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严曼曼急喝,随后嘻嘻笑:“我嫁。”咋不嫁呢,万里挑一的金龟婿呀,费了多大力气搞到手的,不嫁是傻子。
抿唇一笑,柏少阳回身,照着小媳妇的嘴狠劲亲了口:“这才乖嘛。”
民政局门口,严曼曼晕头晕脑的盯着结婚证。就这么个小本本,自己就变成已婚人士啦,就成他老婆啦?
“曼曼,”柏少阳的心既欢喜又感动,情不自禁的拥住小媳妇,热泪盈眶:“开心吗?”嫁给我开心吗,幸福吗?走过无数风雨历经那么多坎坷,我们终于结为夫妇了,我会永远疼惜你,会用这一生陪着你,爱护你,相伴着慢慢老去。
这是柏少阳心里的话,他很想说出口来着,又一想,应该放在婚礼那天来说,庄重而又浪漫的时刻,许下此生最珍重的诺言。想想那个画面,他就觉心想浇了蜜一样甜,无可比拟的幸福像微波潋滟的湖水,漫漫荡漾在他心尖。
严曼曼没他那么激动,愣呵呵的靠在柏少阳怀里,没头没脑的来了句:“你是二婚。”
啊?柏少阳一呆,心开始突突跳:“是啊,怎么了?”
“好意思问我怎么了?”严曼曼暴怒,推开他跳着脚拍他脑袋:“姑奶奶我是一婚,你个残花败柳,老娘亏大发了!”
当晚,柏少阳被赶去客房睡。
抱着被子的三少爷极其哀怨:“曼曼,今晚可是咱们做夫妻的第一天,留你独守空房,不好吧。”
一个抱枕仍过去,严曼曼插着腰:“三个数,马上消失!一……”
“曼曼你听我说……”
“二……”
“宝宝,夜里你……”
“三!”
柏少阳嗖的跑出去蹲门口拭泪。漫漫幸福路啊,吾将上下而求索!
有严曼曼的日子是精彩的,刺激的,因为你永远猜不到下一秒、下一刻她会起什么幺蛾子。
譬如现在,柏少阳无比惊悚的看着自己的小娇妻。
粗黑的镜框,厚厚的镜片,两条麻花辫搭在肩头,碎花小衬衫好像是家政阿姨落下的。垂眸,牛仔裙白筒袜,脚蹬一双黑色帆布鞋,这装扮,电影里常看,解放前的姑娘么。
柏少阳正色,一本正经的:“老婆,我现在应该怎么配合你?唱村里有个姑娘还是让我们荡起双桨?请指教。”
羞涩一笑,严曼曼绕弄这自己的辫稍:“好看吗?”
“还……行……”柏少阳勉力吐出这两字,心说我什么时候娶了个村姑。
严曼曼很满意自己这身打扮的,羞答答走到柏少阳眼前问:“是不是显的特别小,特像高中妹?”
柏少阳下意识摇头,心说拉倒吧,沧桑了足有十岁还显小呢,快别吓唬我了。但柏少爷马上反应过来这么说一准又挨揍,于是鸡啄米似的的点头:“对对。”
严曼曼乐了,勾着柏少阳脖子一屁股坐在他腿上,喜滋滋的:“那以后我天天这么打扮,这样一来大家就看不出我比你大了,我们就般配了,哦对了,从明儿开始你也换换穿衣风格,别老穿小西装修身衬衫什么的了,穿汗衫,圆领的,”严曼曼比划:“就是我爸爸穿的那种。发型也得换,头发全部往后面梳,这个也参照我爸爸的发型。”
柏少阳快哭了,摸摸小媳妇的辫子:“宝儿啊,你受什么刺激了,我就说不能仍你一个人睡,昨晚是不是做噩梦了?”
脑门挨了个暴栗。
一竖中指,严曼曼恶狠狠地回:“你以为我愿意穿成这样,还不是你隐瞒实际年龄惹的祸!人家为了配合你!”
唇边溢出一抹笑,柏少阳握住葱白的手指放在唇上吻了吻:“无需配合,我不介意,乖哦,把这身衣服换了,好丑好丑的。”
严曼曼霎时羞怒:“你不介意我介意!你丫的,整整比我小了两岁!好意思嫌弃我的衣服!奶奶的,姑奶奶现在一想起每晚搂着个弟弟睡,我就、我就……”
“怎么了?”柏少阳问,疑惑不解,姐弟恋怎么啦,天底下那么多对呢,再说了他们才差两岁,好多夫妻啦情侣啦差了十来岁人都没介意,搞不懂曼曼为什么非要揪住这点不放。
严曼曼之所以这么介怀年龄的问题,完全是因为面子问题。弟弟呦,她哪好意思再在他面前撒娇卖萌了,一想起比他早700多天来到这个世上,却没人家聪明能干还要处处照顾她,严曼曼就自卑的恨不得照顾洞钻进去。
说了那么久,本以为严曼曼想通了释怀了,哪成想,小媳妇根本没转过脑筋。
严曼曼换了一身衣服,款式参照三十至四十岁成熟女性,长发松松散散的挽成个髻,眼镜换了一副,细边全框金属银。白天特意配的,戴上后有那么点知识女性的味道。
眸光一点点炙热起来。柏少阳向前走了一步,手臂搭在严曼曼腰上轻轻一带,人跌进他怀里。鼻尖萦绕着的是他喜欢的味道,嗅了嗅,柔声问:“又怎么了?”话是这么说,但柏少阳不得不承认,这副装扮的严曼曼很有女人味儿,极大的挑起了他的浴望。犹如置身在火炉里,烧的他片甲不留。