白了他和曼曼……路少爷在三少爷面前就特别的气短,不敢大口喘气不敢大声说话,受气包似的低眉怂眼。掀起眼皮瞅瞅浑身冒着寒气的柏少阳,一缩脖儿坐沙发角去鸟。
路少爷不敢和柏少阳说话不代表不敢和曼曼聊天,趁着柏少阳带路宝儿去院子里玩儿,悄悄挨近些,愁的不知如何是好:“我觉得少阳还在生我气,老是一副想要杀了我的样子,好可怕。”
无所谓的啃着苹果,严曼曼一挥手:“想多了你,少阳没那么小气,他说原谅就一定没放在心上。”
路少爷抻着脖子往院子里瞄了眼,凑近严曼曼开始告状:“可他对我没以前那么热情啦,你看他呀,不冷不热的,都不欢迎我来。”
侧头看了眼路之恒,严曼曼说:“我欢迎你就成呗。”
“那不一样!”路少爷瞪着眼睛:“他心里的结解不开早晚是个事,万一哪天他一个不顺心想起前尘往事,很有可能把我宰了,曼曼……”路少爷仰起脸,哀哀地看着严曼曼,模样像是被打入冷宫的嫔妃似的:“你帮我吹吹枕头风,让他对我好点行不?”
“行,不过你自己也得努力。”
“怎么努力?”路之恒问。
“讨好讨好他呗。”
“怎么讨好?”
“他喜欢什么啦钟意什么啦,总之尽量讨他欢心。”
这真是个难题。路少爷歪着脑袋冥思苦想半天都没想出个具体办法。
路宝儿被柏少阳哄睡着了。抱着小娃娃往楼上走时,柏少阳回头看了眼大厅里挨着严曼曼坐着的路之恒。眸光有些冷,脸色也不是很柔软。
路少爷吓的,小脸倏地白了。
戳了下呆头呆脑的路之恒,严曼曼低声说:“跟上他呀,说点好话。”猪,能让你来做客意味着宝贝还当你是朋友。可是要想恢复以往的交情那得有个过程,毕竟触碰的是柏少阳的底线,别说路之恒了,她现在对柏少阳都不敢像以前一样又是打又是骂的,敬畏着呢。
哆嗦的上了二楼宝宝房,路少爷站在门口给自己打了半天气才推开房门。
“少阳哥哥,”路少爷点头哈腰的:“方便借一步说话吗?”
这是自路之恒和他说完那件事后,第一次单独和他聊天。说心里话,他是有些恨路之恒的。可这恨又很复杂,掺了些无奈,拌了些认命。没办法,严曼曼于他而言,太重要了。而路之恒对于严曼曼也是同等的重要。他二人共同经历的不比他少多少。所以即便有恨也只能默默的忍受下来。
路之恒随着柏少阳进了书房。门关,这厮开始痛哭,也不说话,鼻涕一把泪一把的。
柏少阳哭笑不得:“哭什么,有话说话。”
“少阳,阳哥哥……”路之恒无比痛苦的抓着柏少阳两只胳膊:“要不,你揍我一顿得了,也好过这般不冷不热。”
“揍你干嘛?没必要。”拔了掉胳膊上的手,柏少阳转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